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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胸忌辛勞和生氣,宴其盛本就工作很辛苦,肺的問題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很久之前醫生就介意他動手術,他一直拖著,這回遭遇極端情緒,雪山崩盤再也受不住了。他的左肺壓縮至不足5,右肺也只剩不到一半大小,片子一拍出來,醫生當即就安排了一個插管引流的小手術先給他稍作緩解。
一聲拿了紙和筆過來:“和病人什麼關係?”
“父女。”
“趕緊簽字。”
宴隨二話不說在手術同意書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因為是急診,先前面診拍片檢查之類的專案都沒來得及掛號付錢,這會護士遞了收費單和住院單過來,另外還有一些藥材需要去取。
傅行此從護士手中接過,對宴隨說:“我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宴隨淡笑道,客套和疏離不言而喻,伸手要拿回單子,“你回去吧,謝謝你送我爸爸過來。”
這聲感謝不全是故意劃清界限,有真心的成分在,她和宴連包括家裡的阿姨都是弱智女流,沒法搬動宴其盛一個大男人,所以宴其盛的上車下車都是傅行此背的。
傅行此拽過她轉身,讓她看失魂落魄的宴連:“你看看你姐這個樣子,你爸這邊總要留個人看著吧?”
他沒等她什麼反應,大步流星走開。
插管手術很小,直接拉了簾子在急診室的病床上進行。宴隨站在不遠處,盯著簾子發呆。
“阿隨!”羅子琴著急忙慌的喊聲隨著高跟鞋敲擊的聲音一齊近來,“你爸呢?”
“在裡面做手術。”宴隨指給她看。
“怎麼在這裡動手術?進去多久了?”羅子琴喘著氣,光鮮亮麗的富太太鮮有露出狼狽的模樣,手和嘴唇都發著抖,“你爸他怎麼樣?”
宴隨沒說醫生看了報告把他們劈頭蓋臉罵了一頓,質問他們為什麼這麼嚴重了才把病人送來就醫簡直把生命當兒戲。
她寬慰母親:“應該沒多大事。現在只是個小手術,過兩天會動正式的手術,根據情況商量了具體治療方案開大刀。”
簾子很快被拉開,宴其盛戴著氧氣罩,被掀起衣服的上身插著一跟小拇指粗細的管道,裡面有斷斷續續的血水,流向一隻不小的透明盒子。
三人齊齊湊過去。
羅子琴一顆掉得老高的心終於降了一半下來,至少看起來宴其盛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她手放在自己胸口安撫尚未平息的心驚肉跳,“老宴,你感覺怎麼樣?”
宴其盛疲倦點頭,視線掃過妻女三人,氧氣罩後面,微弱地張口,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宴隨湊近去聽。
他說:“小傅呢?”
這老頭,怎麼自己都這樣了還有心思惦記年輕人的破事。宴隨無語,怕刺激到他,還是給與了誠實回答,“去付錢了,一會就回來。”
宴其盛仍不放心,非常執著:“讓他別走,我有事要問他。”
“知道了。”宴隨敷衍著應下,既然羅子琴來了,而且看起來不跟宴連似的六神無主,撐個場面應該是夠的,那她也能放心走開了,省得麻煩傅行此去辦那些手續。
剛走出急診室的觀察病床通間,就看見傅行此拿著一堆藥劑鹽水神色匆匆而來,他本來就高,再把步子邁大邁急,前進的速度特別快。
對視的瞬間,彼此的眼神都帶著意味不明的晦澀。
宴隨迎過去,結果傅行此只有眼神在她身上轉悠一圈,腳下根本沒停,她不得不掉頭小跑著跟上他的腳步:“東西給我好了。”
傅行此充耳不聞。
宴隨不耐,拽他手臂:“聽到沒有?這裡沒你事了。”
傅行此終於有一瞬的暫停,下一瞬又繼續先行,他臉上浮起一陣戾氣來:“我不同意分手。”
“好像用不著你同意吧。”宴隨沒再追他的步伐,看著他的背影說道。
傅行此沒回頭。
宴隨重新邁入觀察室的時候,傅行此已經把藥劑鹽水都給了護士臺的護士,他人正站在宴其盛病床前,彎著腰在聽宴其盛說話。
不等她走到跟前,宴其盛衝她們三個揮揮手,示意她們走開,要清場和傅行此單獨說話。
“老宴你要和行此說什麼?等稍微好一點再說也來得及,現在你得好好休息。”羅子琴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沒法理解宴其盛的執念,她以為丈夫在擔心自個有生命危險,所以要囑咐女婿照顧好女兒,“你沒什麼事,啊,我已經問過醫生了。”
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