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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兒停下動作,抬起眼飛速瞥了紀素軒一眼,又慌忙低下頭,不再回答。&ldo;那這傷呢?怎麼弄的?&rdo;紀素軒感覺到懷裡的人明顯打了個冷顫,到是不忍再逼問,只是把人往懷裡又拉近了幾分。&ldo;冷麼?&rdo;問的是那樣的溫柔,眷眷的似情人間的糾纏。懷裡的人沒有回答,卻在突然之間又開始掙扎,倔強的眼裡是驚恐,點點晶瑩著淚。&ldo;別怕&rdo;紀素軒一手安撫著在醜兒背上輕拍,一手已經探入醜兒股間,一指深入幽穴輕轉。他甚至可以感覺到懷裡人僵直而不停顫抖的幅度,只得輕哄道&ldo;乖,洗乾淨了才不會生病&rdo;醜兒真的聽了話,靠在紀素軒肩頭任由對方給自己洗淨下身。熱鬧過後,總是特別的思鄉。皇甫悠蹲坐在地上,手上正握著個樹枝條在沙地上比畫。記憶中,回到十來歲的光景,正是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辭強說愁的年紀。那時有個人也是這樣握著樹條兒,撅著屁股趴在地上一筆一劃的認認真真的寫著字。[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回頭,那人說&ldo;悠悠,你知道這句詞的意思麼?&rdo;年少的皇甫悠小手託著下巴也趴在一邊,鳳眼明眸輕流異彩,稍稍一轉已窺得其風流精華,只見他抿著嘴笑而不答,只是紅暈的雙頰已洩露天機。&ldo;悠悠,你臉怎麼紅了?&rdo;那人湊上前貼著皇甫悠的臉看了又看,突然吧唧一下親了一大口,咧著嘴笑道&ldo;悠悠,將來本太子定要娶你做太子妃&rdo;咯噠一聲,樹枝兒斷了,皇甫悠拉回記憶,借著月光瞧著地上赫赫然的幾個大字[ 賭書消得潑茶香 當時只道是尋常 ]皇甫悠扔掉手裡的殘枝不僅輕笑,年少時可曾想過這人世有太多物是人非的不得願,那個口口聲聲要娶他的太子已是當今坐擁後宮佳麗無數的天子。於是,年少的誓言他說作不了數,情竇初開的愛戀他說當不了真,連那夜夜的顛鸞倒鳳他都說不過是輕狂糊塗無知的錯。一個錯而已,荒謬的斷了他的人生,當他與眾人一起跪拜在朝堂上俯首稱臣時,他知道,心裡被挖走的那一塊再也拼不全,而那個抱著他笑得無賴的情人也再也不會回頭。他以無上自傲的笑迎接他的那聲&ldo;皇甫愛卿&rdo;,冷冷的轉過身,奔赴一個又一個戰場,跟著紀素軒在這血薦軒轅的廝殺裡化作幽魂,今生為君斷情絕命,但求下世再是不要相遇。站起身拍了拍衣襬的塵土,皇甫悠看到了遠處急匆匆奔回的身影,那是紀素軒。紀素軒的懷裡正窩著個昏迷的人兒,被他用自己的外衫裹的嚴實,只露出張滿是傷痕的醜陋的臉孔,分明就是那個軍奴醜兒。&ldo;怎麼了?&rdo;皇甫悠跟上前問道&ldo;有點發熱,悠,替我叫軍醫來趟&rdo;紀素軒說完大步流星的回了帳營,留下還沒摸出個所以然來的皇甫悠只得聽了吩咐趕緊去尋軍醫。到皇甫悠帶著軍醫到了將軍帳,卻見紀素軒已將人安置在了自己的榻上,且已著了衣,蓋上了棉被。恰也巧,來的軍醫正是之前常愛帶著醜兒的那位老軍醫,待他給醜兒看了診,說是寒熱而已並大礙,吃幾副藥出了汗就好了,至於私處也已上了藥,休息兩三日便可痊癒。紀素軒不語,沈默片刻卻又問&ldo;他臉上和身上的傷,可治得好?&rdo;老軍醫搖了搖頭說&ldo;老朽之前就看過,他這些傷有的是鞭痕有的是刀割,還有的是鐵條燙的,老朽怕是無能為力,若回了京也許可另訪神醫看看,雖說不能痊癒,但至少能讓傷疤消淡些也是好的&rdo;&ldo;那他的聲音?&rdo;&ldo;毒所致,要治好難,不過並不是完全發不出聲音,只是他自己不願開口罷了&rdo;紀素軒聽言點了點頭,囑咐了老軍醫去抓藥,回頭又讓青兒去軍奴帳那跟管事要了醜兒來將軍帳伺候,青兒半疑惑的出了帳,剩下個紀素軒還呆坐在榻邊,盯著醜兒臉上的傷疤看得出神。&ldo;素軒,你這是怎麼了?不過一個軍奴&rdo;好半天,皇甫悠終於憋不住問道。&ldo;悠,你先回去歇著吧&rdo;紀素軒沒有回頭,卻是執起醜兒的手細看,骨節分明的一根根指頭扭曲著傷痕,紅腫著它所經歷過的痛,讓人歷歷在目。紀素軒握著那手貼近自己臉邊摩挲,皇甫悠看得訝然,認識紀素軒十載有餘,何曾見過這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