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起來砸到了他的小腿。
他嚇得一抖擻。
睜開眼只看見男人冷淡的唇線。
他立馬坐得筆直,屁股只沾到一點沙發:“您下班了。”
“嗯,”陳穆從一旁的櫃子裡翻出件風衣扔到他身上,“起來,走了。”
“您帶我去哪兒?”他仰頭問道。
“吃飯。”陳穆已經往外走去。
在裝什麼?明明在徐筱面前還說要和他一起吃飯,怎麼到他面前又不一樣了。
他走了兩步發現林殊止還沒跟上,不得已停下:“你不餓?徐筱說你沒吃她在樓下買的蛋糕。”
林殊止:“我有話跟您說。”
陳穆沒正面接他的話,只是又問他一次:“不餓?”
肚子不太爭氣地發出一聲低鳴。
林殊止不好意思道:“有點。”
“走吧,”陳穆轉身,“邊吃邊說。”
晚上七點半,城市的霓虹燈大半已經亮起,不同於車內的沉悶,隔著層密閉的車窗都能感受到街角那家迪廳的震耳欲聾。
等開過這一片鬧市區,車裡重新寂靜,同時還有絲不可言說的尷尬。
林殊止從上車到現在沒跟陳穆說過超過三句話。
吃什麼?
您定。
有什麼不喜歡的?
沒有。
陳穆開著車穿街過巷,最終來到一家粥鋪前。
這裡遠離市中心,走到後半程林殊止已經不知道身處何方,完全是陳穆帶著路。
粥鋪里人不多,林殊止很快知道人少的原因。
雖然是賣粥的,但價格嚇人。嚇死人那種。
一碗普通的魚片粥頂得上他兩天的工資。
陳穆似乎來慣了這裡,到前臺點了單後找了位置便坐下。
前臺是個小孩在看著,她身高不夠,拿到了客人的單後從凳子上跳下來進了廚房。
不一會兒有個大叔走出來,林殊止想是來核對單子的。
大叔徑直走向陳穆,操著一口方言與陳穆說了些他完全聽不懂的話,神奇的是陳穆能夠對答如流。
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反正肯定不止對單。
等大叔走後,林殊止才按捺不住好奇心:“您剛剛說的是什麼語言?”
“粵語,我家有嶺南人。”陳穆言簡意賅。
是了,因為家裡有嶺南人,所以陳穆也會有些嶺南口味。
林殊止那句“好神奇,哪天去拜訪一下”堪堪卡著沒說出來,太唐突了,哪有一上來就要拜訪家裡人的,就算是日後有合作,那也是日後的事。
“你今天來找我要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他正愣愣出神,陳穆示意他該進入正題。
粥鋪為了讓賣的菜品顯得更貴,在每一桌的頂上安了盞瓦數很高的燈。
燈光耀眼,林殊止垂下眼睫。
“住院期間的費用您結算一下,我還給您。”
他不想說這個,他又變成慫包了。
雄赳赳氣昂昂地出門,被陳穆晾了一下午就跟落水狗一樣,慎重做好的決定又要被自己親手推翻。
多丟人。
陳穆語氣淡淡:“不需要你還。”
“還是還吧,畢竟……”林殊止有些勉強道。
“我說過了,不——”
大叔的出現緩和了略顯緊張的氣氛。
深秋與初冬交接之際,晚上最低溫已經去到十幾。
砂鍋被穩穩橫在桌子中間,鍋蓋一揭開水霧就蒸騰瀰漫,暫時遮住了陳穆的臉,讓林殊止擁有得以喘息的機會。
大叔放完砂鍋就走了。
陳穆語氣稍和緩了點:“如果只是這件事的話,打個電話說一聲就好。”
言下之意,陳穆覺得他殺雞用了牛刀。
“……”林殊止看著砂鍋裡沸騰的氣泡,“那劉習暢這個人,您聽說過嗎?”
陳穆悶悶地嗯了聲。
“我住院的時候,得知他出事了,”他眼底閃起希冀的光,“是您……”
陳穆:“洪旭跟我有些過節,我處理他的時候連帶著劉習暢一塊處理了。”
林殊止經常對某些瞬時記憶的東西印象深刻,比如當時在劉習暢被封殺的熱搜上,他只看了一眼便記住了劉習暢的金主姓洪。
是他想多了,原來不是因為他。
林殊止有些苦澀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