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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胡不歸就打算再給他來一下,卻被蘇輕一把拽住腰帶,猛地向前一撲,兩個人就一起滾在了床上。蘇輕垂下眼看了他一會,揪住胡不歸的衣領,低下頭去,卻異常輕柔地含住他的嘴唇。心裡想著,除了他老爸小時候數過糖盒子裡的糖,這輩子居然還有 別怕第二天蘇輕起床的時候,走路的姿勢鑑於某些大家心照不宣的理由……略微有些彆扭。胡不歸沉默地看了一會,在他把手塞進襯衫袖子裡,並因為這一扭身而微微一皺眉的時候,就懷有無限負罪感地爬過來,小心地攏上他的衣襟,儘量把注意力集中在衣服上,非禮勿視扣上他的扣子。蘇輕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裡,伸開手臂讓他隨便擺弄。胡不歸其實每次都很想剋制,不想給蘇輕的身體造成很大的負擔,可是每次都被某個不領情的混蛋撩撥得破功。其實大部分時間蘇輕都很乖,這麼長時間以來,胡不歸感覺蘇輕好像是&ldo;毛順過來&rdo;了一樣,只有在工作的時候、還是比較重要的大事上他才會發表些看法,平常雞毛蒜皮的小事基本上胡不歸說什麼就是什麼。不讓抽菸就儘量忍著,實在忍不住了也是偷偷摸摸地抽,甚至幾點睡幾點起,不準熬夜,不準只吃膠囊不吃飯,每頓至少要吃多少,只要跟他說了,再不願意也是無奈地皺皺鼻子,二話不說地照做。 除了在床上不大聽話‐‐他好像不大喜歡胡不歸隨時隨地近乎自虐的剋制。原來那麼能陽奉陰違的一個人,忽然變得這麼順溜,有時候想起來,胡不歸也怪不適應的,總擔驚受怕地覺著這是爆發前的寧靜,怕他這麼順溜,是為了醞釀哪一天突然捅個大簍子出來。幫他扣好了衣服,胡不歸發現他表情似乎仍然有些迷糊,就摟過蘇輕的脖子,在他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推了他肩膀一下:&ldo;去洗臉。&rdo;‐‐胡不歸還發現,別人親吻他額頭的時候,蘇輕會非常不由自主地閉一下眼睛,如果氣氛好的話,基本上這時候跟他說什麼他都會答應。蘇輕乖乖地去洗臉了,胡不歸就想了想,徑自離開房間下了樓。天還早,只有季鵬程一個人在樓下,慢悠悠地端著一碗豆漿喝,胡不歸就在他對面坐下,季鵬程帶著微許審視地看了他一眼,問:&ldo;蘇輕那小兔崽子呢?&rdo;&ldo;過一會下來。&rdo;胡不歸大概知道季鵬程和蘇輕的關係,也略微有些好奇地看著這個能把騙人變成一種藝術的老傢伙。季鵬程聽了,就眯起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ldo;稀奇了,我認識那小崽子的時候啊,他天天起得比雞還早,整天天不亮就要出來禍害。&rdo;胡不歸覺得他好像話裡有話,就接了一句:&ldo;他睡眠不大好,平時能多睡一會,就讓他多睡一會。&rdo;然後他皺了皺眉,盯著桌子角發了片刻的呆,好像有些欲言又止似的,季鵬程老神在在地看著他:&ldo;幹什麼,有什麼話要說?&rdo;胡不歸本來就不是很會說話,又覺得自己是有點沒事瞎操心,被季鵬程一問,愣了一下,更不知道怎麼說了。季鵬程端著豆漿擋住嘴,卻擋不住彎起的眼角露出的笑紋,這使得他的眼珠看起來特別亮,閃著點賊光似的。&ldo;那個小兔崽子啊,真是個兔崽子,膽小。&rdo;季鵬程說。胡不歸一愣,有些不明白地看著他,心想蘇輕怎麼會膽小呢?季鵬程頓了頓,就接著說:&ldo;這人呢,走過一道坎,就會多一個心眼,他見過最壞的事,受過別人沒受過的罪,所以凡事也就願意比別人多想兩分。那個什麼……烏托邦的,當年不是用他做過吸收別人情緒的載體麼,他熬過來了,現在沒瘋沒傻,看著是好好的人,可是就落下了這麼個凡事刨根問底的毛病。&rdo;胡不歸一個字也捨不得漏聽:&ldo;什麼是……刨根問底?&rdo;&ldo;別人遇到事,大多就事論事,他不行,他必須得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都弄個一清二楚才能放心。&rdo;季鵬程夾起一根油條,缺了一顆門牙,有點漏風,吃東西的時候無意識地往旁邊挪動避開門牙,總像是腮幫子使勁似的,慢條斯理地嚼了兩口,才接著說,&ldo;可是有些事雖然不是憑空發生的,雖然也是有理由的,但不是你一個人光憑著自己使勁想就能想明白的。他看不透這個。&rdo;胡不歸皺著眉琢磨他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