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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明正喝了一口粥含嘴裡,聞言嚥了下去,乖乖地俯身親吻對方。他怕壓到印風,便用雙手將身子撐得高高的,唯獨把腦袋伸著向下,不停地輕觸印風的嘴唇,這個姿勢,滑稽而又真誠。印風鼻子發酸,醞釀了好一番,千尺高的英雄漢瞬間被繞指柔化了生冷的心,他近乎矯情地問:&ldo;你愛不愛我啊?&rdo;鍾明仍舊是那俯臥撐的艱難姿勢,答:&ldo;我愛你啊。&rdo;印風吸了鼻子,身下氣管被牽動,疼得皺起臉,他扭曲著面龐說:&ldo;他媽的,矯情啊。鍾明,我疼啊。&rdo;鍾明維持著姿勢,頂著印風的鼻尖,&ldo;我陪你,疼就說出來,我和你說說話,別想就不疼了。&rdo;鍾明坐到一旁,拉著印風的手,摩挲著他的手指甲,道,&ldo;我給鄧明勝做了一筆假賬,兩百萬,把任家的白粉生意漂了,數目金額也全歸在鄧明勝身上,他貪汙加販毒,被控告拘留了。&rdo;印風眼睛一亮:&ldo;這麼厲害?你有這個本事?&rdo;鍾明微微低下頭,避開印風的目光,&ldo;他兒子貪心,我們舉辦的抽獎活動,我給他造了假名額,吳經理幫我出面,說那一等獎是給鄧書記的心意,鄧濤就收下了,任家出了兩百萬,加上以往販毒的記錄,鄧明勝徹底倒臺。&rdo;印風閉著眼,疼痛已經緩去,聽著聽著便睡著了。鍾明湊過去在他臉頰邊附了一個吻,很認真地自言自語道,&ldo;我愛你。&rdo;貪汙鄧明勝有辦法解決,然而販毒是無論如何不能迴避的了,法院的判決很公正,直接便是槍斃,鄧明勝的幾個門徒想盡辦法,甚至退而求其次,指望將那罪刑換成無期徒刑,然而都不得法。鄧明勝這回,是死定了。沒有人再提過這個人,槍決那天,印風坐著輪椅被推進了龍泉‐‐他大傷未愈,走路依舊不便。鍾明推著他走遠了,任非雲便在身後的車裡閉目養神,任念風在一邊端端正正地坐著,實在忍不住了,問道,&ldo;爸爸?叔叔是去看叔叔的爸爸嗎?&rdo;任非雲閉著眼睛仰靠在後,答:&ldo;是的。&rdo;&ldo;那叔叔的爸爸呢?&rdo;&ldo;不在了。&rdo;&ldo;去哪裡啦?&rdo;&ldo;去……你不要問這麼多,這都不是你該問的。&rdo;&ldo;哦。&rdo;任念風低下頭,&ldo;我知道了,父親。&rdo;任非雲睜開眼側頭看了看,見小鬼一半側臉面無表情,忽然伸手將兒子摟住,拍了拍任念風的肩膀。小鬼在父親的胸膛前身體僵硬,受寵若驚。印風在墳前夠著腰,忍痛摸了摸墓碑上的相片。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倆人一站一坐,在春日的暖陽裡靜靜地杵在墓碑前。最後,印風嘆息般道,&ldo;爸爸,我走啦。&rdo;微風吹動不知名的野草,齊齊向著一個方向彎下了腰;鍾明推著印風邊往前走邊道,&ldo;今晚喝竹筍排骨湯,我媽燉的。&rdo; 結局-2兩個月後,印風出院,六月天裡,正是春裝輕薄的好天氣。他先去疊影收拾了一番,繼而將衣服一股腦塞進鍾明的別克車裡。鍾明神色匆匆地打了幾個電話,不時朝外張望。印風在疊影門口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轉頭拍了鍾明的腦袋:&ldo;你幹嘛呢?外面掉金子了?&rdo;鍾明抬手攬住印風的肩膀,道,&ldo;我們等等再走,我準備了好東西。&rdo;這時他們迎來了一位客人,客人西瓜頭圓圓臉,正是許久不見的程婉。程婉打扮得很清爽,路過疊影門口,登時停住了腳步:&ldo;呀,小哥你回來啦?這是你朋友?&rdo;印風點點頭,&ldo;去哪兒呢?進來坐坐,請你吃蛋糕。&rdo;程婉笑了笑,也不客氣,閃身進了店裡,&ldo;我來了好幾次,你都不在,想你的手藝了。我正打算去買書,要高考了。弄點吃的我帶回去,我朋友也吃點。&rdo;印風坐到她對面,倆人一人一杯清水,&ldo;你那個太妹朋友?&rdo;程婉立即搖頭,嚴肅道,&ldo;她現在讀書很認真,我高興。我爸媽也為她高興。&rdo;倆人說到一半,外面忽然嘈雜了起來,只見白虎成俊用衣架拎著兩套簇新的黑色禮服走了進來。陳剛抱著女兒,帶著徐慶跟著進了來。這時周清忽然在二樓嚷嚷:&ldo;都來啦?那婚禮準備開始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