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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聽他言。
車子停好便熄了火,發動機造成的車身輕微震動也消失不見。
林殊止早已做好所有準備,幾乎是熄火的下一秒就鬆開安全帶:“今天謝謝您,您早點回去,路上小心,晚上也早點睡,晚安。”
他語速飛快,心跳也飛快。
他要跑了。
手剛搭上車門陳穆就將他拉了回來,力度之大反抗不得。
林殊止被迫坐回來,但手上的牽制還沒放開。
他下意識去看陳穆,陳穆恰好也在看他。
陳穆虹膜顏色偏深,一眼望不到底。
“還有事嗎?”這話說出口莫名沒有底氣。
陳穆的手緊了緊:“難道不是你還有事和我說?”
“沒有啊。”林殊止聲音越來越虛。
陳穆提醒道:“剛剛在橋上,你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人的生理構造決定了他無法像駱駝一樣將頭埋到胸前。
陳穆靜默無言,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等待林殊止更換一個說法。
林殊止徹底不做無謂的掙扎了。
陳穆就是聽見了的,只是剛才不搭理他而已。
他剛剛還很可笑地給陳穆找了各種不回答的理由。
比如開車太專注,在分心想別的事情,或是更荒謬的,發動機的機器聲遮蓋了他說話的聲音。
可既然聽見了,為什麼不現時就給出答覆呢?炒冷飯很有意思嗎?他明明已經極力地讓自己擺脫出來,陳穆偏要在現在又將他拖回去。
說實話,有點晚。
陳穆察覺不到他那麼複雜的心理活動,只執拗地等他回答。
“我說了合作的事。”他妥協了。
“還有呢?”
“問你還作不作數。”他心情不好,平時對陳穆慣用的“您”都變成了“你”。
陳穆退回自己的位置上,同時也鬆開對他的鉗制。
轉而摁下某個按鈕將這輛車的所有門窗都鎖上。
林殊止瞭然,還是不準備讓他走。
他突然有種沒來由的害怕,想退縮的感覺前所未有的強烈。
抵達真相的前一刻都是不確定的。
這種被釣著的感覺很不好受。
陳穆說了句無厘頭的話。
“你知道的對吧,你那晚跟我過的。”
林殊止以為陳穆指的是他高燒復發時病房守夜那晚。
他答:“知道,您和我說過的。”
陳穆蹙眉:“我說的是宴會那一晚。”
是知道的吧。
也是故意的吧。
作者有話說:
今天稍微短小了點……週一見
你不是最喜歡這樣的嗎
陳穆一字一句地說,林殊止緩慢地睜大了眼睛。
好幾個月前發生的事原本已經記不大清,經此一提醒記憶一下回籠。
頭有些發暈,不知是車裡空氣稀薄還是林殊止自身的問題,但他晚飯喝的是粥,又不是酒。
陳穆見他光瞪著眼不說話,心裡已經猜了個大概。
他兩手交叉著架在方向盤上:“不打算給個解釋嗎?”
一定知道,也一定故意。
他其實在生氣,但久經商場多年,已經讓他越氣急反倒能越有耐心。
他想聽聽林殊止能給出什麼看得過去的解釋。
“我那晚喝醉了。”林殊止說。>/>
“我也醉了,”陳穆認可地點點頭,“我還被人下了藥。”
林殊止緊繃的精神頃刻間就要斷掉,陳穆一定誤會了什麼。
他問:“你覺得是我做的?”
“不是嗎?”陳穆在笑,但看了只讓人生出惡寒。
林殊止輕輕打了個顫,繼續解釋:“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喝了酒出去透氣,然後被人打暈了。”
說的是事實,可他越來越沒底氣。
誰能為他證明?沒有人。
床底下不可能有第三個人。
“我怎麼信你?”
“監控可以證明。”
“那段監控丟失了。”
“一點也沒有了嗎?”
陳穆把話說得很絕:“每個監控我都查了,沒有任何東西能證明不是你做的。”
林殊止:“除了那天晚上,我沒再做過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