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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凱旋:“……”
半晌,發出一聲做作的嘔吐聲,這是來自單身狗的微弱抗議。
等婚禮儀式結束,新人退場,廳內燈光大亮,晚宴正式開席,穿著統一制服的侍者有條不紊地為各桌上菜,全場的注意力從舞臺轉移到琳琅滿目的菜餚之上。
同桌有好幾位宴其盛的老舊識,難得碰面,自然要把酒言歡,吆喝著小酌順帶敘舊談生意,羅子琴既聽不懂也不感興趣,身旁另一位生意人的妻子找她攀談,但三句話不離自己兒女,各種花式誇自家兒女如何有出息如何孝順,羅子琴最討厭這種人,但社交場上又不能不給對方面子,只好有口無心地應付著,心中厭煩至極,覺得甚是無聊,還不如關注那窮小子來得有趣。
對方完全沒看出她的敷衍,越說越興奮,就差手舞足蹈了,羅子琴自動遮蔽聒噪噪聲,眼睛順著方才的方向去尋人。
人實在太多了點,一時半會竟沒找到。
她收回視線,也不管身旁女士方才說了什麼,老神在在地附和道:“哦,是嗎?”
正這時,有年輕男人的聲音在側後方響起:“阿姨,您好。”
聽到聲響,不止是羅子琴和身旁女士暫停了聊天,宴其盛也暫停了和友人不亦樂乎的敬酒,朝著聲源抬頭望去。
沒得到羅子琴的友好回應,傅行此渾不在意,繼續彬彬有禮朝宴其盛打招呼:“叔叔。”
宴其盛點點頭,態度不冷不熱,羅子琴則暗暗咬緊了牙。混小子,臉皮還挺厚,攀龍附鳳的心思藏都不帶藏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就迫不及待到他們兩夫婦面前來刷存在感,以為全世界都是二十幾歲的小姑娘會被他的花言巧語所矇騙麼,看這一身的名牌,不知道從宴隨那邊騙了多少錢。
她露出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立下馬威:“你是?”這個態度很不客氣,潛臺詞是你小子給我識相點,這裡不歡迎你,趕緊走。
這下傅行此確定了,他不是好像被羅女士嫌棄了,他是確確實實明明白白被嫌棄到了姥姥家,但事已至此,哪有認慫的道理,任憑心中有不滿和煩躁,總歸不能讓自己的禮儀有任何的失態,他微微一笑:“您可能忘記了,我們之前見過一次。”然後在羅子琴的眼神警告中繼續說了下去,“我是宴隨的男朋友。”
羅子琴要被他氣死了,怎麼會有這麼沒眼見的人,居然在大庭廣眾來一出,不出多久她家閨女名花有主的訊息就該傳遍了,十分耽誤她給宴隨挑選找乘龍快婿。
宴其盛知道自家夫人的脾氣,眾目睽睽的,總歸不好鬧得太僵徒增別人飯後茶餘的談資,於是接過話頭,兩個男人客客氣氣地聊了會天,羅子琴則全程陰著臉不說話。
知道自己不受歡迎,傅行此沒多留,幾句寒暄過後道別:“叔叔阿姨,那你們慢吃,我先回去了。”
宴其盛笑:“誒,好。”
羅子琴牽強扯了扯嘴角。
等人一走,宴其盛拽拽羅子琴的衣角,湊近她耳旁小聲質問:“你幹什麼對人家小夥子這個態度?這麼多人在看著,你能不能有點風度?”
羅子琴怒上心頭,反唇相譏:“就你有風度,你知道女兒在你眼皮子底下和個小設計師談戀愛還挺樂見其成是吧?”
眼皮子底下?
小設計師?
宴其盛皺眉,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羅子琴旁邊的女人望著傅行此遠去的背影,語氣中滿是豔羨:“哎喲,真好,真是一表人才年輕有為啊。”
這在羅子琴聽來就是妥妥的諷刺了,刺得她臉色更差,陰沉得差點能滴水?
女人還未完:“到時候你們宴森和宗揚強強聯手,前途不可限量。”
羅子琴一愣,疑惑道:“你說和誰?”
“宗揚啊。”女人也詫異,“這不是宗揚傅家的小孫子嗎?我幾年前見過一次,應該沒認錯。”
“肯定沒錯。”他丈夫附和道,“和他爸傅唯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提到宗揚傅家,一桌子人的話匣子被開啟。
“話說傅唯到底怎麼回事?都多少年了,一點動靜都沒了。”
“我聽說好像是死了。”
“不能吧,沒葬禮沒訃告,傅家的繼位人要真死了怎麼都不至於這麼安靜低調。”
“如果不是死了,怎麼解釋這麼個大活人不見了呢?”
“傅老爺子對傅唯是真偏心啊,聽說已經放話要把位子傳給傅唯的兒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