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冬瓜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父皇正值壯年,卻受頭疾困擾,不得不舉行禪位禮。莫非是翊府悄悄對父皇施用致瘋的藥物,加速了父皇身體的衰弱?”
他誅心道:“或者,此番是翊府與三皇子聯手。你們佈局深遠,演了撲朔迷離一場大戲。最後由你出面胡說一通,妄圖矇蔽於我。”
顧鈺一噎,眼神逐漸古怪起來。
他知季寰多疑,不想竟多疑到這地步。更為恐怖的是,以季寰的思維方式來看,一切恰合邏輯。
顧鈺嘆氣:“可是暗害皇帝,使禪位禮提前,最終受益的人,不是殿下您嗎?”
“再說。”他搖搖頭,幾乎是在苦笑,“皇帝的病生而有之,病症之嚴重,非外物所能及。區區一株藥草,掀不起太大風浪。”
“這麼說,你對季氏的頭疾頗有了解?”季寰問。
顧鈺微笑:“我畢竟出身翊府。”
翊府代代與皇權相伴,所見所聞,不乏有記錄成冊,傳於後代者。翊府對皇室的瞭解,說不定比歷代皇族還要多。
從父母留下的信匣中,顧鈺大概猜到了季氏頭疾的秘密,但這,也正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
“殿下,臣接下來說的都是真話。臣不求殿下立即相信,只求殿下能聽進一二。”
“說。”
顧鈺鄭重其辭:“臣此前確實不知紫傘這種草藥,與三皇子,亦從來無所勾連。”
季寰冷眼看他,不語。
“翊府與白鸞帝國密不可分,沒有誰比翊府更希望帝國能穩定地存續下去。臣忠於皇帝,只要皇帝的慾望沒有大到使帝國走向末路、分崩離析。”
季寰微微揚眉,不語。
“臣請殿下不要參加來年三月末的禪位禮。”
季寰寒眸微眯,不語。
顧鈺忽然動了,繞開季寰走向自己的馬,邊整理馬具邊笑眯眯道:“殿下難道想走出這片樹林不成?一名獵手丟失了他的獵馬,是要遭人恥笑的。”
他建議道:“要是殿下不介意的話,何不與我同乘?”
季寰的臉色驀地陰沉下去。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