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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望你的,三叔便帶他過來了。”丁禹山看著坐在輪椅上進來的白衣人,愣神不過眨眼之間,很快訝然道:“莫兄,你怎麼會過來的?”“我來了撫州,想起你在此地,怎麼都要過來看看你,我這腿還多虧你救下的,總不能忘了救腿恩人吧?”白衣人邊說著,轉動輪椅上前便拍拍丁禹山,一副熟稔的模樣。他的腿不是天生的麼,怎麼又成自己救了的?丁禹山雖然覺得事有蹊蹺,很快順著他的話應下來,但也覺得匪夷所思,如意樓主怎麼會假借身份來到這裡,而且看起來似乎還沒有被三叔識破,這到底怎麼回事?齊瓊看著兩人言笑晏晏,又仔細觀察了他們的神情,發現丁禹山雖然驚訝,但卻更像訝異朋友的到來,這份反應不似作偽,再看白衣人,完全就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便放下心來。“既是如此,那禹山你就好好跟莫公子聊聊吧,三叔先出去了。”見齊瓊轉身要走,丁禹山冷下聲音。“三叔這就要走了麼?不解釋一下軟禁侄兒的原因?”齊瓊一愣,微微苦笑。“禹山你這是說的哪門子話,別耍小孩子脾氣了,這會你父親不在,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三叔去做的。”丁禹山冷笑。“既然沒有軟禁我們,為何我們連這院子都出不去?”齊瓊看著他搖搖頭,臉上是恨鐵不成鋼的痛心。“你倒有理了,你在外面通宵達旦流連忘返,連你父親病倒了都不知道,還一門心思往外跑,三叔勸你不住,只能讓你在這裡好好反省反省,你說你,”他指著丁禹山,想要喝斥,又嘆息一聲,放下手。“你說你這副樣子,將來怎麼擔起我們這輩人的期望,怎麼接下漕幫的擔子!”丁禹山被他噎得一句話吐不出來,只能幹瞪著眼。自己確實是從外面回來之後才知道父親病倒,二叔失蹤的,自己以前也確實很少關心過幫務,但在齊瓊口中說來,自己卻成了不孝兒子,他還是苦口婆心勸自己改邪歸正的長輩。一直到齊瓊關上門出去,丁禹山還站在那裡,臉色變幻不定,想發作又發作不出。沈融陽見狀一笑:“薑還是老的辣啊。”丁禹山悻悻收回瞪著房門的雙眼,轉向白衣人,滿腹詫異。“沈樓主這是何故?”“既是受人之託,也是好奇心起。”“自林家一別,沈樓主風采依舊,我卻今非昔比。”丁禹山嘆息一聲,轉身在大理石圓桌旁坐下。他對沈融陽頗有好感,怎麼說人家也救過自己的性命,此番前來,斷不是無緣無故。“不知道沈樓主受何人所託?”“耿清河。”沈融陽微微一笑,從袖中摸出一張紙條,放在桌面上。從沈融陽剛才進門到現在,曹冰一直在觀察他,見他雖然不良於行,舉手投足之間卻無不淡定沉穩,令人心折,腦海便不由浮現出一個詞:翩翩佳公子。非指容貌,而是氣度。他小時候與丁禹山一起讀書,曾經看到《世說新語》裡有一句話:朗朗如日月之入懷。那會不明其意,現在卻終於能理解,心中又拿起自己所見過的世家公子,名門弟子與之比較,竟發現無一能及。丁禹山抓過紙條一掃,差點沒跳起來,“二叔還在撫州?那他為什麼不出現?!他……”一連串的疑問反而讓他不知從何問起,只得慢慢地坐下來,又看了一眼紙條,然後點起蠟燭,把紙條燒掉。“耿二當家說他現在不便露面,時機一到,自然會來尋少幫主的。”沈融陽不急不緩地笑了笑,拿起茶壺倒了杯茶,湊近鼻下聞了聞,讚道:“好茶。”丁禹山心如火燎,無奈沈融陽卻如老僧入定,只好捺下煩躁,陪他一起喝茶,只是連灌了幾口,卻沒品出什麼好來,嘴裡淡出了鳥,哪有酒來得好喝。沈融陽看出他的煩悶,也不點破,只是移開了話題。“最近貴幫還有議事麼?”丁禹山點點頭,氣憤帶著無奈:“他們說我爹臥病在床,無法理事,所以三天之後,漕幫所有當家和管事都要出席,議定下任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