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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此盯著她寫的他的名字看了數秒,突然從她手心裡抽出筆,在“傅行此”三字後面添了龍飛鳳舞的“宴隨”二字。
用她的筆跡。
他甚至不需要臨摹,便做到真假難辨,如出一轍。
他放下水筆,淡聲道:“看來我記憶力也很好。”
從傅行此抽筆那一刻開始,宴隨心裡是有預感會發生什麼的,所以連他抽筆時不小心在她掌心畫了條長長的線,她都顧不上責備。
然而當兩個名字真的交換了主人一前一後並列排在一起,還是產生了非同小可的化學效應,滿室空氣都一寸寸凍結了似的。
她失了語,抬眸看他。
一下撞進他的眼神裡,像墜入無邊深淵。
傅明灼轉著眼珠子,懵逼了。
為什麼已經有了哥哥的簽名還要再加個姐姐的簽名,雖然她是很羨慕極個別同學既有爸爸簽名又有媽媽簽名沒錯。但是為什麼哥哥不寫自己的名字,姐姐也不寫自己的名字,為什麼他們要寫對方的名字,為什麼他們簽完名一直互相看著對方卻又什麼話都不說。
大人的世界,可真是複雜啊。
“灼灼。”很久以後,宴隨站起來,打斷她的思考,“要不要一起送我回家?”
“好的。”傅明灼點頭。
傅行此不動聲色掃過去一眼。
傅明灼看得懂那眼神中不容小覷的威脅和警告,她乖乖縮回了腳,弱弱地說:“好睏,我還是早點睡覺好了……”
“啊,你不護送我啊?”宴隨滿面愁容地戴上帽子,“我好怕被大灰狼吃掉哦。”
正好,今天戴的帽子是紅色的。
這不就是現實版小紅帽與大灰狼麼。
“大灰狼”嘴角抽了抽,當著孩子的面不好反唇相譏什麼,因為此情此景下他除了開黃腔別的什麼都說不出來,乾脆拽過她就走。
然而沒了傅明灼當電燈泡,二人世界依然遙不可及。一路上宴隨業務繁忙,手機響個不停,先是接了羅子琴的電話催她回家,她半是敷衍半是不耐地答覆自己馬上就到家,掛了電話嘟囔道:“自己都還在打麻將,就知道管我。”
而後又接到羅晶晶電話,羅晶晶約她蹦迪,她自己嫌累不樂意去,就甩鍋給傅行此:“那我問問傅行此……哥哥,我可以去酒吧玩嗎?”
傅行此當然不希望她去,但是也不想在這種階段管她太嚴給她任何不必要的壓力,百般不情願還是點頭答應:“別穿得太露。”
比如重逢那天她穿的就不行,多少男人的眼神黏在她身上不懷好意地打轉,她沒點數麼?
“水蘿蔔,聽到了嗎?”宴隨對著話筒轉述,語氣十分惋惜,“他說不能。”
傅行此:“……”
羅晶晶:“???”
你他媽當我聾子還是當我智障?
最後好不容易安生了幾秒,她微信又開始響,是李睿發來一段語音,找她討論度假酒店設計的細節問題,她並不避諱,預設的揚聲器便直接用揚聲器聽完了。
碰上工作她很認真,神情也肅穆,收起玩世不恭的姿態,一絲不苟的勁頭和當年學習那會一模一樣。
一轉眼,那個敲著筆桿思考數學題的小女生長成了獨當一面處理公務的職場女性。
車到她小區門口她還沒結束和李睿的聊天,眼看自己抵達目的地,她一邊繼續按著錄音鍵給李睿發訊息,一邊朝傅行此揮揮手錶示告別,然後下意識去開車門。
傅行此先她一步將車落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