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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佑晟突然反手抽劍,悽聲道:&ldo;我欠你的情,斷臂相還‐‐夠了麼?&rdo;&ldo;不!&rdo;成彥衝口而出,淚流滿面--可是來不及了,佑晟手起劍落,寒光一閃,又是潑墨一般厚重的鮮血,瓢潑而開,一片凝紅。所有的人全怔住了,佑晟虛弱地扯扯嘴角:&ldo;夠了麼…成彥…&rdo;他單手執韁,竟然憑最後一口氣躍上卷流雲,那馬長長地悲鳴一聲,撒開四蹄,狂奔於沃野之上。那一次,我受重傷,你也是騎著這匹馬…第一次吻了我…他緩緩閤眼,任血淚奔流。成彥,若有朝一日,我只是販夫走卒,你還會不會,愛我如昔?他手一鬆,所有的力氣似蒸騰殆盡,重重地墜下馬去。&ldo;佑晟‐‐!!!!!!!!!!!!&rdo;寒鴉驚起,撲簌簌地為這蒼茫大地劃過一個黑色的刀痕。北越端和四年,又是冬末。拂曉時分,一輛青蓋馬車馳在十里長街上,過城門之際,幾個換崗計程車兵看見了,都圍過來盤問,那車把勢是個啞巴,驟見那麼多軍爺,更是嚇地魂不復體。正鬧著,又是一個聲音傳來:&ldo;怎麼回事?&rdo;守衛回頭見了,忙跪下叩首:&ldo;紀都尉,我等見這馬車形跡可疑,故而詳加盤查。&rdo;&ldo;知道了。這裡交給我。你們下去。&rdo;紀淮熙到了車前,沉默了半晌,才道:&ldo;你真放的下麼?龍登九五,你只差一步之遙。&rdo;車廂裡還是一片靜穆,淮熙道:&ldo;我知是攔不住你,他也說了,你留下的爛攤子,他替你扛一輩子…&rdo;依舊鴉雀不聞,淮熙頹然一嘆:&ldo;罷了…&rdo;抬腳便走,卻聽車廂裡一個低沉的男音:&ldo;…和他說,我對不起他…&rdo;&ldo;他要的,僅僅是你一句對不起麼?&rdo;一個華髮男子步出馬車,他容貌尚青,卻端地一頭銀絲,稱著他冷漠的神情叫人不由地渾身一顫。&ldo;我能給他的,只有這一句。&rdo;他慢慢地偏頭去看,城樓之上,那一襲紫衫飄飄而過,迅速地湮沒在晨靄之中。飛雲…他重又登車,慢慢地將熟睡中的人擁進懷中,那人少了一隻手臂,他卻似沒看見一般,還將那空空如也的袖子輕輕摺好,又一手撥開他的三千青絲,微笑道:&ldo;以前的事,咱們都不提了,咱們浪跡江湖,總能找到能叫醒你的方法。你說咱們是先去大雪連天的塞北呢?還是溫暖如春的江南?&rdo;那人的呼吸輕輕淺淺的,竟似不為所動。他苦笑道:&ldo;你一睡三年,一語不發,我又怎知你心中想法?&rdo;頓了頓,他道:&ldo;也罷,天涯海角我隨你去…&rdo;那輛青頂馬車顛簸著馳出了昊京,宏圖霸業,皇朝興衰,都被冬日裡的霧靄慢慢地衝散了,空留天地間一片寂寥。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消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北越端和九年,北越厲兵秣馬多年,中書令韓飛雲下令南征,次年初滅南昭,南昭末帝楚佑卿自焚於正陽宮,宗室百人隨死。端和十一年,少帝親政,漸忌韓相功高,以謀逆罪鴆殺韓飛雲,並韓氏滿門,追封其長兄司馬成義為珉懷皇帝,配享太廟,以蕭氏族人為相,外戚蕭氏復榮。《昭越風雲傳》末卷‐‐天為誰春(完)後記:寫完了,終於在今年最後一天完坑~~~~這文用偶老友的話來說,是決計沒多少人看的,也未必能出的了書,但我還是把這文寫完了,沒什麼想法,只是單純地想寫這樣一個題材。至於結局,生死未卜或許是最好的了,喜歡他們在一起的可以想佑晟有一天突然清醒,喜歡悲劇的人就…至於人物,我想寫的只有一個人‐‐楚佑晟。他原本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只要與己無關絕不插手,但他同時又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近乎固執地復仇與報恩,做了的事,就如覆水難收,可憐也好可悲也罷,總也是個凡人。相信很多人看出來了,偶最近寫文的熱情淡了很多,大抵是過程中發生太多的事,曾經想過象某前輩那樣擲筆一呼,就此封筆,可我還真是耐不住寂寞,我想寫的題材還是有,要我一個人寫了自娛自樂悶騷還是算了吧。又想想我算那跟蔥,哪天要真不想寫了,或許就這樣悄悄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