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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灼灼不甚在意地頷首,從一本晦澀的古書中抬起頭來,外頭的風有些大,簌簌地吹卷著落葉,她指尖不正常地白,也不知聽進去安夏的話沒有。
“本宮知曉了。”
她抬眸望了一眼外頭的天色,問:“皇上可曾來過?”
紫環在一旁搖頭,唐灼灼才真正放下些心來。
她手裡捧著的書正是有關南疆甸族,那裡的人世代養蠱,蠱蟲食人精氣成長,甚至有人以身飼蠱,等到用時將蠱蟲驅出,附在另一人身上,格外難纏。
如果真如江澗西所說,霍裘當初被種下的是這種蠱,那麼刮骨逼蠱的方式都沒了用。
她輕輕合上書,睫毛輕顫。
那麼上輩子,霍裘用的是何種方法呢?
片刻後她隨手抽出白玉花瓶中一枝桂花枝,手腕微微一抖,細細小小的小花兒就撒了她一身。
怎麼如今眼看著將前世的爛攤子都收拾完了,卻又惹上了一身的麻煩?
當天晚上, 夜色沉入天際, 同時也浸入了宮牆, 唐灼灼原想著等霍裘的,卻在用膳時頭就一點一點的,卻是睏乏極了。
等霍裘到的時候, 美人原就嫣紅的唇瓣上沾了一些酒液,甘香清冽, 酒液隨著她嘴唇蠕動而泛著誘人的水光。
一眼瞥到桌上的酒盞, 再瞧到美人如今的醉態, 霍裘嗓子染上了一層乾啞。
“你們主子喝酒了?”
紫環福了個身,笑著道:“娘娘原是坐著等皇上的, 等著等著忽然就想著吃些酒,奴婢們拿了最不醉人的果酒,不想娘娘抿了幾口,還是醉了。”
霍裘聞言, 不由得勾了勾唇。
他微一擺手,屋裡伺候的人就極有眼力地退下。
男人光是站在那不說話,也如天邊皎皎而清冷的明月,唐灼灼微微清醒, 眨了眨眼, 而後彎了眉目。
她臉上的那條疤早已消了,如今臉上再是光滑白皙不過, 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令人口乾舌燥的瑩澤,勾人心魄。
霍裘著看她咿咿呀呀美人嬌懶無力的模樣, 倚靠在門口慢慢柔和了眉眼,那雙明黃色勾金線龍紋的足靴卻是一動不動,離她十幾步的距離。
他一不動,唐灼灼就倏爾瀲灩一笑,衝他招招小手,聲音極小,卻極其嬌糯。
“你過來。”
霍裘一挑劍眉,長這麼大從未被女人如此對待過,這倒是叫他大開了眼界。
話雖如此,可他雙腳卻宛如不受控制一般向前走了幾步,還未到她跟前,懷中就撞進嬌小軟綿的一團。
他常年練武下盤極穩,定了定心神就把人拉上來,沉聲道:“越發愛胡鬧了。”
唐灼灼抬起腦袋,一雙美目裡泛著粼粼的水光,皺眉伸出粉嫩的手指頭點點他胸膛上的龍紋,極不滿意的嘟囔:“陛下怎麼又這樣兇?”
霍裘聽得她的抱怨,胸膛震動幾下,將她不安分的小手捉住。
這小東西如今倒是越發沒有良心了,各種不滿抱怨信口拈來,他何曾兇過她半分?
他又哪裡捨得?
分明恨不得將畢生溫情耐心付諸於她身。
“可撞疼了?”霍裘將她一張粉嫩的桃花面扶正,皺著眉細細按揉她大力撞上來的額心處,聲音裡夾雜著些微的溺寵與心疼。
唐灼灼臉更紅了幾分,覺著這屋裡有些熱。
她喝了些酒微醺,原就綿軟的身子如今更是顯得柔若無骨,幾次要從他懷裡滑下去。
漸漸的,這屋子裡的氣氛就變得有些旖旎。
霍裘被她帶著果子味的鼻息逼得喉頭髮緊,一手撈過她軟如麵糰的身子,一邊啞著聲音道:“朕抱你去床榻上歇著醒醒酒。”
說著就要喚人備醒酒湯。
卻被一隻嫩生生的手指堵住了他即將說出口的所有話。
唐灼灼食指含香,眼神既嬌且媚,揪住他胸前的衣物認真強調:“臣妾沒醉。”
為了證明自己沒醉,她費力地穩住身子,皺起了眉頭向他展示自己一身的衣裳。
霍裘早在進來時就已注意到了這件火紅的舞衣,上面點綴著點點星光,華麗到了極致,穿在小嬌氣包身上卻剛剛好,兩者之間相得益彰,只叫泰山崩於頂也能面不改色的崇建帝眼神也有片刻的迷離。
“臣妾給皇上舞一曲吧。”
她昂起下巴笑,指了指一旁放著的長笛,笑:“有勞陛下吹笛助興了。”
霍裘目光也落到那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