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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今夕是何年,兩次攀登頂點,她腦子昏昏沉沉,身體更是疲憊,連眼皮也掀不起來。
炙熱的懷抱潮溼黏膩,提醒著方才的抵死纏綿,有細密的輕吻不斷落在她後頸和背上,安撫她還在顫抖的身體、戰慄的靈魂。
宴隨累得想睡個昏天暗地,但她還是還得去上班。上午有個會議,算是宴連的場子,她不去的話,難免像在給宴連下馬威,雖然下馬威這種事宴隨完全乾得出來,但這種行為顯得幼稚沒風度,而且很不討宴其盛的喜歡。自從上次在父親面前掉了淚,所謂凡事開頭難,宴隨變得能屈能伸,該妥協時就妥協,不端架子,能用虛偽解決的事,絕不弄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待她呼吸平緩,傅行此把她翻過來面對自己:“抱你去洗澡?”
有人服務當然樂得輕鬆,但宴隨拒絕了:“我自己去。”
房間裡沒開燈,情/事再荒唐再迷亂,一切都隱在昏暗中,尚能欲蓋彌彰,掩耳盜鈴,若燈光大量,女人獨有的羞赧和小心思無處遁形。
宴隨在衛生間的鏡子前站了半晌,鏡中的人,兩頰有不正常的嬌嫩潮紅,雙眸又媚又慵懶,含著盈盈水光,身體遍佈他留下的痕跡,青的紅的紫的,配合視覺效果,渾身上下傳來的異樣感越發強烈,他連她的脖子都沒放過,上面大喇喇地留著兩處曖昧的痕跡。
出門還得遮。
溫水洗去一身黏膩,痠痛的肌肉也舒緩許多。宴隨穿上浴袍,頭髮用毛巾包起來,重新站到鏡前凝視自己。
終於不是那副被狠狠疼愛過的樣子了。
一邊哼著歌,閉眼用水沖洗面奶的時候,她聽到衛生間的門被開啟,有拖鞋在瓷磚上的踢踏聲由遠至近,停在她身後。
確認臉上不再有洗面奶殘留,宴隨關了水龍頭,直起身來,面上水珠在地心引力作用下匯聚成一股股細細水流,順著臉部輪廓往下流,凝在尖尖下巴,而她的目光凝在身後的男人身上。
傅行此隨意套了件淺灰的浴袍,只是很平常的裝扮,但因為身體關係的突破,她總覺得他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具體是什麼,又說不上來。
傅行此摟住她的腰的一瞬間,手背剛好接住一滴落下來的水滴,他反手擦在她浴袍上,手臂更收攏些,親暱地低頭在她脖子上親一下,靠在她肩上,鏡中與她對視著問道:“我是哪種男孩子。”
“嗯?”宴隨不解。
“明知愛這種男孩子。”傅行此把方才她唱的歌詞用半生不熟的粵語唸了一遍,重複問題,“哪種。”
——明知愛這種男孩子,也許只能如此。
楊千嬅的《野孩子》裡的高/潮部分。
一旦答了哪種,便是承認了愛了。
宴隨反問:“那我是你最牽掛的女子麼。”
——但我會成為你最牽掛的一個女子。
「明知愛這種男孩子,也許只能如此」的下一句。
傅行此不再看鏡中的她,直接看的實體:“我朝朝暮暮都在想著怎麼訓服你。”
——明知愛這種男孩子,也許只能如此。
但我會成為你最牽掛的一個女子,
朝朝暮暮讓你猜想如何馴服我。
他用了同樣隱晦的方式承認。
數秒安靜對視後,傅行此捻著她垂落在耳邊的一縷溼發,換了個話題:“粵語很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