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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澤。”
寧江澤不看他。
溫景宴說:“要和我分手嗎?”
說不一個不字,可也沒辦法給出其他答案。寧江澤不做零,沒辦法心安理得的一直耽誤溫景宴。
但是他又做不到放手。
這段感情好像是條死衚衕,怎麼走都走不通。
“景哥,你給我時間想想好嗎?”
寧江澤帶著一身親密過的痕跡,卻像死敵一樣不肯看他。溫景宴無言良久,再開口聲音啞了些許。
他問:“幾天?”
寧江澤緘默。
溫景宴說:“給我一個具體時間,江澤。”
聲音平緩如常,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早已失了理智,才會這麼逼著寧江澤給出答案。
“明天。”寧江澤思緒雜亂,眼眶發紅,眼裡的情緒一點也不比溫景宴少。他說:“明天再說好嗎?”
溫景宴看著他,移開目光,他頷首,說:“好。”
一陣輕風,緊接著一聲關門聲響起,偌大的臥室瞬間只剩他一個人。
假期最後一天,溫景宴買的晚上七點回言淮的航班。寧江澤還是昨晚那副狼狽樣子,坐在沙發窩了一宿。
當時著急,拿錯了上衣。溫景宴的睡衣冉靜琳備得比他大一碼,他穿著稍微有點長,恰好到大腿的位置。
床畔的面霜歪倒著,寧江澤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昨晚每一分每一秒。
身體的不適讓他倍感煎熬,可溫景宴黯然傷神的模樣同樣狠狠刺痛著他。
昨日大雨初歇,潮溼的地面上水窪倒映著高掛的紅日。庭院裡工人修剪著花枝,樹梢上飛竄下一隻白毛長尾的小鳥,銜起一片乾枯的樹葉飛回樹梢築巢。
遠遠的,寧江澤從窗簾後窺見一輛車駛入,停在噴泉池旁,隨後,冉靜琳從車上下來。
一直迴避不能解決任何問題,要是他媽一會兒察覺到他倆氣氛怪異,必會追問到底。
寧江澤抹了把臉,洗漱後換身衣服,對著鏡子深吸了一口氣。走到盡頭客房門前,稍做猶豫後,他小心翼翼地敲門,道:“景哥,你起床了嗎?”
房內沒人應,溫景宴現在大概也不想看見他。寧江澤糾結、難過,也狼狽地咬了咬嘴唇。
不管對方在沒在聽,他全盤托出:“我不想和你分手,但是我也沒辦法做下面那個。可能以後……”
有些話難以啟齒,說出來也再收不回去。寧江澤停頓須臾,一鼓作氣道:“可能以後我可以做到,但是現在還不行。你要具體時間,我給不了,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接受被你……抱。”
“你可以罵我自私,”寧江澤說,“總之我不分手,在我接受之前,你也不能找別人。”
“乖崽?你在小景門口乾什麼呢?”
身後突然傳來冉靜琳的聲音,寧江澤差點給自己激動哭的情緒陡然崩斷,回頭:“媽。”
“啊,你夢遊啊?”冉靜琳說。
寧江澤偏頭的時候飛快抹了下眼睛,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你們昨天沒回來嗎?”
冉靜琳走過來,說:“對呀,你爸爸出差了,我去參加好姐妹聚會。小景沒跟你說呀?”
可能說了沒注意聽,寧江澤含糊過去。冉靜琳徑直走過來就要推開房門,他嚇一跳,一把攔住,緊張道:“幹嘛呀?景哥還在睡覺吧。”
“沒有。”冉靜琳胸有成竹,推開門進去,“小景今早七點就給我打電話了,他工作上臨時有事,改了今天上午最早的一班航班回言淮了。”
冉靜琳進來看溫景宴有沒有落東西,萬一真落了點什麼,好趕緊給人寄回去。
房間內空蕩蕩,哪還有溫景宴的影子,床上連個坐過的褶皺都沒有。
溫景宴掛在他房間的衣服還在,寧江澤忽地感覺嘴裡漫延出一抹苦味兒,像是嚼碎了一顆奇酸苦摻半的藥。
“他走多久了?”寧江澤心裡空了一塊,四面來風,隱隱作痛。
溫景宴不帶衣服,活生生挖走他一半的心臟。
冉靜琳奇怪地看他一眼:“小景這個也沒跟你說嗎?他九點的航班,還有一個小時就起飛了。”
話音未落,身邊的人如同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冉靜琳茫然道:“你去哪兒呀?”
“他衣服拿掉了,我給他送去!”寧江澤拿上車鑰匙,直接從樓梯跑了下去。
冉靜琳喊道:“慢點跑!你衣服還沒拿!你去送你自己呀??”
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