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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認為將軍此言不妥……」「本將認為縣令此言差矣……」我頭腦一熱,身上的血一熱,衝口而出:「本奴才認為……」話還沒說,鬧得不可開交的書房一下子靜了下來。王爺的眼一抬,那棕色的眸子定在我的臉上,我此時已經沒有退路,只好硬著頭皮道:「奴才過去聽戲,有一出武戲講的是楊家將的故事。「那故事是說,這遼國的皇帝不懷好意,以會盟修好為名,約北宋皇帝趙光義在金沙灘一聚,其實暗地裡藏了刀兵,要把趙光義扣住了讓他割地賠款。結秸果幸虧楊繼業父子拼命保出趙光義,才沒讓遼國人得了便宜!」我說得口沫橫飛,連比帶劃地道:「王爺,我聽的戲,大凡外地的皇帝要求修好的,尤其是開國皇帝請大夥吃飯的,那都不是一個好事情,不是要地就是要命,我看王爺您還是別去了!」那冬瓜臉的縣令急了道:「下官以為王爺應該即刻啟程!」我連忙道:「本奴才以為王爺萬萬不可啟程!」「下官認為王爺不可不奉詔,此乃大罪!」「本奴才認為王爺若是奉詔,此乃大險!」「大膽,本官是盤口鎮的縣令,你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大膽,本奴才是恭親王府的奴才,你敢在王府裡撒野!」那縣令面紅耳赤、結結巴巴地道:「本官……下官以為,這奴才信口雌黃,藐視新皇,實在是犯了大不敬之罪,合該亂棍打死,不誅他九族就算不錯了!」十六王爺輕輕敲著手裡的扇子,半垂著眼簾,清朗的聲音道:「我看那奴才說得倒也不錯,不過十哥既然下詔,不去可是公然跟他對抗了,就我們這點帶來打馬賊的兵,那可不夠他麾下鐵騎戰甲看的。」縣令一下子嚥住了,只站在那裡大喘著氣。書房裡又是靜悄悄地,只有王爺修長的手指輕輕釦擊書桌的聲音。我扳著手指頭心想,這個時候亦仁召見兄王爺這些擁兵的兄弟,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剝奪他們的權力,金陵此去,必定有去無回,這幾個人心中那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我胡思亂想著,突然一抬眼,發現王爺又在瞧我,只要一對上他棕色的眸子,我好像就三魂丟了二魂,做什麼都顧不得了。「顧九你說,有什麼法子能解金沙灘的題呢?」我挺胸答道:「奴才還聽過一齣戲!」我比手畫腳地道:「話說薛仁貴兵困鎖陽城,這唐王要召一名大將掛帥出征去解薛仁貴的圍,程咬金推薦了獲罪返鄉老將尉遲敬德……」王爺微微一笑,露出他白白的牙齒淡淡地道:「你想讓我裝瘋,辭去新皇的詔見?」我乾笑了一聲,道:「王爺英明,怎麼會發瘋,但關外氣候變化異常,有個小毛小病也是在所難免!」冬瓜縣令怒道:「你這是唆使王爺犯下欺君之罪……」他的話音未落,只見一道白色的寒光,他的脖子噴出了一道鮮血,眼珠子幾乎突出眼眶,嘴唇拼命地抖動,卻愣是說不出一個字。我已經完全傻了,卻見王爺的背後多了一個白衣英俊的年輕人,手中握著一把劍。若非親眼見他拔劍,我都不敢相信這個面無表情的青年,一出手就殺了一名朝廷官員。跟我一樣驚慌的還有那名邊關守將,十六王爺只是掃了地上的屍體一眼,仍然輕輕敲了敲手中的扇子。王爺棕色的眸子也依然平靜無波,他只是淡淡地笑道:「你這計策雖然老,但一時之間倒也沒有第二條更好的可以取代,我採納了!」我擦了一下頭上的細汗,道:「是,是,王爺英明!」我嘴裡說著,自己的一雙眼睛忍不住去瞄那白衣青年手裡握著的劍,看他剛才出劍的架式,不是中土的點刺,反而是東瀛的劈砍,這種出劍方式,沒有中土劍術的靈動,卻勝在狠與快。我心中不由暗想,自己在完全沒有內力的情況下,可以接下他幾招。「你今兒曲唱得不錯,想要什麼賞賜?」王爺看著我淡淡笑道。我一愣,我為他做什麼都願意,倒是從來沒想過賞賜。只是奴才都愛賞賜的,本奴才自然也不能例外,於是彎腰道:「王爺賞奴才十兩銀子吧!」王爺似有一些訝異,道:「只要十兩銀子麼!」我堅決地道:「王爺就給奴才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