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夜流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王爺站了起來,拂了一下衣衫,走到我近旁,當我聞到王爺身上那股味道,只覺得一陣的心猿意馬,卻又聽王爺笑道:「那就十兩銀子吧!」他說完就帶著那冰冷的白衫人走了,可是他留下的那股子薰衣香卻仍在空中飄浮,我想像著自己能抱住他,心思越想越野,只覺得臉上一陣燥熱。忽然一柄扇刃閃到眼前,速度極快,我幾乎是本能的後躍,可是我離門極近,一下子撞到了門上,撞得我後腦勺生疼,眼冒金花。十六爺收回了自己的兵刃,笑道:「回神了!」我乾笑了數聲:心裡暗悔,不該把好一會兒不曾出聲的十六王爺當成壁花。十六王爺緩緩走過我面前,笑道:「一郎出招的速度至少是我的一倍,你能接得住他的一劍嗎?」他說完,就敲著剛才派了一下用場的扇子走了。我回味了一下他的話,打了個哆嗦嗉,收起自己的那些齷齪心思走出書房。我找了一個柴垛子在上面躺著,嘴裡叼著一根草,心裡想著那個一郎,只覺得他雖然面無表情,可是他看王爺,王爺看他似乎都有一些不同。本奴才就是有一點見不得人好,不知怎麼,心裡異樣難受。正躺著胡思亂想,卻聽李公公那嘰嘰喳喳諂媚的聲音傳來,道:「一郎少爺,您看要不我中午讓人給您做生魚片?那可是八百里以外的天池裡撈上來的魚!」我一聽一郎這兩個字,人立刻坐了起來,從柴垛上往下看,只見那白衣青年正一臉不耐煩的看著李公公,用略生硬的漢語道:「你看著辦吧!」說完轉身就要走,那李公公卻不識趣似的,又追上他,道:「一郎少爺,您看中午給您備點清酒可好?」一郎冷冷地道:「我從不喝酒!」「哎呀,一郎少爺,您不知道,這兒可不是金陵,中午晚上喝點兒小酒渡暖,醒神,這裡太陽一落山,那個冷啊,我跟您說前院子裡面那條狗半夜裡都給凍死了……」「那隨便你吧!」一郎沉著臉道。「一郎少爺,這可隨便不得!這狗就是叫下人隨便放院子裡給凍死了,您看這哪裡能隨便!」一郎反手一掌將李公公擊飛在地上,他一轉身搭住了自己的劍柄。我心裡一驚,從柴垛上躍下來,反手抽出根柴禾,心裡苦笑著想:本奴才藝高膽大,拿著柴禾試試能不能接下你的一招。一郎瞥眼看到我,雙眉微皺。憑良心說,他的長相未必比陳清秋英俊多少,但比起本奴才來那是俊多了,只是削鼻薄唇,沒有本奴才看起來這麼親民。我一步又一步的接近,心裡暗暗比較著,他的手也搭在劍柄,緩緩地挪動著身體。我深信只要一眨眼這個工夫,那柄利劍就能到我脖子。我倆像兩大高手那般仔細候著對方的一個破綻出現,不過本奴才全身上下都是破綻,想必一郎困惑得緊。當他手再一次握緊劍柄,我連忙遞上手中的柴禾,訕笑道:「一郎少爺,這奴才的骨頭硬,別把您老的寶實劍給磕了。還是拿柴禾打,廢材對廢材。」一郎上下看了我兩眼,接過柴禾,猛然抽向我的腹部,一下子就把我給抽趴下了,疼得我抱著自己的腹部在地上縮成一個蝦米。只見他皺了皺眉,冷冷地道:「對不起,打錯人了!」說完就丟下柴禾,揚長而去。李公公剛才還躺著哼哼唧唧的,一見一郎走了,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過來將我扶起,還不忘嘲笑道:「果然是廢材對廢材!」我哼道:「李公公,您下次再抱官的腳,千萬記得要抱前蹄!不要再連累小的們,我們沒您老命硬!」「我呸!」李公公啐道:「我多機靈一個人,豈會如此不知趣!誰讓安寧郡主的侍衛把一郎少爺的狗給殺了,偏偏還送我們內廚房來,叫我們不知情給燉了,回頭他一發現自己的狗給吃了,還不知道要把誰燉了呢!」我冷哼一聲,心想我說有安寧的地方怎麼有我的太平,這幾日過得風平浪靜就不合常理。「這下面誰燉誰,我可管不著了,李公公!我呀,要回屋療傷去了,那一下子差點要了我的命!」李公公愁眉苦臉地道:「去吧,去吧,我也沒幾天好活了!」「要不,您給王爺說一聲!讓他給您求個情?」李公公苦笑了一聲,道:「你新來的不知道,我們王府裡的奴才等級雖然只有灰、黃、白三種,可白色的只有一郎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