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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吃了一驚:「薛老闆也想看看燕公子麼?燕公子要到明天才回到喬府呢。」 青陽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愕然鬆開了手,勉強笑道:「我聽妳說那人如此……風采,忍不住想見上一見,姑娘莫怪。」 霓裳心性單純,竟沒有懷疑,又與他說了些喬府中的事。 這四年來喬府幾乎沒有變過,只是喬玄冰沒再將煙花女子帶回家裡。天一教日漸發展壯大,與喬玄冰收心養性自然分不開。 青陽雖覺大惑不解,但沒天真到認為喬玄冰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或許其中另有隱情罷了。畢竟喬玄冰當年對自己那種居高臨下的輕鄙,絕不是偽裝而成。 倒是老夫人的病拖了四年,最近得了烈烈在身邊,朝夕相處,竟然漸漸好轉起來。青陽雖然知道老太太不喜歡自己,但知道她病情好轉,也為她歡喜。 過了兩天,那個「燕公子」據說已經到了喬府,青陽雖然想去看他,但聽說想看他的人排到了五天以後,像他這樣的身分,想見那燕公子更不知要輪到何年何月。 好在青陽此時住在喬府,知道那燕公子如今住在暮雨閣,於是趁著霓裳不注意,自己慢慢走到暮雨閣去。 他在喬府中住了多天,喬玄冰一直沒讓人將禦寒的衣物送來,想必是不想要他亂走,軟禁於他。看得出喬玄冰對他不是沒有防備。 身上單衣被寒風一吹,衣袂飄拂,登時顯出如今身體的瘦弱形狀。他開始時冷得發抖,到後來也已麻木,幾乎完全沒有感覺。 暮雨閣是喬府中的客房,正在喬玄冰住的朝雲居旁。青陽雖有諸多猜測懷疑,但沒見到那燕公子前,心中實是拿不定主意。 他正思索應當怎麼應對那燕公子,驀然看到迴廊院子的花園裡的一幕,讓他驚得停住腳步,身子不由得微微一晃。 只見喬玄冰正與那「燕青陽」相對注目凝視,均是含笑不語,喬玄冰慢慢低下頭來,在「燕青陽」唇上蜻蜓點水般地輕輕一吻,又抓著他的手,含情脈脈,柔聲細語。 那「燕青陽」俊美難言,卻是面容淡漠。 喬玄冰神情溫柔無限,便如完全換了一個人,臨走之前,竟然又將那「燕青陽」送回房中,這才離開。 青陽只覺得渾身冰冷,再也不似自己,一步步捱到了燕公子所住的客房外。他敲了敲門,聽到裡面一個聲音回道:「進來。」這才慢慢走進門去。 方才離得遠了,並沒有看清燕公子相貌,如今看來,這位燕公子俊逸不凡,風儀翩翩,果然與自己當年的容貌一般無二,只是這位燕公子眉目之間有種獨特的英氣,自然與自己的低眉順目大有不同。 「久仰燕公子大名,如雷貫耳,如今能與燕公子一見,真是三生有幸。」 那燕公子見有客來,合手抱拳一禮,俊目含笑,說道:「不知閣下是……」 「小人姓薛,乃是山野村民,在山下開了一個小酒坊。燕公子想必是不識得的。不過多年之前,小人與燕公子有過一面之緣,不知燕公子可曾記得?」 那燕公子顯得十分閒適,微笑看他半晌才道:「原來是舊識,方才沒有相迎,望祈恕罪。在下得了失心之疾,前事盡數忘卻,真是對不住。」他倒了一杯茶,說道,「薛老闆,寒舍無以為敬,請喝一杯熱茶罷。」 燕青陽直視他的眼睛,輕輕說道:「燕公子,你以前並不喜歡喝濃茶,也不喜歡穿紅色衣裳。」因為紅色太刺眼,喬玄冰並不喜歡。 那燕公子輕輕咳嗽一聲:「是麼?人的習慣總會改變。對了,你似乎對以前的我很是瞭解。我將以前的事都忘啦,能不能和我說說?」 「其實我對燕公子也不是很熟。」青陽扯開了一抹笑紋,「不過燕公子以前很喜歡喝我釀的酒,特別是百花釀。」 「是麼?我現在也極喜歡喝酒,哪天真要嚐嚐薛老闆的手藝。」那「燕公子」微微一笑,當真姿容俊逸,令人心醉。 青陽再也忍不住,厲聲道:「燕公子根本不喜歡喝酒。你不是燕青陽,究竟是誰!」 那人笑得極為無辜:「我得了失心之疾,自然是什麼都由得你說了。」 「但你的神態完全不像得了失心之疾。」 「你說我不是燕青陽,我便不是好了,那又如何?不過倒要請教閣下,我不是燕青陽,難不成你是?」 燕青陽驚得再也說不出話,只覺背脊上盡是冷汗。 此人顯然是不忌憚他知道真相,笑吟吟地湊到他面前,低聲威脅:「若你膽敢說出去一個字,我必會一刀殺了你!」 「你究竟是誰?有何目的?把薛神醫到底怎麼了?」 「哼哼,你說我能把他怎麼了?」燕公子冷笑數聲,逼視著青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