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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可?」玄龍王哈哈一笑,也不懼他動什麼手腳,起身走遠到了七、八丈外。墨玉衡看了墨寒一會兒,才道:「三年不見,老夫險些認不出你了。寒兒何至於消瘦如此?」墨寒沒回答,緩聲問道:「師傅最近可好?那人對你好麼?」墨玉衡苦笑,「一個人服了忘情丹,很多事都會忘記,但最惦記的事還是不會忘的。他卻是連我都忘了,還娶了妻子……我已是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現在又遇著你們,還有什麼可說?」墨寒這才知道墨玉衡特地找他的目的。犯了重罪要服毒的弟子也不少,墨玉衡讓沈月白假死,已是犯了很大的罪責。墨玉衡特地找他說話,其實是想問這顆藥到底是不是毒藥居多。墨寒低聲道:「師傅,你為了他,當真什麼都敢做。若是這顆藥是毒藥,你寧可冒著被龍王殺了的危險,也要逃到他那裡見他一面的罷?」墨玉衡微微一怔,才道:「你變得越來越聰明瞭。」「眼睛瞎了,好像有些事能看得更清楚了。」墨寒淡淡地道。「你的眼睛瞎了?怎麼回事?」墨玉衡擔憂地問。墨寒不由得失笑。他對墨玉衡向來如父親一般敬愛,如今他蒙著雙目,墨玉衡卻到此時才想起問他一句,只怕這擔憂也是有限。可惜他雙目已盲,看不到墨玉衡匆忙掩飾的表情。想來也是,伺候玄龍王從來不是一個好差使,若是真的對他好,又豈會讓他當這墨蛟?「沒什麼,只是受了點傷。」他緩緩道,「師傅放心,這只是一顆忘情丹罷了,師傅服了忘情丹,離開那個人,龍王大人定會網開一面,讓你能安享晚年的。」墨玉衡似乎是看出他臉上有些情慾難耐的神色,打量了他下半身一眼,見他坐臥不安,臉上不由露出古怪的表情:「你……做了龍王的侍妾了?」墨寒也知道這個師傅聰明絕頂,必然看出了行跡,也沒打算瞞過他,便道:「只是侍寢幾天罷了,沒這個福分做龍王的侍妾,其實離玄龍王近的,都會遇到這種事,這也沒什麼特別。」墨玉衡乾笑了幾聲:「玄龍這一支血脈與別的島主不同之處在於,越是嫉妒得厲害,血脈就越是濃厚,其實玄龍王心中喜歡誰,只怕他自己也不知。」他發現墨寒不吭聲,便又說道:「傳聞千百年前,一位玄龍王體弱多病,凡事辦不到時,便讓一個相好幫他的忙,當年龍宮島人才凋零,卻不像如今這般鼎盛。那相好也是個男子,很是溫柔多情,尋遍天涯海角才找到一塊萬年寒玉,沉到現在的玄龍島深潭底下,以利於玄龍王修行。可惜後來有個美少年上了島,玄龍王對他很是寵愛,對他予與予求,那美少年看上了玄龍王的相好,向玄龍王懇求和那男子歡愛一夜。玄龍王便應允了。當時卻還沒品階之分,若是今日,那弟子身處高位,心中不願,只需隨口拒絕便可。那美少年給那男子下了藥,強行歡愛了一夜,那男子從藥性中醒過來,發現自己被人強暴,絕望之下竟自盡死了。玄龍王知道後,大為痛悔,抱著他的屍身躍入寒潭底,再也沒浮上來。」墨玉衡說完,嘆息了一聲。墨寒也不知他是什麼意思,卻知他此時必然打量著自己的表情,便淡淡地道:「傳說只是傳說罷了,屍體沉入水中,又豈會再也浮不上來的?不知師傅對我說這些,有什麼用意麼?」「師傅是在想,歷代玄龍嫉妒成性,向來惘失所愛,寒兒既然服了玄龍珠,用些巧計必能專寵多年,到時必然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早知道墨玉衡會對他百般試探,卻是沒想到他竟然會猜到了真相,想來他相貌平平,除了服下玄龍珠之外,玄龍王根本不可能找他侍寢。墨寒不由得笑了一聲:「玄龍珠奇毒無比,弟子又沒痴沒傻,吃它作甚?只不過弟子得罪了龍王,龍王稍加懲戒罷了。師傅對玄龍島向來忠心耿耿,龍王也很是感念在心,所以才只賜了一枚忘情丹。師傅再勿推脫,儘快服下忘情丹罷。弟子在龍王面前能說的都說了,師傅應該知道,這顆忘情丹已是最輕的責罰。師傅已到花甲之年,還有什麼放不下?」墨玉衡默然良久,才緩緩道:「沈月白是無辜的,求你在玄龍王面前美言幾句,放過他和他妻兒。」他用盡心機,到最後掙扎無用,終究用上了這個「求」字,卻還是為著那一個人。墨寒自然不能向他保證。畢竟沈風林還未滿十八,若有幾分姿色,怕也逃不過玄龍王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