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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了個空,皺眉看他一眼,鬆了把手,後背重新慢慢倚回座椅靠背,口中依然有條不紊表達自己的意見,並未受小插曲的影響。
兩人說的都是正事,言詞之間沒有絲毫曖昧,語氣也是公事公辦,但這不代表傅行此可以心平氣和看待李睿的存在,他在希臘餐廳親眼見過這兩個人共進晚餐,更別提傅明灼嘚吧嘚吧抖給他的一手情報。
聊天框對面的那個男人對宴隨心懷不軌,這是必然。
白天不能談麼。
他團隊沒別人了麼,她公司沒別人了麼。
非得他們倆大晚上孤男寡女的聊個沒完沒了。
他靜靜等。
宴隨接連發了三條長達60秒的語音過去,她暫時沒了話要講,而對面李睿聽完這些再回復也需要一定的時間,閒來無事,她把手機放中控臺疊他手機上面,探身湊近他些,從一本正經的職場麗人又瞬間切換成攝人心魄的小妖精:“哥哥,大灰狼為什麼鎖門,要吃了小紅帽麼。”
傅行此再無法忍耐,託著她的後腦勺,用力吻下去,堵住她輕薄的挑/逗。
理智的線迸斷,一片火樹銀花。
狹小的空間內,連日來蠢蠢欲動的壓抑一觸即發,頃刻間被引爆。
離開他家之前,宴隨從傅明灼那邊順了顆抹茶味的糖果,糖在半路已經化完,但留下的味道還殘留在口腔,此刻全融進了熱烈的吻中。
茶香香醇,甜味夾雜一絲若隱若現的苦澀。
中控臺上,手機輕震兩下。
李睿回微信了。
像一記微弱的警鐘,妄圖打斷男女之間沉淪的一幕。
宴隨手伸出去,這一舉動被傅行此誤會是她這時還顧得上和別人聊天,於是託在她腦後的手轉移陣地,去捉了她的手,十指一根根交叉著相扣,同時,他懲罰性地加重了齒間力道,引來她一聲含糊的抗議嗚咽。
他置若罔聞,吻得更深。
她其實只是想去抓他的頭髮而已。
沒了後腦勺那隻手做支撐,宴隨不斷被他的力道逼得後仰,直到抵在冰涼玻璃上,半仰著頭,退無可退,氣息不斷被汲取,剩下一隻手也和他的緊緊扣起來。
呼吸亂了,心跳亂了,腦子也亂了。
什麼都亂了。
不是酒吧他報復的、玩弄的吻,不是酒店她輕佻的、別有目的的吻,這是他們之間真正意義上的初吻。
本該在八年前就發生。
明明只差了一天,再繞回原點卻用了八年有餘。
古人早就說過,失之毫釐,差之千里。
車內溫度節節攀升。
可即便這纏綿遊戲再炙熱、再漫長, 亦不能抵消八年來萬分之一的錯失。
兩獸廝殺, 只圖一場飲鴆止渴。
長時間的呼吸不暢導致腦袋缺氧, 連帶著思維能力也遲鈍緩慢, 車窗被外頭的人扣響了第二次, 宴隨才如夢初醒。
是交警。
小區門口的道路不允許停車,一般白天管得嚴, 晚上會鬆懈許多,這次也不知道交警隊為什麼大晚上還在工作崗位上兢兢業業,前頭幾輛車已經中招,交警看到傅行此車裡有人才沒把罰單貼下來。
“趕緊開走啊,這裡不能停車。”臉圓圓的交警小哥很有職業道德, 裝作什麼都沒看到, 口吻如常, 一本正經。
傅行此把宴隨往自己懷裡帶了帶,不願別人看到她呼吸急促雙目氤氳的樣子, “好的, 謝謝警察同志。”
“趕緊開走啊。”走開之前,交警小哥再次提醒道。
“嗯。”
車窗重新搖上。
曖昧和激烈在方才的小意外中散了個七七八八。他沒再繼續,只把臉埋進她脖頸處, 他平復呼吸的同時, 也聽到她難耐的急促喘息;她出了層薄汗, 面板是微潮且滾燙的, 他臉貼在其上, 感受到她動脈的跳動, 她身體有熱氣蒸騰下香味散發的淡淡尾調,於是驀地想起傅明灼說她“很漂亮,身上香香的,穿的裙子也很好看”,忍不住悶笑。
宴隨嘴唇和舌根半痛半麻,頭腦有輕微的暈眩,渾身的力氣被抽乾,聽到他笑,她只輕輕動了動手指,提不起勁跟他貧嘴。
交警小哥把剩下的車都貼了圈罰單回來,發現這兩人還在,覺得自己被無視了,再一次敲車玻璃提醒,揚了揚手裡的罰單紙:“我都要走了,你還不開走呢?”
傅行此友情建議道:“……要不,你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