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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君燁大吃一驚:「崑崙武學至剛至強,林掌門可是傷了經脈?不知現下情況如何?若真是傷及經脈,如今正是危機關頭,需要一武功高強者護他心脈,慢慢療養,全兄何以不留在他老人家身邊呢?」崑崙眾弟子俱垂首不言,全秋雨乾咳一聲,才又笑道:「家師的確心脈有傷,在下也想不離左右地侍候,無奈馬師兄之死來的太過突然,只好勉力下山,好為馬師兄討個公道。」「是極,是極!」蕭君燁頻頻點頭,突然凝了笑容,壓著聲音道,「不知林掌門受傷時是不是面色赤紅,五官僵硬,心房上有一處赤黑的傷痕?」「你!」全秋雨大駭,踉蹌著起身,桌面上的杯盞翻倒在地,他勉強笑道:「蕭公子真愛說笑,在下還有事要辦,恕不奉陪了。」蕭君燁支著腦袋,一直看著全秋雨等人落荒而逃,才微微一笑,站起身來。一伸手,一隻信鴿撲簌簌地從酒樓外飛入,穩穩的落在他的臂上。他展信一看,搖頭又笑了一笑,掌心吐力,那信紙頓時碎成齏粉。 變生肘腋蕭君燁一進大門,迎面就撞上了行色匆匆的雷霆文,他一見他立即舒了口氣,攥住他的衣袖就道:「蕭公子,你總算回來了。大哥找了你大半天了,發了好大一場脾氣。我正準備再去尋你呢。」蕭君燁反手一扭,不著痕跡地睜開雷霆文,淡淡地一句:「哦?他找我?」對這個武功平平,面貌平平的男人,蕭君燁也說不出討厭,但心裡總覺得有一絲怪異。雷霆均一見蕭君燁慢悠悠地從月洞門裡穿行而來,立即迎上去,劈頭就是一句:「你上哪去了?一整天不見人影!」蕭君燁眨眨眼睛,倒被氣笑了:「雷莊主,君燁並非你名劍山莊之人,似乎沒有向你報備行動的自由吧。」雷霆均被他一搶白,倒沒了詞語,但他自小發號施令慣了,誰敢給他臉色,一時咽不下這氣,剛想說什麼,蕭君燁身上濃重的酒味便撲鼻而來,他臉色一變:「你剛才和誰在一起?」蕭君燁不疑有他,乾脆地說道:「全秋雨。」「你和他喝了大半天的酒……」雷霆均的臉色迅速暗沉下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死命瞪他。蕭君燁很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和他喝酒怎麼了?多虧的這酒,讓在下知道了不少事情。」雷霆均有話說不出,半晌才氣道:「我先給你弄點醒酒茶去。」「我又沒醉!」蕭君燁低頭嗅了嗅自己的衣袖,怎麼酒味真的很濃嗎?看雷霆均拂袖而去,他補了一句:「林清海死了,死於馬正豪之先。」崑崙掌門林清海?雷霆均果然停住腳步,隨即冷笑道,「原來如此。」待雷霆均走後,蕭君燁才見到桌上擺著盞飲了一半的茶,一探水溫,早就涼透了。他一皺眉,莫非雷霆均真的在這裡等了他很久?「真是陰陽怪氣。」他不禁嘀咕了一句。蕭君燁足尖一點,輕輕躍下,透過絲綃製成的窗紗一看,這臥房裡,確是空無一人。他閃身進去,這與尋常富貴人家的臥室並無不同,臨窗的梳妝檯上零零落落地擺著幾盒不曾開封的胭脂,除此之外,看不出半絲閨閣之氣。君燁矮下身子,在床上細細摸找起來‐‐最有可能留下蛛絲馬跡的,莫過於床。然而龍千舟的床卻是一反常態乾淨著,連根頭髮絲也不曾留下。君燁狐疑地直起身子。不,不只是床,連整個屋子都整潔的過分,像是刻意所為一般。經過這幾日的奔走查探,他已經隱隱有了頭緒,只是這龍千舟究竟是何方神聖,卻始終沒有一點端倪。他退了幾步,冷不防在床下踢到一個東西,望下一看,頓時愣住了。這個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龍千舟的閨房之中!難道是全秋雨或者是段無崖……也不至於啊,他二人雖與這龍千舟有曖昧的關係,但還不敢這般肆無忌憚……他越想越奇怪,又回望了整個屋子,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是了,這個屋子爽利的過分,實在不象一個如花女子的香閨!他心中一時了悟,連忙側身翻出屋子,剛欲離開,只聽的庭院深處隱約傳來人聲,細聽之下,竟然是龍千舟的聲音。蕭君燁轉念一想,縱身一躍,隱於一處假山之後。如果他的推測正確……那麼龍千舟……他不禁擰眉。那人聲漸漸地近了,龍千舟還是那樣凜然如冰雪傲梅,圍著個青綃領巾,稱著一身白衣素裹,說不出的絕色丰姿。但見她面色淡然地對身後人說道:「邱掌門方才已經看過了先夫留下的所有信函,不知還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