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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軟劍咻地一聲已經纏住段無崖,可出乎意料,段無崖竟然毫不閃躲,只是平靜地看著她。那眼神,分明是一腔痴情。馬伕人緩緩地抽回了軟劍,閉上眼:「你走。」她始終無法對他痛下殺手,她的靈蛇劍下,不會染上一個與她無怨無恨的人的鮮血。段無崖依然矗立原地:「千舟,你為何還要滯留此處?雷霆均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更何況現在又加了個蕭君燁!你認為你還能瞞上多久?」馬伕人傲然抬頭:「他們就是再厲害,我龍千舟也要將這天翻轉過來!」「就憑你一個人的力量,鬥得過他們?」段無崖急了,一把掐住龍千舟的手臂。「放手。」龍千舟眸色一深,陰狠地橫過一眼,那氣勢愣是生生將段無崖逼退了數步。「段無崖,不要阻礙我。我沒有多少耐心,你信不信我會讓你和馬正豪一起消失‐‐」龍千舟穩穩地越過他,「在你有機會出手之前?」出了靈堂,她又是那個千嬌百媚任是無情也動人的馬伕人。段無崖一臉默然,那表情竟然是說不出的沉痛。過了許久,他才看著馬正豪的棺材,冰冷地吐出一句:「馬正豪,你就是死了,也讓人恨之入骨。」說罷便不再看上一眼,一扭頭,快步而出。待那二人走的遠了,蕭君燁才呼地一聲吐出一口長氣,輕輕躍下橫樑,方才那情形,他是大氣不敢出,馬伕人,不,龍千舟與段無崖都算的上一流高手,若非他們分了心,想瞞他們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雷霆均也跟著跳下,眉毛擰得更緊了:「這馬伕人的身世,看來很不簡單,以她的身手,江湖上竟然沒沒無聞,除非是她存心隱瞞……只怕那半本劍譜的下落,也與她大有關聯。」「那可不一定。」蕭君燁蹲下身子,細細地在火盆中撥弄了數下,又將手探至鼻下一嗅,「不過這馬伕人的來頭的確不小,她是如何與馬正豪相識成婚的?」雷霆均搖頭:「我第一次見到她就是一年前在他們的婚禮之上。之前毫無預兆,只是聽說是由本門之人為馬正豪引見的。」「名劍山莊的人?是誰?」蕭君燁眼前一亮,追問道。「事過境遷,當時誰會去留心這個?」蕭君燁沉默了,他從灰燼中挑弄出一個未曾燒盡的東西,打量了許久,陷入了深思。蕭君燁換了身普通的文士裳,坐在一家酒館裡,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酒非好酒,尋尋常常的竹葉青。能吸引他在這坐上這麼久,只是因為他在等一個人。當他為自己滿上第九杯「水」酒的時候,一個輕穩的腳步聲傳來,接著是眼尖的店小二熱絡的招呼:「喲,這不是全爺嗎?今個來得早啊。」全秋雨輕車熟路地帶著幾個師弟,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先丟下一個十兩重的銀錠,隨口道:「還是照老規矩上菜。」誰不知道這崑崙全秋雨嗜酒如命,不醉不歡。這掌櫃的見了這銀子,斷然不會拿自己這般的劣酒充數了。只是蕭君燁竟然從不知道,小小一個崑崙,竟有這樣的排場出手。這錢,又是從何而來?蕭君燁恰巧起身,喊道:「小二,再來一罈竹葉青。」[星期五論壇]全秋雨先是一怔,連忙喊道:「蕭公子?」蕭君燁回頭,很是詫異地瞪了下眼睛:「全兄?」隨即溫和一笑:「巧得很,全洛陽數百家酒樓,咱們也能碰上。」全秋雨受寵若驚,他沒想到久享盛名的蕭君燁竟然會如此平易近人,自覺臉上有光,忙道:「相請不如偶遇,蕭公子不如坐下一塊喝酒。」蕭君燁爽快地落座,同桌的幾個小師弟立即起身避讓。看得出這全秋雨在崑崙的地位頗高,僅次掌門林清海,傳聞此次林掌門病重,他已接掌代掌門之位,只怕高升已為時不遠。那就更有問題了‐‐在這關鍵時刻他不回崑崙,反倒在洛陽與這馬家糾纏不清。酒過三巡,二人也漸漸熟絡起來,蕭君燁更是卯足了勁與他天南地北地侃。「當年在下曾有緣見令師一面,想起林掌門之風采,至今仍感念不已。」蕭君燁和顏悅色,彷彿隨口問道:「不知一別三載,怎的就突然大病不起呢?」全秋雨手一頓,隨即忙又替蕭君燁滿上一杯,滿面悽惶之色:「哎!十年之期界滿,泰山武林大會就在眼前,家師近來一直參詳本門心經,或許急於求成之故,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