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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把東西搬了半天才搬完,這時老中醫才做打坐出來。小道士做了午飯素菜給他們吃,五個人坐一桌,素菜有九個,點心五六盤,也夠幾個人吃的。道觀的小米粥特別香,又濃,還帶著股清香味。老中醫說是加了能入食材的草藥,吃了能掃身體裡的濁氣,自然會覺得好吃。不用說,幾個人都多喝了幾碗。午飯完,老中醫跟張歡華還有溫立言去了房子談事去了,剩下鍾苟跟許傑。鍾苟是閒不得的,跟著小道士去了廚房收拾了下廚房,忙半晌,忙完了,又提著茶壺跟剛剛在一旁看他收拾碗筷的許傑去了道觀一個臨瀑布的小亭子去喝茶。小亭旁邊因為有水氣,周圍又是山,雖然說不上人間仙境,但也幽靜得跟鋼筋水泥的城市完全是兩個世界一般,許傑極其喜歡愛這種空氣帶給人的感受,連帶的,連時時刻刻都好像刻在腦海裡的溫立言也暫時忘卻了,只顧著用著眼睛到處東瞄瞄西瞄瞄。鍾苟其實也差不多,張歡華帶他去過不少好地方,道觀這處,只來過一次,印象還是相當深刻。他也喜歡這個地方的寧靜。許傑見他那幅熟門熟路的樣子,拿過鍾苟從廚房帶來的,現在擺在桌上的碟中的素餅咬了一口,喝了一口茶之後問:&ldo;你來過這裡?&rdo;&ldo;張歡華帶我來過一次,&rdo;鍾苟笑,1米87的高大男人笑起來居然跟孩子一樣純真,&ldo;我半夜鬼纏身似地莫名發燒,到醫院醫生又給不出有什麼名堂的說法,他急得很,他就帶我來這了,就吃了碗藥,燒就退了,老爺子醫術好,我跟張歡華一樣都很信他。&rdo;受過老中醫診治的許傑點點頭,喝了口素餅,連拿手機出來拍周圍景色的慾望都沒有──周圍太好,心曠神怡得只想靜靜坐著淡淡跟相熟的人聊上那麼支言片語。心靈的平靜是人最大歸宿,至此,紅塵俗事都不過是外界的事物,在這種情境中,可以暫時拋棄。於是許傑也讓腦袋空白,不思不緒地淡淡說:&ldo;有時他對你挺好。&rdo;鍾苟也咬素餅,一咬就是一大塊,嚼完吞下肚說:&ldo;不是有時,他一直對我好,撿我回來,好好養育我,讓我決定是否離開他,這一切,他都挺好,我跟你說過,我跟你們的情況不同,不同的是不是我離不開他,真正不同的是,他能給我最好的一切,我想不出除了他,誰能把我放在心上這樣思緒有關於我的一切,連我自己都不能比他做得更好,他或許自私又城府,但他是這個世上真能為我思量我一生去往何途的人。&rdo;許傑聽了,不像平時鍾苟說這些有關於鍾苟對張歡華近乎信仰時的話語那般冷嘲熱瘋,他安靜地想了半刻,點了點頭,不再談及這些。或許是他的錯,只是想及張歡華這種有權有勢的人的缺點,忘了,這些人,多多少少在他喜愛的人裡,扮演的,一直都是寬大豁達的上帝。他能給予他真正喜愛的人一切。就像溫立言一樣,明知不可行不可為,還是試圖把全世界都放到他眼前,讓他真正能開心。如果這都不是愛,也沒什麼有關於其它感情的字眼可以描述出他們彼此之間的牽畔了。張歡華在裡面呆得太久,身體或多或少地落下了病根,他這幾年的調養好歹也是撈回了一半,另一半,是撈不回來了。但為了能活得好一點,甚至是為了活得長一點,他還是遵照著醫囑養生。他從來都不是什麼任意妄為的人,這個時候,理智更是顯得尤為可貴了,他相當按老中醫的要求在養生,忌口的一點也不碰,是老中醫所見過的從不為貪慾而有一點鬆動的人。連抽菸,都在可控制範圍之內。在溫立言在,三人相談情況談不上熱鬧,但也在一人一言都不操過之及的情況下也是相當舒適的。畢竟,一人是人間混了近乎百年的老者,另外兩人,雖然不到老中醫的年紀的一半,但其人精程度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談起什麼話來,往往支言片語這三人都能心領神會。沒什麼比遇到真正智慧的人聚在一起談話更愉快的情景了。他們相談甚歡,老中醫也知道他們各自的另一半是同性的境況,幾個談起這些事來也不避諱,有關於彼此性愛之間的忌諱也談得甚深,溫立言更是沒跟老中醫深談過的,聽到老中醫跟他相談的一些事時,在張歡華的微微笑中,難免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