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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逼著他將你扮成……扮成燕青陽的樣子,是也不是?」 他目光閃爍,冷笑道:「只不過是個大夫,又不會武功,請他做點小事,又有何難?」 「薛大夫仁心仁術,你為何強逼於他?」燕青陽十分焦急,「你把他怎樣了,他現在在哪?」 「沒用的人當然不能留。」那燕公子微微一笑。 「難道你竟然殺……殺了他?」他身子微微一晃,再也無力支撐,只得一手扶著桌子。 「你們……究竟有什麼陰謀?是不是想對玄冰不利?燕青陽不過只是一無名小卒,你……你偽裝成他有什麼用?為何還要殺了薛神醫?」青陽過於激動,忍不住咳嗽起來。 「燕青陽不就是你麼?何必還在我面前偽裝?」那燕公子微微一笑,「你問了薛神醫,問了喬教主,卻單單不問燕青陽,當然是知道他下落的了。 」 「燕青陽他已經死了,死得乾乾淨淨的了!」 「就算你不是燕青陽,也和他脫不了關係罷。」那燕公子哈哈一笑,爽朗的笑聲越發顯得他面容英俊,不可逼視。 上天造物,竟是如此弄人,偏偏將這般相貌落到自己身上,沒的浪費了這麼多年。只有在這人身上,才顯露無遺。 青陽不由得微微恍惚,隨即為他的話心生寒意。 他說話滴水不漏,但是對方這麼老奸巨猾,自然聽出了他情緒激動,不同以往。 這人究竟是誰?為何對他如此關心? 正在此時,門忽然被人推開。 燕青陽轉頭望去,只見門外站著的那人,一身紫色衣袍,腰間一條玉帶,長髮披散,身後??風雪簌簌,更增其凜冽寒氣。 那燕公子對面無表情的喬玄冰微微一笑:「怎地來得這麼快?不是說好了,問清楚了你再出現的麼?如今你既來了,這場戲可怎麼演下去?」 他略略低下頭,用手從面上撕下一層薄薄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白皙如玉的臉,明豔不可方物,赫然竟是當年喬玄冰心愛之人。 「想來不用再試探,玄冰你已有定論了。燕公子,隱瞞身分對你毫無好處,不如承認了罷!」 青陽彷彿看不到單渺之一般,只是看著走進門來的喬玄冰,動了動嘴唇,好不容易才發出聲音。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喬、喬教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人既然是他當年救過的那個人,喬玄冰又曾對他一往情深,當然他不會對喬玄冰有惡意。 這個陷阱早就挖好了,只等他跳下來。 燕青陽心中驚駭至極,他最怕的就是將一切暴露在喬玄冰面前,看到玄冰再一次的絕情。沒想到看到一張和自己以前一樣的面孔時,仍然露了蛛絲馬跡。 喬玄冰卻不像多年前那麼咄咄逼人,目光平靜地看著他:「既然回來了,那就不要亂跑了。」 他果然發現了! 青陽腦子混亂一片,只覺得玄冰俊美無儔的面容漸漸在他面前模糊,又像是分裂成碎片,讓他無法看清。 「教主,只怕你是認錯人了……」 他勉強說完,只覺得天地一片黑暗,再也支撐不住,便要軟軟滑落在地,單渺之想扶住他,卻被喬玄冰搶先一步,將他橫腰一抱而起。 青陽陷入昏迷前的最後一個念頭,就是想將喬玄冰推開,但剛手剛抬起一半,便已無力垂下,人事不省。 單渺之的唇角微微卷起一個笑容:「你真的能確定麼?他剛才可是什麼都沒承認。」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要是因為他對你十分關心而看出他的身分,別忘了,他對薛神醫也是關懷備至,甚至比對你還要用心。」 單渺之是他好友,不必看他臉色,似乎還從刺激他這件事上找到了樂趣,「那靜溪山在中原啊,燕青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麼會和薛神醫深交?絕對是那幾年湊在一起,戀姦情熱……糟糕,難道烈烈會是他的種?」 「你少說兩句,沒人當你是啞巴!」 「喔喔,是我錯了,烈烈簡直和你一個模子出來的,必定不會是他的種了。但那人醫術這麼高明,說不定烈烈的相貌也是他改成這樣的呢?」 「閉嘴!給我滾出去,別在這礙眼!」喬玄冰越聽越是暴躁,下了逐客令。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裡好像是教主給我住的客房?」單渺之笑吟吟地。 「這間我用了,其他的隨你挑一間。」喬玄冰將燕青陽抱上了床,看他面色蒼白,冷汗涔涔而下,像是承受極大的痛苦,於是吩咐丫鬟,馬上去找個大夫來。 他開始只是懷疑這位薛老闆是燕青陽的好友,可是自己竟然對這人隱約有些難以形容的親近之意,於是下意識地疏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