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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的注射器一點點喂,少量多次。
溫度試過了剛剛好,林殊止隨手拎過其中那隻三花,嘗試讓它適應這種工具。
人窩在沙發裡,貓窩在人手上,這該是很溫暖治癒的一幕。
可林殊止手卻控制不住地發抖,越想控制就越控制不住,注射器幾次從小貓嘴裡脫落出來。
小貓被惹得不耐煩,在他掌心裡胡亂掙動著。
最後他只能暫時放棄。
林殊止有很嚴重的抑鬱焦慮,這在多年前就已經確診。
他自認為發作起來的時候和瘋子無差。
他經常找不到東西,越著急越找不到,哪怕東西就在他的眼前放著。
他也有自虐傾向,明知胃病是常態還是要去碰忌口的食物給自己找不痛快。
他情緒緊張就會手抖耳鳴。
而這些陳穆通通不知道。陳穆只需要他作為一個合格的合作物件扮演好完美伴侶,並且在生活上劃分清楚界限,不會招惹是非,也不會胡攪蠻纏。
說難聽點,他們生活上為數不多的交集裡,有一大部分都是在chuang上。
陳穆於他而言,曾經比抗抑鬱藥物療效更佳。他願意為陳穆改變自己,不痛快的事通通憋在心裡,也曾願意成為為陳穆生活上打點好一切的人。
與管家類似。管家與他唯一的區別在於管家不用陪shui。
然而多年過去,真心易冷。他無法再無休止地將更多熱情與愛投入到沒有回報的陳穆身上。陳穆儼然已經成為他發病的導火索。
所以他選擇逃離。
誰不愛自己呢?陳穆無疑最愛自己和利益。
沒有亙古不會消亡的事物,哪怕就算是太陽也不會。
林殊止沒必要再將陳穆當做生活中唯一的太陽。
只是還需要點時間。五個月不夠那就一年,一年不夠就兩年,五年,十年。
總不能一輩子都耗在陳穆身上。
他已經浪費了七年。
誰還沒有個愛而不得的人了。
他有時候甚至都分不清愛的是陳穆這個人還是這個經年無所得的執念。
就當是執念吧。
軀體化發作往往要持續一會兒,林殊止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癱在沙發放空。他漫無目的地想著,思緒最終著陸在他與陳穆在一起的那年。
並不算在一起,而是他一廂情願的那一年。
故事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