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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玖乾笑兩聲,看著孟散彆扭的背影,心裡說不出的暢快。“袁公子你病了?”水寒衣尚未回房,關切地問。“噢,也不算是病……是舊疾,喝喝藥就好。”“原來如此。”水寒衣並未多說,跟袁玖互道晚安,進房去了。袁玖心情很好,看著孟散不情不願卻憋著不說是件十足的樂事啊!尤其是把藥端回來的時候,那臉色跟黑乎乎的藥汁簡直一個樣。“小散,昨日就同你說這藥太苦,要買包冰糖就著喝才好,怎麼你忘了?”“屬下該死,今日光顧著幫教主救人,其他的都忘了。”“那明日可千萬記得,否則我就要罰你了。”袁玖幾口喝完,把空碗遞給孟散,孟散認命地接過,轉身出了屋。再回來時,見小二正往房裡送熱水,一個大浴桶擱在中間,皂角香料一應俱全。小二退出去,袁玖坐在床邊慢悠悠地脫衣服,“小散,你看這桶裡可能乘下兩個人?”孟散狀似認真地打量了下,道:“若是教主與屬下……似乎有些擠,但若換個身材削瘦些的,譬如隔壁那位,就剛剛好。”袁玖呵呵笑著,“可算把心裡的氣撒出來了?”脫掉中衣,一手環住孟散的腰,在身後解他腰帶,“本座就喜歡擠一點兒,那才有樂趣嘛!”擦身時,袁玖突然拉著孟散的手放在他小腹上,認真道:“你說這裡大了沒有?”孟散無奈,“曹前輩說了,四五個月時肚子才會挺起來。”“可我總覺得大了。”袁玖撇著嘴嘟囔。“教主那是錯覺。”袁玖看看孟散那一絲不苟的臉,十分生氣,敢情這傢伙是來跟自己抬槓的?正想說他幾句,腦中突然閃出個妙招,便不經意感嘆道:“那位水公子,真是個妙人啊!”明顯感覺到孟散的手一頓,袁玖非常滿意,只聽孟散道:“是啊,是個妙人,恐怕還有更多妙處,需要教主您往深處挖掘呢!” 準情敵鬥法上路時,孟散自覺地坐到車前跟曹老漢一同趕車。袁玖愣了一下,沒理他,自己先上去,然後將水寒衣也拉上來,車門關好窗簾掩好,吩咐一聲上路。車內很快傳來說笑聲,忽高忽低,兩人的聲音夾雜在一起,漸漸分不出你我。今日馬兒運氣不好,屁股被孟散抽得“啪啪”直響。無聊至極的曹老漢連打個盹都不得安生,好容易迷迷糊糊了,要麼突然被車裡的笑聲驚醒,要麼就被孟散的鞭子嚇一跳。他睜開眼看孟散趕車的架勢,不由得一震,娘噯,那力道大得,好像這馬跟他有血海深仇!再往臉上看看,硬挺的稜角不露一絲喜怒,曹老漢捏著鬍鬚暗自發笑,年輕人好自為之呦!沒留神笑出了聲,孟散奇怪地扭頭看他,“前輩笑什麼?”“嘿嘿,”曹老漢眼珠轉轉,“笑這一路可有意思了!”一個時辰後,車內安靜下來。孟散感覺到內力深厚的人氣息平緩,知道是袁玖睡下了——他最近害喜身懶,總想睏覺。緊接著又聽見扇子開啟的聲音,孟散不解,便用內力暗暗將車門開了條縫,餘光一瞥,怔住了。袁玖躺在軟榻上睡得正香,水寒衣坐在旁邊拿著袁玖的扇子給他扇風,最奇怪的是,車裡明明備了薄被毯子,可蓋在袁玖身上的居然是水寒衣的外袍!有必要做得這麼明顯嗎……覺得這場面甚是刺眼,孟散把車門關好,若無其事繼續趕車,心裡卻不是一般的堵。水寒衣對袁玖不管怎麼好他都能理解,畢竟袁玖隨便往那一站,就會有無數人撲上來,更別說這裡還有個救命之恩。只是他有兩點不明白,第一,雖然他說是奉袁玖之命,可實際上幫水寒衣打退強盜搶回銀子報仇雪恨的都是自己啊!他報恩難道不該先向自己報嗎?好,即使這點能用袁玖的風流倜儻風姿卓絕來解釋,他身為下屬甘拜下風,也不算什麼,可第二點,才是最讓他介懷的。袁玖那把扇子,他從沒見他離過手,更別說讓其他人碰一碰。貼身東西被動,即使睡著了也絕對能知道,可他居然就這麼隨隨便地讓水寒衣拿著搖得悠哉悠哉!孟散胸口憋得難受,雖然陌生,但他知道這叫什麼。譬如兩個姑娘喜歡一個青年,青年對哪個姑娘好些,另一個姑娘一定會有這反應。哎……怎麼他竟淪落到這一步了?那叫嫉妒,他不能有不該有,更不想有啊!孟散狠狠掐了一把大腿,孃的你矯情個什麼勁兒你還是男人嘛!要有教主那來者不拒波瀾不驚的胸懷知道不?!這就是他能當教主你只能當侍衛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