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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輕皺皺眉：&ldo;壞？&rdo;他覺著這個詞有些奇怪，一般只有小孩子會掛在嘴邊，說什麼東西是壞的，經過了高考的歷練，別管他是優等生廢柴生、文科生還是理科生，都學會了如何辯證地看待問題那一套。好半晌，蘇輕才搖搖頭：&ldo;這個……其實也說不上吧？我總覺得藍印是另一種和人類不同的生物。有點像是吸血鬼，你知道麼，那種原本是人類，但是後來忽然透過某種方法，到了食物鏈的上層。&rdo;&ldo;吸血鬼。&rdo;季鵬程思量了片刻，否定了，&ldo;不不不，你說錯了，吸血鬼那種生物，永遠不會在地球上佔領多大的空間，它們孤僻、自以為了不起、活在自己的時光裡‐‐最主要的是地球的環境還不適合它們居住。&rdo;蘇輕忍不住低笑了一聲。季鵬程擺擺手：&ldo;別笑，是說真的，吸血鬼只能是一種怪物，是個傳染源，但不是一個種族，你懂麼？藍印不一樣啊，藍印是一種工具，烏托邦才是那種新的種族。他們會發展出新的文明。&rdo;&ldo;科技恐怖主義？&rdo;蘇輕問。&ldo;只有小眾才叫做恐怖主義。&rdo;季鵬程看了他一眼，&ldo;你見過烏托邦的手段，覺得那個基地很灰暗‐‐甚至你本人也是受害者之一，你覺得他們目無王法，不拿人當人，就是一群人渣，披著科技文明皮的野蠻人。&rdo; 蘇輕想了想，點了點頭。&ldo;可是如果整個世界的政權都是由烏托邦控制的，你想會怎麼樣？&rdo;蘇輕一愣。季鵬程低笑了一聲：&ldo;那就沒有恐怖主義了，他們現在做的一切事情，也許還會繼續做，但是一切都會轉到地下，絕對不會影響世界上絕大多數平民的生活，到時候歸零隊如果還存在的話，你猜大眾輿論會給你們安個什麼名字呢？暴力恐怖主義？如果有一天你被擊斃，也會有好多不相干的人在網上圍觀，圍觀完了大家該幹什麼幹什麼，也許會有那麼一兩個小姑娘寫個故事，叫&lso;蘇輕都死了，居然沒有和鄭清華在一起，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rso;！&rdo;蘇輕的臉色簡直已經不能用便秘來形容了。&ldo;我想你已經看到了這兩方正在爭的是什麼了。&rdo;季鵬程說。蘇輕皺皺眉：&ldo;我們從總部出來，是有上面的人放水，胡隊那時還覺得上面不一定要動我們，就像……&rdo;他猶豫了一會：&ldo;我舉個不恰當的例子，就像當年的八國聯軍進中國的時候一樣，清政府不是一開始對義和團也態度曖昧麼？但是後來我發現恐怕不是這樣，放水的人也好，現在接應我們的線人也好，應該都是熊將軍實現打點好的，我們從明轉向暗，只是因為落了下風而已。&rdo;季鵬程看了他一眼：&ldo;知道這個，你就比那個傻大個強。&rdo;蘇輕立刻接：&ldo;滾，少說我男人。&rdo;季鵬程就驚悚了，連他也沒有料到蘇輕的臉皮能如此這般的厚，生生地就給堵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了。蘇輕掃了他一眼，十分妖孽地笑了一下，掐了煙站在風口處，覺得把身上的煙味散得差不多了，才轉身回屋。天大的事，也得休整好了再說，何況他們這一天過得還頗為驚心動魄。蘇輕才一推門，立刻被一隻手猛地推到牆上，他剛笑了一聲：&ldo;哎喲怎麼今天這麼主動……&rdo;話音沒落，就被堵上了嘴唇。蘇輕於是正中下懷地摟住胡不歸的肩膀，反客為主起來。難捨難分了不知多久，胡不歸才放開他，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下呼吸，臉色嚴肅地看著他：&ldo;你去偷偷抽菸了！&rdo;蘇輕：&ldo;……&rdo;&ldo;我嚐出煙味了。&rdo;蘇輕：&ldo;……&rdo;只見胡不歸非常熟練無限自然地把手伸進他的兜裡，摸出他癟了一半的煙盒，掃了一眼：&ldo;少了兩根，怎麼回事？&rdo;蘇輕呆愣愣地看著他，實在不知說什麼好。胡不歸表情嚴肅，似乎還準備讓他和&ldo;組織&rdo;交代一番。蘇輕卻往後退了一步，上氣不接下氣地笑了起來：&ldo;你居然數我煙盒裡的煙……你居然……哈哈哈！&rdo;胡不歸臉色黑沉沉地看了他一會，忽然把蘇輕扛起來扔到床上，抬起手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蘇輕&ldo;哎喲&rdo;一聲，不過鑑於皮糙肉厚，倒是沒多大感覺，只是繼續笑，眼淚都快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