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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鑰匙自己開。”
安夏往左右飛快地瞥了一眼,隨後不動聲色蹲下身子拾起那柄鑰匙進了這看似根本無需鎖著的宅子。
宅子很古舊,一推門,上頭的灰塵簌簌地落了一身,院門口立著一棵光禿禿的老樹,這樹看著有些年頭了,幾隻寒鴉單腳站著,安夏小心翼翼地避開,後脖頸升起一陣寒意。
也不見先前給她丟鑰匙的那人。
她繞了許久,終於在一間偏僻的廂房裡找到了這屋的主人。
房裡堆了許多藥材,不知名的混在一起倒也不顯得突兀,空氣中瀰漫著的藥香香而不膩,就像男子對面女人身上的幽香一樣。
安夏見了這大名如雷貫耳的神醫之後,有片刻的愣怔。
實在是太年輕了,壓根不是旁人口口相傳的朽朽老者,倒像是這京都的風逸佳公子,風流瀟灑的氣質浸到了骨子裡。
“先生。”安夏斂目,從懷中取出了那一塊黝黑的木牌,雙手呈上,而後道:“我家主子請先生入宮一趟,不知先生可抽得出空來?”
江澗西名頭擺在那,是人都帶了三分敬畏。
江澗西這才掀了眼皮,見著那木牌,嘴角微微勾起,望了一眼對面端坐著不置一詞面上蒙著面紗的女子,聲音如山間泉水,清澈乾淨,道:“告訴你家主子,今日你來晚了,我這已有客人。”
安夏頓時面露難色,望了一眼那位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只露出個腦袋來的女子,只這一眼,她便覺出些熟悉來。
面容身形都瞧不真切,但那執著棋子的手,在些微的光亮下如同上了一層瓷釉一般,光澤如玉纖纖無骨。
像極了她家主子。
“如此便不叨擾先生了。”安夏極有分寸,知曉今日帶人回去是不能了,於是屈身行了個禮退下。
那塊木牌就這樣被放在了棋盤的中間,楚漢的交界處,同時吸引了兩人目光。
江澗西將那木牌放在手裡把玩著,骨節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轉動,一雙略邪氣的眸子笑意十足。
“貴客今日遠道而來,所求只是有關凝血散的訊息?”
掩在寬大黑袍下的手腕動了動,女人聲音清淡無波,只是稍稍挑了挑眼角,狹長的鳳眸自成一股清貴氣勢,“然,望先生告知一二。”
“我為何要告訴你?”江澗西來了興趣,隨口一問,面上清潤笑容不減,將一顆白子落下,“我這人如何,想來貴人應有所耳聞。”
帶著面紗的女子默了默,而後伸出四根手指頭,也不多說什麼廢話,直截了當道:“四千兩,買一個訊息,先生覺得如何?”
江澗西擺了擺手,撫著那木牌,道:“凝血散早已失傳,多年不出於世,這等訊息你同我打聽,未免也太看得起江某了。”
那女子見他油鹽不進的模樣,也是有些無奈,稍稍緩了語氣道:“最近我見了一些不乾淨的東西,其中似有凝血散的影子。若先生真知曉什麼,可否略告知一二?”
江澗西面上這會終於有了些笑意,他略略挑眉,細嗅茶間芳香,而後搖了搖頭,將嘴裡茶葉嚥下,道:“凝血散姑娘不用打聽了。”
那女子眉若遠山,也不動怒,靜靜聽他繼續說。
“江某無能,不能替姑娘解惑。”江澗西唇畔還蘊著似有似無的笑意,清酒燒過喉頭,他聲音陡然低了下去,“自然,在江某這打聽不到的,只怕這世上,也沒有能替姑娘解惑的人了。”
如此大放厥詞,那女子卻半分不驚訝,只是瞥了眼停浮在水面上的茶葉,斂下眼底諸多情緒。
既然談到現在也談不攏,那麼這出宮一趟,就真真是白費心了。
也不知宮裡那男人會否發覺到什麼。
得不償失!
這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甚至帶了上面具偷溜出宮的,正是唐灼灼無疑了。
她自從在御花園裡瞧到那塊被黑血浸染的假石,心頭的疑慮就一點點加深了,直至後來恍惚間想起凝血散這等陰毒東西,頓時有些毛骨悚然。
這也是她為何等不及自己尋來的原因,再者也是宮中人多眼雜,許多事她不好發問。
江澗西起身,風度翩翩,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是要趕她走?
唐灼灼挑眉,也跟著站起身來,用手拉了拉寬大的黑色衣裳,眉眼帶著溫和的笑,道:“不管如何,今日都謝過先生了。”
江澗西不置可否地點頭,目光掃過橫在兩人間的棋盤,上面是她落的子,已將他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