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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散道:“既然如此,我與前輩換著來,前輩累了就儘管休息。”“好說好說。”曹老漢擺擺手,待二人坐好後,一揚馬鞭絕塵而去。曹老漢趕車確實又快又穩,袁玖原本擔心坐車太慢,如今心下總算稍安。車子被孟散佈置得雅緻舒適,袁玖心生安慰,昨夜沒睡好,此時有了睏意,便往軟榻上一靠,閉上眼睛。孟散眼明手快地給他搭了條薄被,心說這身子是越來越金貴了。袁玖突然睜開眼睛,對孟散感激一笑,直讓孟散一個激靈。“教主可有哪裡不舒服?”孟散用曹老漢絕對聽不見的聲音道。“只是困了。放心吧,本座即使懷了胎,也斷不會像女子那般柔弱。”孟散點頭,自己在旁邊坐著,不一會兒便盯著袁玖那精緻的睡顏出了神。 吃醋是一種美德袁玖親自將水寒衣扶起來,讓他桌上坐著,吩咐小二再添個茶杯。孟散看得清楚極了,從頭到尾,他家教主的眼神都沒離開過人家。袁玖搖了會兒扇子,似乎跟取名字較上真了,笑盈盈問道:“水公子,不知你的名字是誰給取的?”水寒衣拱手道:“在下家境貧寒,家父不識字,出生時讓村裡的測字先生取的名字。”袁玖點點頭,又笑道:“這測字先生與你家有仇吧?”寒衣,寒門布衣,明擺著笑話人。水寒衣一怔,面露尷尬,連忙低下頭去。畢竟是初次見面,孟散覺得袁玖玩笑開得有點兒過,連忙打圓場,“我看水公子言行舉止溫文爾雅,是個讀書人吧?”水寒衣汗顏道:“讀過幾年書,但家裡負擔不起,後來也種地,也做過工。”袁玖“噢”了一聲,“不知水公子要往哪兒去?”“三年前雙親過世,如今守孝期滿,在下欲往平粱城投親。若是可以,還想繼續讀書,考個功名;即使不行,平粱城繁華,尋別的出路機會也多。”袁玖和孟散不由地對望一眼。水寒衣又道:“今日二位公子相救之恩,在下定當銘記於心,有朝一日……”正說著,一陣詭異的咕嚕聲響起,袁玖和孟散面面相覷,水寒衣把頭埋得更低,耳根泛紅。袁玖心知肚明地笑了,“小散,叫點熟食。”“……是。”孟散很鬱悶地看他幾眼,又是小散……敢情方才說那麼多都是白說!茶樓裡飯菜種類不多,最後要了包子稀飯,水寒衣卻吃得痛快——身上銀子本就不足,平粱城距此還遠,他已經一天沒吃飯了。最後紅著臉打了個飽嗝,他面子薄,掏出剛才弄髒的錢袋,想付清自己這份錢。袁玖皺起眉頭,右手一翻,扇骨擋住他掏錢的手。“水公子這是笑話在下麼?”水寒衣抬起頭,對面的笑容十分漂亮,弄得他都不好意思了。袁玖的動作看來輕巧,可力道卻大得很,他胳膊往外推了推,卻推不動。“袁公子誤會了,在下……”“既然如此就收好你的東西,還真是巧,我也去平粱,不如我們一路同行?”孟散叫來店小二算賬,心裡搖頭嘆氣,教主啊教主,您終於把最想說的話說了……於是,從客棧出來時還是兩個人,回去時,便成了三個人。一路上,孟散覺得自己很多餘。袁玖興致實在很好,拉著水寒衣聊最近遊玩的經歷和心得,又評論起青州的湖光山色和街道行人。水寒衣開始只是順著他的話“嗯嗯啊啊”做個陪襯,後來也發表意見,還說了說家鄉的情況和路上的見聞,一旦說到好處,還能拽出幾句詩文,來個典故說個笑話。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嘻嘻哈哈十分高興。“早知如此,我定要到你家鄉看看,我最喜歡山明水秀的地方!”袁玖感慨道。“以後機會還多,袁公子若來,我做東,一定讓您玩得盡興!”一個瀟灑,一個溫文,還真像那麼回事。孟散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貼身侍衛嘛,跟在主子後頭保護著就行了。回到客棧又要了間上房,水寒衣知道推不掉,便千恩萬謝地受了。袁玖正要回房,卻見孟散往外走,不由得奇怪,“小散你不休息要去哪兒?”“去給公子您熬藥。”孟散並未回頭,十分無語地挑了挑眉毛,語氣帶著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