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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婚嗎,居然被整進局子了,小隨兒挺會玩。”
祝凱旋是此次求婚事件除了傅行此之外第一個知道的人,傅行此在書店看到宴隨信的當晚,給祝凱旋打了個電話,開場白是“跟你說個事,你別笑”。
從派出所回去路上,祝凱旋終於發現氛圍不對了。
“我沒成功。”傅行此疲倦抹了一把臉。
“她為什麼不答應?”祝凱旋問。
傅行此不答,過了好久,叫祝凱旋,“凱子。”
“啊?”
“如果……”傅行此只說了個開頭便陷入沉默,又過了好久,他說:“你把我送到宴隨家去吧。”
祝凱旋沒多問,點頭應好。
一路上,哥們二人默契不言不語,只有傅行此下車時,祝凱旋給他支招:“好女怕纏郎。”
傅行此笑了笑:“用你說。”
他來過宴家幾次,保安認得他,大方給他放行。
宴家宴隨的房間還亮著燈,整個三樓燈火通明。
「我在你家樓下。」
這條訊息沒有得到宴隨的回應,包括厚厚的窗簾始終沒有抬起。
很久以後,她熄了燈。
夜越來越黑,越來越沉,寒意輕而易舉鑽進衣服,從地面冒出,掠奪熱量。
在祝凱旋車上零星充的一點電沒撐多久,很快就告急。
飢寒交迫的一夜漫長無比。
天光初亮,宴家的大門便有了動靜。
裡面走出宴連來,看到傅行此,腳步一頓:“你……”她想問他是等了一夜還是才來,但從他滿臉的疲憊、下巴青青的胡茬和未曾更換的衣物不難看出,是前者。
傅行此笑笑:“這麼早。”
宴連說:“去醫院陪我爸。”
傅行此頷首。
“你要麼進去等吧。”宴連反手把門推開些,“她應該還在睡。”
“沒事。”傅行此說,“我就在這裡好了。”
宴連坐立難安地站了幾秒,向他道別:“那,那我先走了。”
傅行此再次頷首,她路過他身邊的時候,他出聲:“別把你爸的事也算到自己頭上,放過你自己。如果有必要,去看心理醫生。”
宴連揣在大衣口袋中的手捏緊布料,才換來面上的風淡雲輕:“我知道的。”一走過,她的眼淚就掉了下來,被寒風一吹,颳得生疼。
傅行此低頭,凍麻的腳尖百無聊賴地研磨著地面。
忽然,他感到頭頂有一道凝視的視線。
他抬眸尋去。
什麼也沒有,窗簾嚴嚴實實、完好無損地遮擋著她的房間。
八點半, 宴隨穿戴一新從屋內出來, 是個陰天, 但她戴了墨鏡。
招呼是她主動打的:“傅行此。”
“嗯。”傅行此走近, 棕色鏡片後她的眼睛隱隱約約, 並不真切,“上班嗎?還是去醫院。”
“上班。”宴隨回答。
風吹過來, 宴隨攏緊大衣,經過一晚的沉澱,她語氣平靜,聽到這裡還笑了笑:“你連車都沒開來,怎麼送我。”
撐了又冷又餓又累的一晚上, 連這一茬都忘了, 傅行此啼笑皆非地揉揉自己脹痛的額角。她這種平靜自持的態度令他倍感無力, 他寧願她哭,寧願她鬧, 寧願她說那些帶刺的傷人話, 也絕不願看到她收起稜角。
宴隨說:“回去吧,我送你。”
傅行此不動,過好久, 他說:“我不會放手。”
從第一天開始, 他就沒有想過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