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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死角。
棋風還是一如既往的鋒芒畢露啊!
這丫頭,是一點也學不會他傳授的東西,難怪被那麼多人盯上。
唐灼灼微微咳了一聲,眼看著提腳就要踏出這小廂房,江澗西手裡執著的最後一顆白子落下,眼底浮著霧靄千重。
“姑娘身子寒氣重,調理的藥物一樣不可落下。”他語氣驀的有些重,轉過身來緩緩道:“否則,藥石無醫。”
唐灼灼掩在寬大黑袍下的手臂微微地抬了一下,而後緩緩將面紗摘下,露出一張平平無奇的女子面容。
只是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盈盈一瞥間,什麼都明瞭了。
“師父。”
唐灼灼倒也沒覺著被一語道破身份不好意思,她笑彎了眼睛,走到江澗西的跟前步處停下,道:“原也沒覺著能瞞過你,但到底還是心存僥倖。”
她雖然叫他一聲師父,但言語間並沒有太多敬意。
江澗西細看她兩眼,道:“下回整個漂亮些的面具帶著。”
唐灼灼聽出他話中的嫌棄之意,癟了癟嘴。
“就這麼一副面具,我整來已屬不易,師父將就瞧著。”
江澗西目光落在她姝麗的眉眼間,有了片刻的失神 ,再回神是又是一副不羈的浪子樣。
“說罷,問凝血散做什麼?”
唐灼灼不好說出宮裡發生的事,因這事已被霍裘全面封鎖了訊息,如今她尚且不知江澗西是敵是友,和盤托出未免太過草率。
“我在宮裡,見到一灘黑血,形若黏膠久久不散且伴有腥臭。”她邊說邊拿眼偷瞥江澗西。
江澗西面不改色,聞言只是低嘆了一聲,道:“時辰不早了,你快回宮吧。”
“不該管的事少管一些,你這命本就是我撿回的,弱得很。”
唐灼灼見狀,也只好歇了心思。
江澗西不想說的事,一個字也不會多言,就如同那時她纏著要學制茶時,軟磨硬泡數月也無甚結果。
見她又蒙上了那層面紗,江澗西忍了忍,還是忍不住多了嘴,“皇上身上的南疆蟲蠱,可是你用法子解了?”
“是。”唐灼灼毫不遲疑地答,聲音脆甜脆甜,江澗西倏爾一笑,走過來揉亂了她的髮絲,笑得陰沉:“你被接回唐府之時答應了我什麼?”
“唐灼灼,你對我能不能有一句真話?”
男子身上乾淨清冽的味道襲來,唐灼灼皺著眉微不可見地後退幾步,兩條眉毛皺得十分緊,反駁道:“南疆蠱蟲何其兇險你我皆知,霍裘是我夫君,我自然無論如何也要保他無恙的。”
江澗西倏爾回過神來,撫了撫額頭,“那不是普通的蟲蠱,你用的藥太烈,蟲毀人亡。”
“種下蠱蟲的,是南疆世家貴族的一名嫡系子弟,如今已然身死。”
說罷,江澗西回過頭來,一字一句地強調:“我如此說與你聽,可明白了?”
唐灼灼幾乎是瞬間就警惕起來,“有人想與我尋仇?”
多說無益,江澗西將棋盤上橫亙著的木牌放進她手裡,別有深意地道:“灼灼,別與我為難。”
等唐灼灼回宮的時候,外頭天已然黑了下來,她心裡惦念著江澗西說的話,心不在焉得很。
安夏也已回了宮裡,見她從內殿出來,心底又是湧過一陣異樣的感覺,忙上前稟報:“娘娘,奴婢已出宮見了江太醫,只是他說今日已有客人,可否改日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