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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已經進了靜溪山了。&rdo;方棠溪用衣袖擦了擦唇角,看了一眼已經發白的天色。天際霞光炫彩,有種說不出的耀眼。藍吹寒說道:&ldo;想必往下走下去,人煙會更稀少吧?我們也不會買到馬了。&rdo;&ldo;可是沒有馬坐,腿會很酸耶!&rdo;儘管騎馬會讓自己的屁股痛得要死,但是方棠溪仍然立刻拒絕他的提議。雷鳳章會盜他們的馬,可見必然是有什麼陰謀詭計,現在既然不可能奪回馬了,最好也要另外去弄兩匹好馬。&ldo;還有多久才到?&rdo;&ldo;大概騎馬還有半天的路程。&rdo;&ldo;只有半天?你用輕功會死嗎?&rdo;藍吹寒鄙夷地看著方棠溪,早就知道這小子不情願,果然要到的時候就開始拖拖拉拉了。現在這種地方,離最近的城市也要幾十里路,去哪裡找馬給他?&ldo;會死。&rdo;方棠溪慎重點頭。&ldo;再給我說一次!&rdo;藍吹寒舉起拳頭便要打他,拳頭還沒落下,方棠溪就抱頭慘叫起來,&ldo;哎呀,我不敢了!&rdo;藍吹寒白了他一眼:&ldo;不敢就快走!&rdo;如果吹寒出身公門,一定是一個優秀的捕快,不,一定已經是七省總捕頭……方棠溪暗自腹誹著,不甘不願地收拾東西跟在藍吹寒身後出了門。才走出門,藍吹寒並不帶著他往山上走去,反而回到大路上,便像在尋找什麼,方棠溪自然也不著急,光天化日之下,想必雷鳳章也不敢動手。不知過了多久,遠遠聽到馬鈴聲,藍吹寒便迎上前去,果然看到一支商旅正從此地經過,藍吹寒竟然一反常態,上前攀談起來。一問才知道,這支商旅只是路經此地,並不往山上去的。令方棠溪吃驚的是,藍吹寒竟然是為了買馬。儘管沒有人有意願賣馬,但看到藍吹寒溫柔謙恭的表象,仍然被他欺騙,願意讓給他一匹,再多卻是不肯了。買到了馬,藍吹寒便冷冷地瞪著他:&ldo;你不是說要騎馬麼?坐吧!&rdo;&ldo;吹寒,我們一起坐吧?&rdo;兩人同騎,耳鬢廝磨……方棠溪眼前登時出現一幅令他鼻血長流的景象。&ldo;不必了,我走路就可以。&rdo;藍吹寒十分冷淡,顯然明白方棠溪的意圖。&ldo;那你坐吧。&rdo;&ldo;那你要馬做什麼?&rdo;藍吹寒冷冷看著他。看來在吹寒心裡,他真的是吃不得半點苦頭的紈!子弟了。方棠溪沒辦法,只好上了馬。藍吹寒牽著馬,在前面慢慢走著。方棠溪貪戀般不捨地看著吹寒的背影,心裡卻知道,路的盡頭,就是他們永遠相隔的開始。吹寒昨夜寧可受傷也不肯抱他,現在要見到薛不二了,更不可能還與他發生任何糾葛。兩人相互之間不說一句話,靜靜地,盤山小道上,只聽到達達的馬蹄聲響。方棠溪享受著彼此間難得的靜寂,藍吹寒忽然停下腳步,沒再前行。&ldo;怎麼了?&rdo;&ldo;你有沒有聞到奇怪的味道……&rdo;藍吹寒沉吟一陣,慢慢轉過頭看向他。方棠溪吸了一口氣,猶豫道:&ldo;是不是……硫磺的味道?&rdo;藍吹寒還沒來得及點頭,方棠溪便俯下身去,一手抓住藍吹寒手臂,低聲道:&ldo;上馬!&rdo;藍吹寒一驚,藉著方棠溪一拉之力一躍而起,堪堪坐在方棠溪身前,被方棠溪抱住了腰身。藍吹寒唇角翹起一個好看的弧形,喝道:&ldo;坐穩了!&rdo;先方棠溪一步拉住了韁繩,一夾馬腹,隨即向前疾馳而去。只聽身後一聲巨響,極大的氣流從身後湧來,方棠溪感到背部一陣彷彿火燒般的痛楚,似有重物打在背上,方棠溪忍不住渾身一震,回過頭望去,火焰已經燒到了身後的大樹。原來剛才炸響的竟然是一枚霹靂堂的火彈,這顯然是硬生生地放火燒山,逼他們出去。方棠溪低聲道:&ldo;往西南斷崖處,有一座鐵索橋!&rdo;藍吹寒立時帶轉了馬,向方棠溪所指的方向縱馬賓士,迎面的冷風吹來,刺痛了方棠溪的背部,顯然剛才背部有了輕微灼傷。他痛到有些暈眩,卻不敢靠在吹寒身上,不知過了多久,馬長嘶一聲,停了下來。方棠溪定了定神,微笑問道:&ldo;怎麼停下來了?&rdo;藍吹寒不回答,臉色陰沉。方棠溪轉頭朝斷崖看去,原來鐵索橋早已被人砍斷,上面的鐵板早已被抽掉,只剩下對岸的三兩根長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