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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可她仍處於六神無主的狀態。
車上只有父女三人和傅行此,羅子琴出去打麻將了,宴隨在車上給她打了兩通電話都沒人接, 最後不得不大費周章聯絡了羅子琴某個麻友的女兒, 結果這位麻友這次剛好沒參與, 層層轉告,一個訊息輾轉了四五遍才傳遞到羅子琴手裡。
羅子琴以最快的速度打了電話給宴隨問情況。羅子琴不明情況, 跟宴連半斤八兩, 慌得聲音不停地抖,說話都不利索:“阿隨,我手機落在車裡了, 你爸爸怎麼樣, 啊?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怎麼突然就不好了?”
碰著緊急情況家裡總要有個人要挑大樑, 媽媽和姐姐一個兩個手足無措, 宴隨冷靜道:“我們在去市一的路上。現在爸爸已經好多了, 你別怕,慢慢過來,不要急。”掛電話前,想到羅子琴女士的開車技術,宴隨又囑咐道,“媽你不要開車,叫人送你過來。”
宴其盛肺部劇痛,這種痛處蔓延到胸口、肩膀還有背部,他直不起腰,疼痛難當,呼吸間,空氣稀薄到可怕。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應該好好休息,讓自己保持冷靜,情緒激動是大忌,可三個引發他此次失控的罪魁禍首齊聚一堂,哪怕代價是死他都顧不上了,有些話必須一吐為快。他聲音微弱,盡力平衡著身體的不適和氾濫的情緒:“原來我做人這麼失敗。”
“爸你別說話。”宴隨打斷他,她大概能猜到宴其盛暴怒的原因,“等情況穩定了再說。”
宴其盛大喘著氣,“媽和老婆不和,老婆和女兒不和,兩個女兒不合,從小爭到大,爭父母,爭財產,爭公司!爭一切退一步海闊天空的小事!”情緒激動帶動疼痛加劇,他不得不暫停數秒,稍緩和一點,又在大家要他別再說話的勸告中繼續道,“甚至連男朋友都要爭,我倒是要問問你們兩個,這個世界上沒有別的男人了嗎?所以你們要這樣作,是不是從對方手裡扒下來的東西才叫香?走到今天,我在外面再苦再累從來不叫一聲,只要你們過得好我再苦再累都值得,我只求家裡太平一點,有這麼難嗎?啊?連連?阿隨?你們是錢太多了閒著沒事情做嗎?爸爸就想要一個溫暖的家,不是冷冰冰,不是劍拔弩張的,就這麼難嗎?!你們四個就真的有這麼多的苦大仇深嗎?!”
最後幾個字他是拼盡全力從喉嚨裡擠出來的,說完就是好一陣劇烈的咳嗽。
宴連一邊哭一邊手忙腳亂給他順氣:“爸你不要說了,我錯了,求求你別說了。”
良久,宴隨盯著傅行此在駕駛室的後腦勺,自嘲一笑:“我才錯了,我這就把人還給姐姐。”
她用的“還”字,炮火是對著傅行此去的,但是誤傷了宴其盛,宴其盛好不容易剛剛平息一點的情緒再次有火山爆發的趨勢:“你搶姐姐的?”
知道宴隨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必要的時候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也在所不惜的毛病又犯了。不等她回答,傅行此從後視鏡看過去警告她:“宴隨不要再刺激你爸爸了。”
宴隨閉嘴,扭頭給宴其盛順背。
他在開車,沒法對著後面說話,只能稍稍側首示作尊重:“叔叔,我和宴隨在雙方單身的情況下自願走到一起,絕不存在‘搶’的道德問題,等您情況穩定我會向你解釋清楚,現在您的身體為重,請您不要再情緒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