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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暴躁地將自己好一頓罵,他大口大口呼吸著林中的新鮮空氣,覺得舒服了許多。又一揚馬鞭,馬兒嘶鳴一聲,速度快了起來。午飯在一個小縣城的酒樓解決,孟散領頭上二樓,挑了個靠窗的桌子——袁玖喜歡靠窗坐,稍一扭頭就能看到外面,方便。是以今天他還按往常的習慣,卻不想被人潑了盆冷水。“窗子底下氣息混雜,恐怕汙了飯菜,袁公子腸胃不好,吃不得不乾淨的,還是坐這兒吧。”水寒衣不亢不卑,邊說邊往跟窗子有些距離但空氣也算流通的一張桌子走去。孟散還真沒想到有這麼一出,愣了愣,發現自己被變相指責了。袁玖和曹老漢都不明意味地笑著,隨後袁玖道:“好,就坐這兒,你說的甚有道理。”所有人都過去了,孟散也只好黑著臉過去,這才知道袁玖對水寒衣的解釋是腸胃不好,這慌撒得不錯,萬一他吐起來還真能靠上。接下來是點菜,孟散方才輸了一成,這會兒本能地就想再扳回一局,也沒心思計較這是不是萬惡的嫉妒。心想曹老漢說過懷孕喜酸辣,就點了些醉雞、酸菜魚和醬牛肉。店小二正要往樓下傳話,只聽桌上不大的聲音響起來,“這不妥吧……”孟散又是一怔,抬眼看著坐他對面的水寒衣。水寒衣無辜的表情突然露出些明瞭,臉一紅,連忙低頭,“孟公子,在下無狀,一時口快,並非故意,實在對不起。”“不妨事,水公子有話儘管直說。”孟散坦蕩大度,但牙齒似乎磨得有些厲害。“哦,不是說孟公子菜點得不好,而是顧忌到袁公子的腸胃,這些菜似乎過於油膩刺激,在下認為,還是吃些清淡的,於腸胃的保養最有益處。”孟散看看袁玖,袁玖一如既往地笑著,宛如和煦的春風。“公子您看……”“隨意,但我覺得,水公子說得十分有理。”孟散又看曹老漢,曹老漢雙眼眯起來,樂呵呵道:“這館子不賴,吃什麼都行!”“那……就請水公子點菜吧。”“恭敬不如從命。”水寒衣向孟散一拱手,跟袁玖商量起來,時而向店小二詢問,時而徵求曹老漢和孟散的意見,很快便整治出一桌雅緻漂亮口味清淡營養也夠豐富的飯食。除了孟散,一桌子人吃得都挺舒坦。當日晚間投宿,孟散要了四間房,對袁玖說從明日起他要像往常一樣,四更天起來練武,怕吵著袁玖休息,故而分開睡。又說若是袁玖要服侍,隨時叫他便是。袁玖不急不怒,一切照他的安排。水寒衣對袁玖道:“習武之人天天苦練,看來比讀書種地更加辛苦,還是讓孟公子夜裡好好睡吧,袁公子需要什麼,我就在隔壁,請儘管喊我。”正走著的孟散腳下一晃,鼻孔裡不出好氣。讀書人果然最是可惡,明明是自己巴不得要做的,卻偏偏要找些冠冕堂皇的藉口!出門在外總會遇到客房不夠的窘境,他們也不例外。這一日,掌櫃的一邊因為生意太好笑得合不攏嘴一邊十分歉意地表示其他客房都滿了,上房僅剩三間。袁玖搖著扇子笑,水寒衣低頭不語,曹老漢站在一旁捏鬍子做萬事於我如浮雲狀。最苦的孟散看看這些人,心裡明白到別家或許連三間都找不上,便壯士斷腕般對掌櫃道:“那就三間吧。”展櫃只管開房不管分配,孟散一路上也學了不少,付完定金便既恭敬又為難地對水寒衣道:“麻煩水公子今夜屈就一下,跟我家公子共住一間。我見你二人相談甚歡,近日公子得你照顧,身體也好了不少。在下冒昧,請水公子再操勞操勞。”又對袁玖道:“公子放心,明日所到之地客店甚多,一定不會如此。”他瀟灑地說完,瀟灑地走掉,回屋抱著被子瀟灑地呼呼大睡。覺得自己終於是個純粹的侍衛,不再當丫頭老媽子,不再從頭到腳都伺候,真好啊!結果從那日開始,即使客棧裡全是空屋子,袁玖和水寒衣也沒分開過,睡一起睡上癮了。孟散忍不住想,難道他家教主已經拿下了?大著肚子提槍上陣,果然威武!他秉承著少說話多做事的侍衛準則,感覺袁玖跟自己越來越遠,不過只要不胡思亂想,生活嘛,還是很容易過的。後來曹老漢的一句話直接將他從一個人的深淵裡炸了出來——那日,袁玖和水寒衣又說得捧腹大笑互抹眼淚,曹老漢趴在他耳邊低聲道:“孟小子,你要謹記,你才是袁小子肚裡娃兒的親爹!”孟散如遭一記雷劈,腦中空白許久。就這樣一路到了平粱城。路上可以調笑可以談情,現在大事當前,什麼娃兒什麼親爹,都先放一邊吧。常教在平粱城沒有分舵,為了這次的事,洛陽分舵的幾個人也來到平粱,在城郊租了個小院供教主下榻,他們的活動密所就在附近。四人來到小院門口,袁玖一眼就看到隔壁院子門口那匹張揚精勁的黑色駿馬,他停下腳步,盯著那馬看了一會兒,皺起眉頭,眼中露出厭煩的神色。“公子,何事?”孟散湊到他身邊低聲問。話音剛落,就見隔壁小院出來個男人,孟散定睛一看,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