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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隨眼淚一下子湧上來。
她也不知道是因為他說的這句話,還是因為他突如其來的沉身進入帶來的生理刺激。
她不願不明不白,不願自欺欺人。可怦然心動太難了,這個世界明明有那麼多人,有那麼多美麗的皮囊和有趣的靈魂,可偏偏她尋尋覓覓八年,跌跌撞撞回到原點,發現全世界還是隻有他一個人可以給她這樣熱烈滾燙的愛情。
如果驕傲如他,可以不介意她的背叛,她是不是也可以不介意,是不是也可以將過去一筆勾銷,任那麼多年前的前塵往事消散,放過他,更成全自己。
宴隨,要不算了吧。
這個早晨對宴隨而言是漫長的, 漫長得彷彿永遠到不了頭, 細微的時間縫隙被充盈榨取, 每一分每一秒, 甚至每一個微不足道的毫秒, 都拉長特寫著,足夠經歷一遍百轉千回, 柳暗花明。類似於渺小細菌到了高倍顯微鏡之下無處遁形,有自己精妙絕倫錯綜複雜的結構組成。
這個早晨更是矛盾的。天光穿不過厚厚的遮光窗簾,房內灰濛濛,強烈的感官刺激下她淚眼朦朧,視線是半模糊著的, 心更是如同一團亂麻, 各種念頭還未成形, 又被他撞破,碎得不成樣子。
因為是他, 所以是踏實的, 放心的,任由她主宰她的感官世界,製造一起又一起的巨浪狂瀾, 在窒息和心臟驟停的錯覺中攀上一個又一個高峰, 哪怕她覺得自己快要不能負荷這樣的折磨, 依然溫順地全然接納他。不論未來如何, 至少遺憾的年少的夢已經有了完整的結尾。
可也因為是他, 所以如履雲端, 和多年前深深愛慕過、卻又以為會陌路終身的男孩極盡親密纏綿所能之事,不真實感鋪天蓋地。回憶與現實不斷重疊融合又分開,撕扯她不堪一擊的意識。她在他眼中斷斷續續看到他當年的模樣,還有自己當年的模樣,包括一見到他便溢滿的滿心歡喜……全都一一重現,是顆未熟的梅子,一咬下去,滿口都是酸澀。可一回神,這分明不是八年前,他們之間真的隔了那麼深那麼長的阻斷,這讓她感到恐慌。
他已經不能離她更近,可她仍惶恐極了,身體深處那陣陌生至極的失控感加劇了這種惶恐,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試圖讓自己恢復些許清明,但怎麼都壓抑不住,身體彷彿不再是自己的,唯有眼睜睜看著它奔潰決堤,地動山搖,然後無能為力。
達到邊緣之際,宴隨尖銳地叫他的名字,想讓他停下來,溺海之人在沉浮之際抓住稻草妄圖自救,只能徒勞地下沉,淹沒欲/海之中。
傅行此置若罔聞。
下一秒,宴隨所有的視覺聽覺觸覺包括思維能力全都失效,什麼都不見了,只剩極痛苦又極痛快的狂流悉數爆發。
她不知道自己這個狀態持續了多久,因為已經徹底失去對時間的概念,有人在不停叫她的名字,很溫柔,和罔顧她求饒、不依不饒持續鞭撻的狠厲截然不同,她漸漸回了神,眼前的黑暗緩慢散淡,瞳孔重新聚焦,看到傅行此湊近了放大的臉,汗溼的額髮,被情/欲薰染得不復清明的眼眸。
餘韻仍在作祟,她心有餘悸,見他又要繼續,慌忙叫他:“傅行此。”
傅行此輕輕吻一下她的眼睛:“阿隨。”
他放緩了力道和速度,在可接受範圍內,宴隨一顆惴惴不安的心放下來,渾身沒了力氣,嘴唇輕輕開合,幾乎沒發出聲音,傅行此側耳去聽,半聽半猜才聽說她說的是“我以為我要死了”。
他糾正:“你只是高潮了。”
宴隨點頭,不用他說,她自己也猜到了。據說,有相當大比例的女人一生都無法體會這種感覺,託傅行此的福,她終於不必覺得自己也是這其中的一員了。
她那種不知所措和對未知領域的驚恐太明顯,傅行此瞭然,問道:“沒體驗過?”
這對男人而言無疑是極大的肯定。宴隨不想他蹬鼻子上臉,矢口否認:“不是。”
本來就不是因為他的技術,是因為她受自己心理因素的影響太大。
他笑一笑,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唯有動作重新大開大合起來,置她的亦真亦假半推半就的掙扎於不顧,雖是商量的話,但完全不給拒絕的機會:“那再給我一次?”
宴隨怕極了那種瀕死的感覺,聞言抗拒得厲害:“不要,我不喜歡。”
傅行此把她翻個身,身體自後強勢地覆上來籠住她。
“別怕,”他咬著她的耳垂,灼熱呼吸撩撥在敏感耳後,“有我在。”
結束的時候宴隨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