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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同性相交應該是有悖生物天性的,但老中醫持有的卻是萬物自有各自的天性,不能一概而括──例如同性性交這回事,有的人會受傷,有的人從一開始就不會。萬生萬物,都有各自其貌,老中醫持的道家的觀點,在張歡華和溫立言這聽得多的人耳裡自然會微笑相對,而平時忙得很少與人真能真正交談的溫立言而言,好歹是知道的一些東西能與人說說談談了,並且,更重要的是,對他很現實來說的是許傑的身體能得到更好更實際的調理其實是他最重視的。對他來說,許傑的健康其實甚過太多,能在相熟情況的人的幫助下得到調養,那才是對他再好不過的情況。他必須承認,這次張歡華送過他的回禮,他相當喜歡。夜半時,鍾苟突然爬起問張歡華問:&ldo;咱們孩子應該睡了吧?&rdo;入睡的張歡華當然不會答話,但手卻抬起,摟上了鍾苟的腰。原來摟著張歡華的鍾苟,現在換成了張歡華摟著鍾苟的姿勢。就這麼一下,鍾苟突然心安。也就這麼睡著了。安全感就是這麼回事,當你真信賴你旁邊睡著的那個人時,對這世間太多的擔心也衝不破你內心的壁壘。因為總有他在你身邊。山上的空氣溼潤中還帶著樹木的香氣,很讓人神輕氣爽。鍾苟一大早就跟著老中醫去採藥,回來的時候,張歡華他們也醒來了。許傑好奇地看著鍾苟把藥根在溪水裡清洗一遍,然後放在簸箕裡放到太陽底下──城市裡生長的大齡男青年看著鍾苟老練的勞動動作羨慕不已,沒看幾分鍾就要去動手做。溫立言在旁邊看得無奈,你說這叫怎麼回事,在家裡不是他做飯給他吃,就是傭人把事情幹得全差不多,這倒好,這祖宗到山上跟泥土幹上了。那麼金貴的主,偏生的沒點自覺──你以為他圖新鮮幹上那麼幾分鍾,可看他那樣,他是打算一上午,他都要跟鍾苟去洗藥曬藥去了,而且這大半個小時的,連他都沒鳥一下。害得溫立言都微微有點失落。他看旁邊張歡華,慢悠悠地握著茶杯,躺椅子上拿著線裝書看著書,一下頗有點汗顏,問這個平時比老狐狸還狐狸,絕對不是什麼善茬的人,&ldo;你還真看得下去?&rdo;張歡華微微笑抬頭,挑了下眉。溫立言算是看明白了,得,這人,還真看得下去。事實上,他其實也看得下去,但難免掛心愛人。他把許傑放心裡時間太久了,久得好像分分鍾都刻在血脈裡,做不到對其忽視一秒。而眼睛,更是離不開他太長時間。看許傑玩得,不,勞動得那麼開心,溫立言也只好勉強自己把眼睛從他的愛人身上拉回,拿起一本書,躺在椅子上,跟著張歡華一起看起了書。&ldo;笨啊……&rdo;老中醫把許傑的手毫不客氣地開啟,&ldo;這味藥過不得水,剛才我不是跟你說了麼?&rdo;記不清手上拿的藥能不能過水的許傑皺著眉頭&ldo;哦&rdo;了一聲,皺著的眉眼裡露出幾許孩子氣。能過水,不能過水的藥材太多,他還真記不住。一旁鍾苟笑,跟老中醫說:&ldo;老爺子,你急啥,還沒碰水呢……&rdo;老中醫哼了一聲,彎著腰收拾另一小拔藥材去了。他的小徒弟在一旁嘿嘿傻笑,覺得總算來了一個比他還笨的笨蛋遭他師父罵了,心情好得不行──他樂乎得覺得有這個善人在,這陣子他可有好日子過了。許傑安靜地跟在一拔人後清藥,洗藥,曬藥,一大半結束了,出了一身汗。下午三點午飯時,比平時多吃了兩碗飯,看得溫立言在他旁邊連連看他,神情尤不自覺地柔和得不可思議。鍾苟倒是向來胃口特別好,他選擇性地先吃半飽,等大夥吃得差不多了,把剩下的全掃到自己碗裡,吃完,就是全飽了。他從不糟賤食物。他掃著最後那些湯湯水水時,張歡華就陪在他身邊看著他吃,男人半倚靠在倚背上,神情微有點慵懶,但不懶散。鍾苟吃完就搬碗筷去洗,一刻都閒不下來。許傑這時坐在樹蔭下休息,見張歡華過來了,有些鬱悶地問:&ldo;他成天這樣?&rdo;張歡華點頭。許傑不禁翻了個白眼。那鍾苟,如果不是真能操控公司的話,他還真是隻一刻都不帶停的工蜂,許傑這麼一天下來算是長見識了,就沒鍾苟不會幹的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