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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風莫名其妙:&ldo;婚禮?&rdo;周清&ldo;噔噔噔&rdo;跑了下來,一見程婉也在,愣了下道,&ldo;這妹子也來了?&rdo;程婉問:&ldo;什麼婚禮?&rdo;印風看了看鐘明,鍾明正低頭紅臉。印風登時也跟著心跳加快起來。鍾明好些天神神鬼鬼的,看來就是在搗鼓這事了。印風覺得好笑之餘,有感動,也有緊張。畢竟這婚禮來的莫名而又突然。成俊舉著禮服,漠然催促道,&ldo;風哥,快點,上去換衣服,我手舉酸了。&rdo;鍾明上前接過兩套禮服,拉了印風的手徑直上樓。程婉呆呆地望了倆人的背影,有些明白,又有些懵懂。白虎聲如洪鐘地噴著口水:&ldo;小妹子!你誰啊!不認識的就趕緊買了東西走,沒見我們很忙?&rdo;程婉只得朝周清求助,她被勾起好奇心了。周清搡了白虎一把,&ldo;你吼什麼吼,有你這麼對姑娘的嗎!你滾滾滾,我來說。&rdo;周清搭著程婉的肩膀,&ldo;妹子,哥跟你說,我們現在正忙,你明兒來,明早風哥在,給你弄蛋糕吃。回家去好好讀書,長大了就懂了今天這事,知道不?&rdo;程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莫名其妙地被周清連推帶趕地請了出去。兩人換好衣服下樓,相同款式的黑色禮服,領口端正而優雅,肩膀處有著柔軟的墊肩,華貴氣質一覽無遺。他們手拉著手,步伐相同地走下樓來,偶爾對視,目光裡透著別人插不進去的另一番世界。印風上了成俊的車,鍾明和白虎則是另一輛車。印風咕噥道,&ldo;又不是娶媳婦,整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麼。&rdo;成俊莞爾,&ldo;可不就是娶媳婦?&rdo;印風望向後視鏡,鍾明的車穩穩開在後方。印風敲了敲車窗玻璃,這一刻如此的不真實。鍾明曾經允諾的從追求到結婚到買房,他一一做到了。印風想,如果不是自己,那他真的是十佳的好丈夫一名,沒有女人不愛他。車子停在郊區教堂,印風歪著腦袋,勾起淡淡的梨渦看向成俊,&ldo;怎麼來這兒?&rdo;成俊微微思慮一番,坦然答道,&ldo;鍾明說要給你個婚禮,任老大知道了,讓我們來這兒辦。&rdo;印風點點頭,笑著下車,他跟成俊往前走去,身後很快跟上鍾明和白虎,隨即周清開著車將陳剛一家子領了來。一行人步行至教堂門口,登時齊齊愣住了。鍾大福高舉著個&ldo;喜&rdo;字,對著大門另一邊的陳翠花喝道,&ldo;你對準點!別弄歪了!這可是大事!&rdo;陳翠花反過來大吼:&ldo;知道!對好你那邊!甭分心啊!&rdo;眾人:&ldo;……&rdo;鍾明快步走到鍾大福身旁,低頭道,&ldo;爸,你在幹嘛?這兒是教堂,你貼喜字幹嘛?&rdo;鍾大福暫時停了手裡的工作,轉身吼道:&ldo;兔崽子!貼喜字怎麼了!不能不貼,這習俗你還不懂?&rdo;鍾明:&ldo;……&rdo;他是個孝順的,故而不會去反駁鍾大福,而白虎成俊等除了感到此舉有些奇怪外,也沒什麼不贊同,白虎竟然拉扯著周清去幫忙張貼那紅喜字。於是教堂大門口赫然兩張紅澄澄的大雙喜。教堂裡頭不復那日的凌亂,但也是面目全非,印風對著這間高頂的紅屋子,徹底愣了神。鍾大福沾沾自喜道,&ldo;這裡不錯吧?按我們那習俗,這爛凳子都得撤掉,換上幾大桌酒席,到時候新郎新……郎輪流敬酒。&rdo;陳翠花跑去一邊的椅旁扯著紅綢布,確保每張長凳上都整齊的火紅了,方站著咕嚕了喉嚨,又搓了搓手。他們夫妻只道印風遇了歹徒,意外受了重傷。搶救結束時他們夫妻也去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瘦小蒼白,又想到他舉目無親,登時印風成了他們心裡最可憐的人兒,簡直比電視上報道的那些慘案還要令人揪心。鍾明就是在這麼一種情況下,莫名地發現父母不再排斥這件事‐‐雖不排斥,但也不贊成。印風住院兩個月,他便趁熱打鐵兩月。人總是接受能力很強的動物,一件驚世駭俗的事情發生久了,且每天在自己身週上演,那也就麻木了。既然同意了這事,那必然對鍾明這臨時的簡易婚禮大肆贊成,並且出力。鍾明看著紅彤彤的教堂,欲哭無淚……印風看了看四周,忽然走到鍾大福面前,黑黝黝的眼睛直視老人,道,&ldo;叔叔,謝謝。還有阿姨,&rdo;他倏然伸手抱住了鍾大福,將腦袋歪到老人的肩膀上,閉著眼睛說,&ldo;謝謝你們啊,我很喜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