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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身邊伺候的貼身丫鬟。
果然,此人一出現,屋塔幕的臉色就更黑了幾分。
“可汗可汗,救救奴婢,奴婢知錯了,奴婢只是聽姑娘的命令列事啊!”
這句話,像是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屋塔幕手掌握成了拳,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什麼命令?”
那丫鬟四處瞥了瞥,不得不吞吞吐吐地說出了實話,鼻涕眼淚都糊在了臉上,被嚇得不輕,“姑娘說……說都是因為琉璃郡主,她才成了如今這副模樣,還說要破釜沉舟,可姑娘只是嘴上說說,斷沒有真要縱火這一說啊。”
“只是入了夜,奴婢點著火把去照看姑娘,也為了驅驅寒,誰知那火把好好的放在那,竟起了好大的火,而奴婢恍恍惚惚的回過神來的時候,姑娘已經傷成那樣倒在地上了!”
這一套說辭下來,當真是把琉璃摘得一乾二淨,反倒是牧戈心術不正又想害人,最後也得到了報應,聽起來倒是極為完美的一個故事。
唐灼灼微微偏頭,寒風襲來,吹得她耳邊長髮飄到背上,她伸出纖嫩的小指,趁著人不注意,輕輕地摩挲著男人溫熱的手掌,一下又一下的,像是羽毛撓過,癢到了心底。
霍裘隨著她鬧,面上仍是霜花寒冰的一片,斜長的劍眉一挑,便是十成的壓迫感,他冷聲問:“鬧到如今,可汗都不準備給琉璃郡主一個交代?”
屋塔幕眼底閃動著怒意,才要說話,就看見琉璃被人扶著一瘸一拐地過了來,許是走得久了,額上還掛著晶瑩的汗珠,咬牙強撐的模樣叫他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唐灼灼斂了面上漠然至極的笑意,上前幾步將她扶起,卻在這時候,感覺到她指尖冰一樣的溫度,頓時心裡一沉。
可最叫她難受的卻是朱琉的那雙眸子,裡頭一絲光亮也沒有,全是愧疚,虧欠與自責,叫她瞧著就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唐灼灼抿唇,道:“你腿受了傷就別來了,又沒人會說你什麼。”
朱琉唇色蒼白,只是牽強地笑了笑,就一言不發地站到了她的身邊,也不說話,低垂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就在她來後不久,已是清遠候的男人也執著傘到了,唐灼灼美眸泛出異彩,這人不管到哪,永遠都是一副閒庭漫步的飄逸姿態,眼瞳漂亮得堪比新年夜帝都天空上的煙花。
“嬌嬌。”
霍裘伸手執了她柔若無骨的小指,語氣危險又低沉,唐灼灼立時就回過神來,衝他討好地笑。
朱琉一來,那些原來還振振有詞的蒙古貴族就有些掛不住臉面了,特別是瞧著她那行動不便的腿,一個個啞了聲。
這看似只是一場鬧劇,屋塔幕極其疲倦地斂了眸子,揮手叫眾人都散了。
也不知是誰手上舉著的火把光亮照在了幾人的臉上,一時之間,也沒有人出聲。
屋塔幕的眼神從始至終都落在朱琉的身上,直到紀瀚撐著傘將她擋在身後時,才戾氣十足地笑了,“郡主真是好手段。”
唐灼灼眼眸裡冷意瞬間凝聚成了森森冰稜,恨不能將他釘死在這空寂的黑夜中。
這男人好生不要臉,口口聲聲說喜歡琉璃,那牧戈將琉璃傷成這樣,如今她反擊回去,倒成了好手段了?
上輩子琉璃嫁過去,到底是有多委曲求全才換來面上的恩愛無匹兒女雙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