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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此不跟她廢話:“刪掉。”
宴隨把手機背到身後:“那你告訴我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四年前,就在這個微博創立之初。”傅行此手撐到她身體兩側,壓迫的氣勢驟起,“滿意了?”
宴隨最初是會在自己的大號微博發自拍和日常的,後來漸漸有了點粉絲,不多,幾千人,但是被諸多陌生人關注生活讓她覺得很不自在,於是創立了一個小號,一個人自娛自樂,偶爾也當個樹洞說點心裡話,後來和杜承戀愛,某天登微博忘了自己切號,不小心被他看到這個號,她不願別人窺探到那些一個人見證的曾經,火速清空了先前所有的狀態。
宴隨其實是更傾向於認為傅行此是和她在一起以後才搜到的這個號的,再不濟也是她關注了杜承和自己的大號之後,她怎麼都沒料到會是在那麼久之前。
那些她自以為無人知道的喜怒哀樂,他很有可能都知道。奇怪的是,她並沒有產生隱私被冒犯的不安全感來。
原來這些年,和他並不是毫無交集。
宴隨緩緩把身後手機拿出來,開啟微博切到小號,在他的注目禮下將本就為數不多的恩愛博刪盡,抬眸看他,模仿他的語氣:“滿意了?”
傅行此緩緩退開些。
“幹嘛看我微博。”宴隨問。
“不幹嘛,就是看看姦夫……”傅行此似笑非笑,不過到底捨不得對著她把那個字說出來,“什麼時候分手。”
被這麼一攪和,宴隨就是有滔天的睡意也清醒了,傅行此走後她翻來覆去睡不著,乾脆也起了床,拾掇完就去了公司。
會議早就結束了,她到宴其盛辦公室找宴其盛,宴連剛好拿著檔案要走,看到她來,停下腳步。
宴其盛瞥小女兒一眼,眉皺起來:“今天上午幹什麼去了?”
不出一上午,宴隨公然挑釁宴連,故意不出席會議的傳聞又傳遍宴森了。
宴隨主動和宴連打招呼說明情況:“不好意思姐姐,我今天身體不太舒服,早上沒起來。”
“是嗎,我今天也有點感冒。”宴連笑笑,“最近換季,確實容易中招。”
“啊,那你記得多喝熱水。”都是生病,一個堅持來工作了,就把另一個不來的襯得嬌氣矯情了。只是宴隨自知這回是自己理虧,也只能裝作聽不出言下之意,實則在心裡把傅行此罵了個死去活來。
宴連頷首:“你也是。”
“有事記得說一聲,悶聲不吭直接不來,像什麼樣子,知不知道別人背後怎麼在說你們兩個。”打斷姐妹兩人看似互相關心實則夾槍帶棒的對話,宴其盛接過話頭,象徵性批評了宴隨幾句,看她確實憔悴,淡妝壓不住眼下黑眼圈,說話鼻音也很重,到底不忍再責備她什麼。想著兩個女兒的關係,從前一個隱忍一個張揚,現在隱忍的這個也開始令人不省心,他已經好幾次聽到姐妹倆明爭暗鬥的事端,想到這裡他只覺得心力交瘁,揮手趕人,“真不舒服的話就回去好好休息,也不缺你們兩個,不用你們這麼敬業。”
從宴其盛辦公室出來, 姐妹倆照例無言以對。
宴隨和宴連鮮少會吵得你死我活, 大部分時候都是把對方當成空氣視而不見的冷漠, 見面不打招呼, 閒著沒事絕不和對方多說一句話, 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這麼多年,兩人甚至連微信也沒加。
qq倒是有, 因為宴連沒搬到宴家之前她們的關係並沒有那麼惡劣,就算稱不上多親密,起碼能維持擁有同一個爸爸起碼的友好和禮儀,qq就是那會加上的,後來關係水火不容了, 倒也默契, 沒人出拉黑大招, 各自躺屍列表。
宴連是跟著母親生活的,宴其盛錯過她大部分的成長軌跡, 很多時候難免想和女兒親近以彌補那些缺失, 叫她來家裡小住兩天,或者家庭出遊喊上她,但他已經重組家庭, 宴連沒有什麼歸屬感, 小一點的時候不懂事還會很開心又能和爸爸待在一塊, 稍長大些就能感覺出自己和父親的新家庭之間的隔閡了, 因此並不常來, 即便來了也絕不過夜, 再晚都要回家。
宴隨最常見到宴連的場合是爺爺奶奶家。二老是非常滿意宴連母親這任兒媳的,宴其盛離婚的時候,宴奶奶就差以死相逼了,當然最後是沒逼成,宴其盛離婚後,老人覺得宴連小小年紀父母便離了婚可憐得打緊,平日裡常有關心,碰上過節這種熱鬧的場景,更是希望把孫女接過來熱熱鬧鬧的,宴連在爺爺奶奶那裡不至於生分,也願意過來待著。就拿過年來說,宴連差不多隔兩三年會被母親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