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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當小三,我找人通知原配了,很不巧,原配挺狠的,就前幾年恆銳一葉門口的事,就他原配乾的。李倩大概得脫一層皮。”
幾年前恆銳一葉原配教訓小三的事情鬧得很大,宴連在外地讀大學都知道個大概,她張了張口,冷風灌進喉嚨,半晌,說了聲:“既然如此,這事就算過了吧。”
“你越是護著她,我越不想善罷甘休。”宴隨話鋒一轉,不等宴連回答,她又說,“你那天確實是想尋短見吧。不用騙我,包括很多年前,宴森大酒店的樓上,應該也不是我多想。”
宴連沉默,拒絕回答。
“別死。”宴隨看向要亮不亮的窗外,“你死了,宴總丟半條命不說,我還得後半輩子天天做噩夢擔心你來找我索命。”
宴連靠到牆上,輕嗤:“你做什麼噩夢,跟你有什麼關係。”
“誰讓我搶了你的男人——雖然我也沒搶,但是死人最有理,活人永遠說不過。”宴隨聳肩,又重複一遍,“別死,生活還是存在希望的。我和傅行此分手了,你單身,他也單身,你們有無限可能。”
“是因為我,你們才吵架麼。”
“不是吵架,是分手。別再問,你這麼脆弱,我他媽哪敢說什麼。我迷信得很,經不起別人把人命壓在我頭上。”宴隨面上浮起一陣不耐的戾氣,“你的症狀,等爸爸身體好些了你自己去坦白吧,不然我會代勞。”
說完,她徑直離開。
宴隨走後,宴連在寒風蕭瑟的視窗站了好一會,頭痛欲裂。
她匆匆整理好情緒,準備回病房,這兩天她都把躺椅搭在宴其盛床邊,知道前一晚上宴其盛翻來覆去壓根沒怎麼睡。
電梯開啟。
裡面走出來傅行此。
傅行此這兩天來過醫院幾次,除了看望宴其盛,更大的目的是想逮宴隨,但一次都沒碰上。
宴連說:“阿隨剛走。”
聞言,傅行此沒有去追,他深吸一口氣,說:“我找的是你。”
隨著現代醫學水平的不斷提高和進步, 疾病的治癒率和手術的成功率都大大提升。
宴其盛的肺部手術動用人脈請來國內頂級的醫生操刀, 方案和手術材料都是最先進最好的, 不過凡事沒有絕對, 闌尾炎還能出醫療事故呢, 何況他這手術是動在重要內臟上的,誰都打不了包票說萬無一失。他這回先動問題比較嚴重的左肺, 手術過程中可能性最大的風險就是單側右肺承受不住而破裂。
保險起見,他立好了遺囑。術前一小時,宴其盛的幾名律師煞有其事地擁進病房,宴其盛基本上將自己名下資產分成了兩大等份,一份給羅子琴, 當然, 財產條約對她的改嫁有所約束;另一份則分成兩份, 分別給兩個女兒,另外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則留給了父母。至於宴森集團的下一任老大, 他沒有下決定, 如有意外,將由董事會輔佐並決定。
宴其盛對財產的分割達到了羅子琴最理想化的初始化水平,即她和宴隨所佔的總和為3/4, 她原以為宴其盛會在分給宴連的分量上和她扯皮, 努力讓宴連的所得往1/3靠攏, 尤其是現在羅家的做法, 讓她曾經的汗馬功勞尷尬無比。
丈夫這麼自覺, 羅子琴卻完全開心不起來, 並不是因為繼承人的身份未定,而是因為兄長及孃家人的做法讓她寒心極了,這麼一來,宴家和羅家算是決裂了。當她質問,哥哥們說的是好聽:“妹妹,你放心,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一家人,這一點永遠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