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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嘴碎的跟你告的狀?”宴隨問。
這句話再羅子琴看來就是預設的意思了,一下怒火攻心:“你腦子被漿糊給糊了嗎?我跟你爸錦衣玉食地把你養到這麼大是讓你隨隨便便就被不三不四的人騙走的嗎?馬上分手,度假酒店的專案你也別參加了,讓你爸給你換個崗位。”
羅子琴曾養過一隻純種的波斯貓,眼睛一隻金色一隻藍色,別提多漂亮了,但後來一個沒留意讓這貓給跑了出去,再找回來之後,如同羅子琴擔心的,它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和什麼雜七雜八的貓混了種,羅子琴氣得不行,不顧丈夫和女兒的說情把貓給趕走了。
女兒當然是不能像貓一樣說不要就不要的,但女兒也萬萬不能和窮小子有什麼關聯。
“我沒和設計師在一起,我不換崗位。”宴隨也記起那隻漂亮的波斯貓,臉沉下來,“什麼叫不三不四的人,我不喜歡你這樣說我的朋友。”
羅子琴哪裡聽得進去“沒和設計師在一起”這幾個字,覺得自己要昏厥了:“你是不是想氣死我?!你姐姐回來了,答應你爸今後會老老實實去相親,到時候她嫁個名門望族的後代,你嫁個什麼都沒有的設計師?他能給你什麼,被這樣的丈夫拖後腿你拿什麼和你姐爭?!”
宴隨注意力被吸引走了:“她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剛剛,分鐘前吧,現在跟你爸在書房呢。”羅子琴朝樓上努努嘴,“你聽媽媽的,別犯傻,愛情什麼的是最虛的東西,等你再長大一點,你就會明白男人的皮囊更是最沒用的東西……”
她預設把一面之緣的傅行此代入了設計師的身份,以為女兒是被窮小子那張臉給騙了。
後面,宴隨任由母親的紅唇一張一合,不斷苦口婆心勸她懸崖勒馬給她規劃光明前程,她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思維發散開去。
分鐘之前,那麼很有可能看到她和傅行此在車裡的那一幕了。
等不下去了麼。
次日,宴連回歸工作崗位,直接打回一份宴隨這邊送過去要她簽字的檔案。
不批准。
宴隨得到訊息的時候還確認了一遍:“我姐,宴連,沒批我送去的東西?”
“是的。”劉助理的撲克臉很穩定,聲音更是沒有起伏,證實上司並沒有聽錯。
宴隨饒有興趣地笑笑,翻開被打回來的檔案。
有意思。
她認識宴連這麼多年了,她這個姐姐一直都是與世無爭沉默寡言的樣子,對她向來奉行惹不起躲得起的政策方針,這是破天荒第一次正面反擊。
這才好玩。
兩個人的戰爭只有一個人蹦躂,無趣死了。
當晚,宴其盛攜妻子赴濱城參加商場合作夥伴女兒的婚禮。
滿室西裝革履和衣香鬢影,成功人士們不放過任何一次促成生意擴大自己商業帝國版圖的機會,觥籌交錯間全是虛與委蛇的寒暄與試探,直到燈光暗下來,婚禮典禮開始,才意猶未盡地暫停。
婚禮現場有一個很有趣的現象,雙方四位父母,誰是新郎家誰是新娘家,很好辨認。笑盈盈的必是新郎家的父母,兒子長大成人成家立業是一等一的大喜事;滿面不捨的必是新娘父母,捨不得養了二三十年的寶貝女兒出嫁。
宴其盛被氛圍感染,看著叱吒風雲的老熟人當著滿場賓客的面老淚縱橫,不禁聯想到自己兩個女兒,推人及己,有點感同身受的憂傷。
羅子琴對別人的事向來懶得關心,四處張望一圈,發現新大陸,拐拐丈夫:“你看那邊穿黑襯衫的,是不是上次咱們家門口的男孩子?”
燈光太昏暗,隔得又遠,她一時也咬不準。
宴其盛就更別說了,他那天醉醺醺,什麼都不記得。
傅行此本來在和祝凱旋聊不正經的話題,笑得沒個正行,敏感感受到兩道打探的目光,抬眸望過去,一下收了笑。
正說到興頭上,祝凱旋不解:“幹嘛?”
“好像看到老丈人和丈母孃了。”
祝凱旋一聽就來了精神, 哪裡還顧得上什麼正經不正經的話題, 對著茫茫人海左顧右盼探頭探腦:“哪呢, 哪呢?”
傅行此不搭理他。
男人的第一感到第七感全都在告訴他, 宴隨的父母——尤其是羅女士, 好像不太喜歡他,隔得大老遠的, 他都從這位珠光寶氣的女士眼中看出了濃濃的嫌棄之情,她都不等他微笑頷首示意,就視若無睹地把視線移走了,移走的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