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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幾把武器此時也到了他頭上,假若真的砍下去,到時候不僅出了人命,連玉釀坊的聲譽也要大受影響,這書生不管是假裝不會武功抑或真的出不了手,於情於理,沈融陽都不得不出手。琉璃棋子分別射向幾人腳下,哎喲聲此起彼伏,看起來就像他們自己不小心踩到腳下的杯子碎片滑倒一樣。那書生卻是一臉驚愕,彷彿不敢置信自己竟逃過一劫。“你們在這裡欺負讀書人,恐怕一傳出去漕幫的名聲就不好聽了。”那幾個人扶著腰陸續站起來,看到樓梯口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白衣人,而且還是坐在輪椅上的。“兄弟們今天真黴,來了個酸儒,又來了個瘸子。”其中一人咬牙道,順手抓起刀。“幾位小哥莫是忘了你們的來意,如果耽誤了正事便不太好了,今日之事若各位就這麼算了,我就也當沒看見。”來人笑眯眯的,他年紀也不大,但在那幾個漕幫的人眼裡,怎麼看怎麼礙眼。“好大口氣,就你一瘸子,還以為自己是我們幫主?”“我只不過是與你們丁少幫主有些交情,如果不信,倒可以隨你們走一趟。”他也不怒,依舊笑容可掬。那幾人相視一眼,其中一人道:“敢問閣下大名?”“在下莫隨意。”白衣人慢騰騰道,掃了他們一眼,就像一個眼高於頂的世家子弟,看得站在二樓的範閒幾乎要以為自家樓主突然換了個人。那人將這名字在腦子裡轉了幾圈,確定自己從來就沒聽說過,不由心生疑竇,但還是謹慎道:“莫少俠,令尊是?”“明明是問我的名字,怎麼問到我父親頭上去了,你們不認識我,難不成就認識他麼?”他翻了個白眼,在那幾個人差點又拿刀衝上來之前又不緊不慢地說道:“家父你們是肯定沒福氣認識的了,但我叔叔你們想來熟悉一些,他叫莫問誰。”那幾人面面相覷,轉眼換上一副笑臉。“原來是莫大俠的高侄莫少俠,我等有眼無珠,實在是得罪了。”只聽過高徒,還沒聽說過高侄的。那書生還坐在地上,聞言就想笑,一笑又牽動背上的傷口,只好忍住。白衣人倒似很受用,揮揮手道:“既然你們這麼說了,那今天的事就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我跟你們少幫主也有些時日未見了,這就去見一見吧。”的見那幾人面現遲疑之色,又加了句:“放心吧,我不會跟他說今天的事情,上次我這腿差點被馬蹄踩斷,還好被你們少幫主救了,這不,現在還坐輪椅上呢,既然來了撫州,怎麼說都得向他道謝去。”說罷手一揮,那幾個人每人手中多了一塊碎銀,不由都喜上眉梢,口稱莫公子。莫問誰素來遊戲人間,隨性不羈,說話也常常氣死人不償命,這是武林中人人都知道的,既然身份是莫家侄子,與其費盡口舌,倒不如這副做派來得讓人信服。範閒歎服之餘,卻不知道樓主此番動作是為何,眼看他隨那幾個人出了門,縱有滿腹疑問,也只好靜待訊息。“他們是看著父親現在無法理事,二叔又不在,我好欺負是吧!”丁禹山拍案而起,恨恨咬牙。曹冰在一旁暗自苦笑。莫看這漕幫表面風光,現在幫主一倒,馬上就人心思易,三當家和四當家明顯衝著幫主之位而來,幫主在時,尚能讓他們聽令做事,如今這般,許多人都在為自己籌劃,就算一部分人對幫主忠心耿耿,可就少幫主的性子,又如何鬥得過那些人?少幫主自幼衣食無憂,上有幫主和二當家這兩棵遮陽大樹,什麼事情都輪不到他去煩惱,加上他性情大而化之,不願將心思花在學習幫務上面,一旦像現在這樣能夠庇護他的人都不復存在,他便要孤身面對這些暴風驟雨。“下面人心浮動,滄海門居然也頻頻騷擾我們的堂口,分明是欺漕幫無人,”丁禹山憤怒過後,依舊束手無策,滿肚子怒氣又憋了下去,也只好苦笑。“現在只要能找到二叔,這些問題就能迎刃而解了。”曹冰卻不這麼看。“找到二當家固然重要,但現在當務之急,是要跟那些對漕幫忠心耿耿的人聯絡上,莫要被三當家他們爭取過去。”丁禹山點點頭。“昨日議事之後,我已分頭給這些人傳信,但是現在仍未有訊息,只怕資訊早就被三叔他們切斷了。”他雖然粗心,卻不是傻子,目前一切跡象都顯示他們二人已經被軟禁了,唯今之計只能想辦法突圍出去。“夜長惟恐夢多,今夜子時之後,外面侍衛換班,不如趁那個時候讓屬下掩護少幫主逃出去。”丁禹山怒道:“我就算出不去,也不會想這種法子來犧牲你,你我從小一起長大,情分不比他人,你也來和我說這種話!”曹冰默默嘆息,正要說話,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少頃,門被推開,進來的是漕幫三當家齊瓊。瓊乃美玉,齊瓊卻實在名不副實,他長得五大三粗,滿臉絡腮鬍子,但若有人因為他的外面而小覷他,便要大大吃虧,事實上,齊瓊的心思縝密,在漕幫內甚至有小諸葛的美稱。“禹山,這位莫公子,說是你的朋友,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