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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時辰的白晝!通道開了!施無端對著光站起來,卻沒看見身後的白離臉色突然陰沉了下來。他要走,他又要走了‐‐那一刻白離心裡只剩下了這樣一個念頭,彷彿那光是末日的宣判似的,施無端正打算探查所謂的&ldo;通道&rdo;在什麼地方,往前走動了一步,突然一隻手從身後伸過來,死死地扼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猛地拽回山洞中。&ldo;你又……&rdo;施無端攥住他的手腕,只聽&ldo;嘶啦&rdo;一聲,剛剛被修補得勉強能穿的衣服又裂開了。 不歸 …施無端的衣服本來就是用葉子接上的,不能碰還要輕拿輕放的情況下,才勉強能夠遮體,被白離一把扯下半邊,自胸口至腰身以下全部暴露出來。他這些時日不是顛沛流離,便是受傷養病,使得鬆了的繃帶下面,肋骨竟然隱約可見,手掌觸碰上去的時候,竟有種輕輕一壓便要將他碾碎了的感覺。腰身更是極窄,腰窩深深地凹進去,惡火境裡十八日不見日頭,他身上彷彿白了不少,竟隱隱露出些許說不出的孱弱來。白離像一隻喪失理智的猛獸,俯下頭,叼起他胸口處參差不齊的繃帶,冷冷地看著他,又吐在一邊,輕聲如耳語道:&ldo;你要離開我麼?&rdo;他的下巴抵在施無端的肩窩處,兩人的呼吸幾乎糾纏在一起,施無端的臉&ldo;騰&rdo;一下就紅了:&ldo;你又犯什麼毛病?&rdo;他屈膝狠狠地頂向白離的小腹,卻被白離一把攥住,狠狠地扯開他的腿。&ldo;我有什麼不好。&rdo;白離說這話的時候,眼圈竟然紅了,又委屈又憤怒,&ldo;施無端,我有什麼不好?&rdo;施無端愣了一下,想不到這樣一個問題竟然問得他啞口無言,白離便藉此機會一把扭住他的胳膊,想要把他兩條手臂困住壓在頭頂,施無端的指尖突然冒出一縷細絲,&ldo;啪&rdo;一聲割裂了白離漆黑的指甲,彈指將他的手腕重重地掃開。白離吃痛縮手,施無端手中的細絲如跗骨之蛆一樣別住了他的手腕。&ldo;你來問我?&rdo;施無端突然冷笑了起來,他那時常平靜得好像假人一般的面容陡然有了凌厲的憤恨神色,這使得他修長的眼角微微泛紅,一張臉竟然說不出的鮮活起來。看得白離一呆,施無端卻兀自怒道,&ldo;你來問我你哪裡不好,我倒要請教魔君,你有哪裡好麼?你自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麼?濫殺無辜,喜怒無常,還要助紂為虐!&rdo; 白離毫不猶豫地一抬手,不顧手腕受傷,強行將他手中看似綿軟實際鋒利的細絲拉斷,施無端的手腕以下突然出現了一層冰,他一隻手竟被凍上了,牢牢地貼著地面:&ldo;你說我……你說助紂為虐?&rdo;魔宗之門之所以在千年後重新開啟,正是因為彼時大乾國運走到了頭,流民四起,天災人禍,而顏懷璞非要逆天而行,點山燈借國運,山川巨震,方開啟魔宗,此為一因果。若舊王朝死去,朝夕一更替,衰極轉盛,這因果連累,白離自然也會被削弱,別人可以弱,他卻不行,那些曾經死在他手裡的魔物全都在他的影子裡蠢蠢欲動,等著將他送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他不能軟弱半分,不能將自己的命交到別人手裡。白離看著施無端因為憤怒而微微升起一絲血色的臉頰,心裡悲涼地想道,二十年前,你說我給你當媳婦,你一輩子同我好,一輩子不讓別人欺負我,到如今才多少年,滄海還沒被填成桑田,你就忘了麼?你口口聲聲指責我‐‐我受苦的那些年,在那鬼魂也下不去的大陰之地四處徘徊、倉皇流竄的十年裡,每到撐不下去,午夜夢迴心心念唸的全是你一個人,你又在什麼地方呢?所謂&ldo;國之將亡,必出妖孽&rdo;,那些人死活與我有什麼相干?可我偏偏投生成了那個妖孽,我偏偏只是……他眼前模糊起來,很多年來,白離幾乎以為自己的血已經冷了,卻突然感覺溫熱的液體從眼中湧出,不是眼淚,流淌出來的都是墨色的血跡,從施無端的脖子往下滾去,幾乎帶著灼痛人面板的溫度。他將施無端的腿別到一邊,狠狠地扯開他的衣服,男人方才沐浴過的身上帶著一股清新的味道,微有些冷,說不上香,卻彷彿是能擊中他魂魄的味道。施無端的腿筋叫他扯得生疼,又驚又怒:&ldo;白離你幹什麼!&rdo;&ldo;是你對不起我!&rdo;白離將他的雙手凍在地上,死死地壓住他的腿,一隻冰涼的手掌掐住他的腰,另一隻手粗暴地探向他的下身。&ldo;白離!&rdo;施無端的聲音壓得有些變了調子,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