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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母在門邊見他這樣,語帶心疼地對著倚著門懶懶看著陳東的兒子說:「都這麼多年了,你可真夠折騰他的了。」張健欠欠身,親暱地吻了下母親的白髮,沒有說話。他性格從不好,但感情卻是內斂,有些東西他不愛說,也不想說習慣了,母親對於他的寬厚是常人無所想象的,而他所能做的就是不去得寸進尺。「你啊……」兒子是自己生的,張母哪會不懂,知道他這麼些年好受的時候不多,以前勸不動,現在想起來更是心酸。慈母的心在自己兒子面前總是軟弱的,張母摸著張健的臉,說,「他對你好,我就放心了……」她轉過頭,看著陳東在那木櫃前蹲下了身體,看著最下面的那個小玉罈子一臉驚喜的表情時,她笑著搖頭,慈愛地拍了拍兒子的臉,轉身走了。張健目送她離去,這才調回眼神,發現陳東捧著玉罈子過了來,很興奮地說:「我記得這是我們上大學的時候我送你的……當初為了買這個我可記得磨了人家老爺子半年多,你不是說你給扔了嗎?」張健扯了下嘴角,沒有回答他。陳東嘴角笑意沒變,眼神卻是更深遂了起來,對張健說:「我可能沒告訴過你,當年玉罈子的主人家是我家老爺子的朋友,老爺子還以為我是弄來給他的,高興地等著我給他呢……結果一知道是我弄來給你的,氣得打我時更是往死裡打,我那時候對他愧疚得很,但一想到你會喜歡就又忍不住有點高興……所以一聽說你給扔了,我傷心得不行。」張健聽了微愣了一下,微微地扯了下嘴角,說了兩字,「蠢貨。」陳東抱住了他,笑意更深了起來,「你為什麼騙我說扔了?」張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懶得說話。當初是扔了,但扔了之後,又花了時間去找回來。他在陳東身上犯了太多「錯誤」,總是不捨僅是小小的一樁,沒什麼好值得說道的。張健的弟弟妹妹各自都找著了適合的另一半,並且都與張母相處得很是融洽,再加上這幾年家裡適合生育的弟弟新添了一個新生命,總的說來也算是大家庭了。張健叔叔張臨成這幾年身體非常不好,一直在家裡休養,不宜動身,但老嫂子生日這天,還是帶著太太跟兒子來了。張母在門邊等著他們的車來了,一見他坐了輪椅下來就不禁嘮叨他:「來什麼來,昨天才去見過你,你也不怕麻煩。」張懷推著他父親,看著一臉擔心父親的大伯孃,有點冷硬的嘴角柔和了下來,不過一進到客廳,一見到陳東遂即又僵硬了起來,還是他爸打了一下他放在椅臂上的手才恢復了平靜。陳東與張臨成見面,把騎在他背上的小孩子抱了起來,笑著跟人打招呼,稱呼張臨成和他太太時也是叫張先生,張太太,並沒有叫叔叔嬸嬸。他知道能來已經是張健的最大讓步,該注意的分寸的地方還是要注意一下,畢竟以前的事不可能真正一筆勾銷。張母生日一點鋪張也沒有,就是家裡的幾個人一起聚聚,加上一些比較好的朋友,人一共加起來也只有二十多個人。張健叫了廚師過來幫著處理吃的,他也一大早起了早,親自做了麵條給他母親端去讓她吃了,按照家裡的習俗給她磕了頭,這才去廚房去幫忙去了。陳東倒是想跟在他身邊,只是被張健長指一指向門外,他就什麼也沒說地老實地滾了出去,陪著張家的小孩在客廳裡玩騎馬。於是,張臨成一進來就看到這樣的他,也很平靜地跟他打了招呼,甚至還稍微笑了笑,不尷不尬地與陳東聊了起來。在他們聊天時,張懷去了廚房,看到比他大二十多歲的哥與其它的兩個哥哥,一個姐姐在擼著袖子在抄菜,他也走了進去幫著擇菜了起來。二哥見到他,比著手指說讓他出去吃零食去,不要動手了。張懷笑笑,打著手語說他剛吃了飽,不用再吃了,想幫點忙……而姐姐看到他,笑著眯著眼睛慢慢地走到他身邊,踮起腳尖摸了下俊逸的小弟弟的頭髮,引得三哥在一旁急了,說她切菜的手太髒,不許她弄髒小弟弟的頭髮,弄得姐姐生起了氣無聲地怒吼了他一句,但又趕緊拿了乾淨毛巾要幫張懷擦頭。張懷被他們給弄得笑了起來,連忙說著他喜歡姐姐摸他的頭髮,引得姐姐得意又鄙視地看了三哥一眼,氣得三哥扭過頭對旁邊的三嫂抱怨說妹妹是兇婆娘,而在一旁有點小自閉的姐夫一聽到有人罵他妻子,也管不得那人是妻子三哥,連忙走到最大的大哥面前,拉著他的袖子,要求他幫他妻子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