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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吹寒,我們縱馬跳過去?&rdo;藍吹寒搖了搖頭:&ldo;不行,懸崖實在太寬了,跳不過去。&rdo;正在此時,只聽一聲清朗的笑聲傳來,一位白衣男子緩緩自林間走出,氣定神閒間帶著三分冷酷笑意,竟然真的就是雷鳳章。馬到懸崖,也不願再前進一步。看到吹寒下了馬,方棠溪也躍了下來,向雷鳳章抱拳笑道:&ldo;鳳章公子,好久不見,不知別來無恙?&rdo;雷鳳章掃了他一眼,淡淡道:&ldo;我們不是昨天早上才見過麼?&rdo;原來雷鳳章認出了他。方棠溪摸了摸鼻子,乾咳一聲:&ldo;算是吧。不知鳳章公子將我們逼到絕境,所為何事?&rdo;&ldo;在下所欲者,唯有蘭芷公子吹寒一人而已,與方兄無干,方兄若是願意離開,在下自當恭送。&rdo;&ldo;如果我不想走呢?&rdo;雷鳳章挑了挑眉,微微笑了一笑,擊了擊掌。登時樹林中出現無數弓箭手,手中都持著硬弓,弓上赫然是綁了霹靂堂的火藥的長箭。方棠溪撓了撓頭:&ldo;鳳章公子,你該不會也要這麼對付吹寒吧?吹寒不是你喜歡的人麼?&rdo;&ldo;他既然不識抬舉,我也不必客氣。&rdo;&ldo;你這麼對待吹寒,吹寒會更討厭你的啦!&rdo;方棠溪雖然背部被氣流燙傷,但基於同病相憐的原因,他對雷鳳章還是充滿了同情,準備慷慨地介紹起自己的經驗教訓。雷鳳章冷冷一笑:&ldo;在下所作所為,似乎輪不到閣下多嘴。&rdo;&ldo;那個……這個……其實……&rdo;被雷鳳章戳穿自己的倒黴事實,方棠溪囁嚅了一陣,轉過頭看向吹寒,卻發現吹寒正用那種熟悉而令他畏懼的目光盯著他,硬著頭皮道,&ldo;你這麼逼他,該不會是想把他抓起來吧?其實吹寒不喜歡被人強迫的……&rdo;他只喜歡強迫別人……方棠溪欲哭無淚地想,臉已燒得通紅,後面這句,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想說了。&ldo;此事與你無干,方棠溪,你到底走還是不走?&rdo;&ldo;抱歉。&rdo;方棠溪無奈地攤了攤手。藍吹寒輕聲笑了一下:&ldo;看不出你還不怕死。告訴你,你就是為我死了,我也不會感動。&rdo;這個呆瓜,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裡不成?藍吹寒心裡氣得冒煙,卻又不能明說,只好拼命說難聽的話刺激方棠溪,把他趕走。方棠溪垂下頭笑了一下,用手撥了撥額前的散發,緩緩抬起頭來,露出一雙微笑的眼:&ldo;果然是……吹寒會說的話呢!不過能跟吹寒死在一起,也是極為幸福的事。鳳章公子,多年之後,你一定會嫉妒我。&rdo;方棠溪拉住藍吹寒的手,轉身朝懸崖邊衝去,竟要一齊跳下懸崖。雷鳳章吃了一驚,只見兩人彷彿飛鷹般從絕壁上掠下,雙雙在山壁上一點,竟是斜斜向著懸崖那邊飛去。原來兩人跳崖是假,目的卻是為了越過懸崖。雷鳳章冷笑一聲,手中已扣住一把鐵蒺藜,彈指向藍吹寒射去。藍吹寒在半空中無法借力,只能揮袖拂落鐵蒺藜,仍然有一枚躲閃不過,射進身體裡。藍吹寒悶哼一聲,人如斷雁般無力斜落。方棠溪吃了一驚,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一抄,已經將懸崖那邊斷掉的鐵索橋的鐵鏈抄在手中。由於兩人的身體重量,手一時抓不住鐵鏈,兩人順著鐵鏈滑下了一尺多才停止下墜,而此時已磨破了方棠溪的手掌,鮮血立刻滲了出來,&ldo;吹寒,你不要緊吧?&rdo;如果中了要害處,想必吹寒性命不保。他雖然抓住了吹寒的手,但吹寒渾身無力,顯然是失去了意識,昏迷不醒。他問了一句,無人回答,不由得萬分緊張。兩座山峰相隔足有十幾丈遠,懸崖下終年雲霧瀰漫,完全看不到崖底,可見懸崖之深。此時方棠溪已經看不到雷鳳章臉上的表情,卻能清晰聽到雷鳳章一字一句地道:&ldo;你們分成兩隊人馬,一隊設法搭建索橋過去,另一隊人馬繞到懸崖下,看他們往哪裡去。&rdo;&ldo;雷鳳章,你……你如果害死他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rdo;方棠溪沒聽到藍吹寒任何聲息,心神俱裂,連聲音裡都帶著哭音。雷鳳章一驚,他原先就只是愛著藍吹寒的美貌而已,在兩人跳崖的那一刻,他也發現自己對這種自己永遠無法付出的感情有種說不出的嫉妒,而後來兩人的別有用心激得他大怒,也因此對藍吹寒用了淬毒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