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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北搖頭。石橋說，&ldo;你年長他九歲。&rdo;封北挑挑眉毛，&ldo;你老婆比你大八歲。&rdo;石橋，&ldo;……&rdo;封北把菸頭吐進垃圾桶裡，仰頭看滿天繁星，明天是個好天氣，小混蛋想出去玩，不知道行不行。&ldo;我見過你爸。&rdo;石橋忽然說，&ldo;就在去年年底，警局門口。&rdo;封北的語氣冷漠，&ldo;他來幹什麼？&rdo;石橋，&ldo;沒說。&rdo;封北不再多問，父母將他拋棄的那一刻，他就將他們從自己的人生裡割掉了，&ldo;你回去吧，改天再聚，幫我跟你父母問好。&rdo;石橋說，&ldo;我勸你再慎重考慮一下。&rdo;封北揮揮手。石橋想起來了什麼，&ldo;聽濤子說曹世原在他那邊執行任務。&rdo;封北沒回頭，腳步也沒停，&ldo;我對他的情況一概不知。&rdo;三人當年一個學校，同一界，封北跟石橋關係鐵，至於曹世原，他們沒有什麼接觸，都不知道誰是誰。封北調過去才跟他打起了點交道。現在互看不順眼。高燃不時看門口，男人的身影一出現，他就立馬說，&ldo;我不要住院。&rdo;封北反手關上門，&ldo;別任性。&rdo;高燃揪著眉毛，&ldo;我不痛不癢的，住院幹嘛？&rdo;&ldo;觀察兩天。&rdo;封北把裝著檢查報告的袋子塞他書包裡，&ldo;我給你家裡打過電話了。&rdo;高燃立即問，&ldo;怎麼說的？&rdo;封北給自己倒水喝，&ldo;還能怎麼說？當然是照實說。&rdo;高燃問道，&ldo;那我爸媽呢？&rdo;封北喝幾大口水，人活過來了，&ldo;託我照顧你。&rdo;下一秒他轉身，冷冷的說，&ldo;現在我暫時充當你的監護人，你要是不聽話，看我怎麼收拾你。&rdo;高燃縮脖子。臥槽，年都過了，這個男人一生氣，他還是怕。封北坐在床邊，&ldo;你叔叔嬸嬸那邊，你爸會聯絡。&rdo;高燃考慮到的，男人都考慮到了，也解決了，他找不到開溜的藉口。憋了會兒，高燃妥協，&ldo;我想看電視。&rdo;封北的唇角繃著，兇巴巴的說，&ldo;睡覺。&rdo;高燃苦著臉，&ldo;我睡不著。&rdo;封北不說話也不動彈，只是用一種深沉複雜的目光看著少年。高燃被看的很不自在，像是有小螞蟻在身上爬，&ldo;你今晚要在哪兒睡？&rdo;封北示意他往旁邊看，&ldo;這不是有張空床嗎？&rdo;高燃瞪著男人。封北視若無睹，他拎水瓶出去打了水回來，&ldo;起來泡個腳。&rdo;高燃躺著不動，懶成豬。封北的額角一抽，慣的！&ldo;你起不起來？&rdo;高燃躺屍，&ldo;不起。&rdo;封北將床尾的被子一撩，捉住少年的一隻腳撓他腳心。高燃哈哈大笑，眼淚汪汪，&ldo;我洗我洗，別撓了！&rdo;封北還撓。高燃癢得要命，不行了，&ldo;哥，我錯了，我錯了……&rdo;少年極其怕癢，他的眼睛溼潤，臉上一片潮紅，脖子後仰出漂亮的弧度，纖瘦柔韌的身子因為掙扎不停挪動，嘴裡發出一聲一聲求饒，帶上了哭腔。封北眯起了眼睛，喉結上下滑動，他快步進了衛生間，把門大力甩上。高燃一聲一聲喘息，有的人不怕癢，怎麼撓都沒感覺，有的人怕癢怕的要死。他不是前者，是後者。這個世界的他也是一樣，天生的。封北出來時，手上都是水，褲子上溼了兩大塊地方。高燃驚愕，&ldo;你在裡面幹嘛了？&rdo;封北的嗓音裡透著幾分沙啞，&ldo;摸魚。&rdo;高燃，&ldo;……&rdo;封北拎著半桶水到床邊，沒好氣的說，&ldo;襪子還要我脫？&rdo;高燃麻利的脫了襪子丟桌上。桶裡的水溫熱，他把雙腳伸進去，舒服的哼了聲。&ldo;過去點。&rdo;封北也把腳塞進去，大半隻腳壓著少年。高燃果斷把腳從底下拿上來，壓在男人的腳背上。封北嫌棄，&ldo;你腳指甲能不能剪掉？留著吃嗎？&rdo;高燃動著腳趾頭，&ldo;不要你管。&rdo;封北的腳背被蹭，他突然把腳抽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