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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隨依然冷靜, 更不避諱和他談這個話題:“你可能很奇怪, 為什麼你可以說既往不咎, 可我就是不行。”她摁了遙控器將車解鎖, 偏頭示意他上車,“可是我真的做不到。我沒法退而求其次,我要一切都是純粹的。何況宴連是我姐。我跟她再不對盤,她也是我姐姐,我沒法當做一切沒有發生過。”
宴其盛在病中,宴連無心工作,整日守在醫院,帶了張躺椅直接住到了病房,盡心盡力伺候宴其盛,怎麼趕都不走。
羅子琴看著宴連天天在宴其盛面前怒刷存在感,而宴隨神龍見首不見尾,宴其盛住院第三天了,除卻第一天,宴隨就露了一面,除此之外每天只有隻言片語的微信問候,羅子琴不由得急得像只熱鍋上的螞蟻。
宴其盛明天就該動手術了,嘴上是說不怕,但一輩子平安健康的人,平日裡就算再勇敢堅韌,面對開膛破肚誰能不害怕。這個時候家人的陪伴和安慰特別重要,羅子琴催了宴隨好幾次要她來醫院看父親,宴隨卻只說很忙,實在脫不開身。
這會已經是晚上十點半,宴其盛還在操心公事,手機遠端操控。
“趕緊睡了,明天動手術呢。”羅子琴催促,走近一看,發現是和宴隨在聊天。
羅子琴裝作不經意地為女兒開脫:“阿隨一定是很忙,不然不會不來看你的。”
“她確實很忙,忙著鎮壓異心,收攏權利。”宴其盛放下手機,語氣不太好,“你哥未免太沉不住氣了,我還沒怎麼樣呢,他就開始為自己的未來做打算了。”
羅子琴懵了:“什麼意思?”
如果將宴森比作朝廷,羅子琴的兩個哥哥也算得上是位極人臣了,但是位置再高,宴森還是姓著宴,他們上頭始終有人,羅家的功勞再大,宴其盛都不可能將最高的權力拱手讓人,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利,平日裡對羅家多有博弈和約束。
從很早之前開始,羅家大舅子就開始聯合弟弟一起著手準備自己開公司當老闆,以此滿足自己的“皇帝”癮。
宴其盛早幾年的時候偶然發現了他的小動作,開始不露聲色地著著手防範,他沒有點破,因為羅家的沉不住氣,某種方面來說他樂見其成,正好藉著這個由頭名正言順剔除日漸囂張的外戚。
不過多年下來,羅家的勢力盤根錯節,一場腥風血雨在所難免,宴森少不了元氣大傷一把。
宴其盛和宴連都無法親臨戰場,只剩宴隨一個人可以代表宴森集團的主人翁穩定軍心。所幸宴其盛平時忠實部下頗多,宴家其它旁支的力量也不容小覷,宴其盛對這場戰役有基本的信心,就是辛苦了宴隨,她忙得分身乏術,直接住到了公司。
宴隨這些天沒有任何空餘時間去想別的,公司的事情佔滿了她全部的心思意念,兩位舅舅的親信不少,手中的各項資源更是可觀,她睜眼閉眼都是沒完沒了的周旋扯皮和爾虞我詐。
客觀原因加主觀原因下,宴隨對傅行此開啟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模式。
傅行此找不到她,祝凱旋幫忙當說客,宴隨沒有迴音。傅明灼也出了馬,宴隨給傅明灼面子,好歹沒有置之不理,但只說自己很忙。
羅晶晶則在宴隨的授意下,根本不敢搭理傅行此。
宴其盛早上八點動的手術,宴隨六點多抽空來了趟醫院。
她整個人瘦了一截,吃飯睡覺都沒時間,更別談拾掇自己,面上的憔悴根本遮掩不住。
宴其盛朝她招手,他被病痛折磨,跟她半斤八兩,整個人的狀況好不到哪裡去。
宴隨走過去,病來如山倒,兩三天而已,往常意氣風發的宴森老大乍一看老了好幾歲,她心裡一酸,拉過他的手,安慰道:“就是個平常的手術,沒什麼風險,醫生見怪不怪了,你別怕。”
“我知道,我才不怕。”宴其盛沒說自己嚇得一晚上沒睡好,他大男子主義,自尊心強烈得很,要在妻女面前表現得頂天立地,絕不露怯。
宴其盛眼下黑眼圈明顯,宴隨沒揭穿他,拍拍他的手,說:“我馬上就得走,就不等著你出手術室了。”
“好,辛苦你了。”
“別怕。沒事的。”宴隨再次安慰道。
宴其盛不滿:“都說了我不怕。”
宴隨笑笑,站起身來,對宴連說:“姐姐,送送我吧。”
宴隨叫宴連送,當然不是平白無故一時興起。
兩人沒下樓,在樓梯的通風口停下,時間還早,而且這裡寒風凜冽,沒有人會來,是個聊天的好地方。
“李倩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