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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低沉生硬的冷笑,這人慢慢地道:「若是告訴了你,就不能留你性命了。你當真想知道?」岑淵心知這迷藥必定十分昂貴,想必自己衣裳奢華,所以被人看在了眼中,又豈知他身上統共不過一些散碎銀子。這些年做這個副莊主,他一點家業也沒攢下,去到南方以後做何營生,還得容後再說。若是這人知道自己沒有銀票,只怕不能留自己性命。或許是他命運乖舛,只有留在彷彿煞星一般得商奕庭身邊時才能平安,每次離開他時,都會有劫難。只怕這一次是死劫了。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卻最終只留下悔意。後悔自己對商奕庭不能更容忍一些,也不至於此時死了,商奕庭也不知、若是透露自己身份,這人恐怕不敢放他,得罪浩然山莊這麼一個大敵。自己屍骨無存都有可能。他沉默半晌,才道:「閣下既然不肯說,那便容我猜一猜。這迷藥無色無味,放在炭火中,繩索是天蠶絲織成,是麼?閣下如此身家,理應是江湖中屈指可數的大盜,卻不知尊駕是誰?在下並無餘錢,所有的銀子都在包袱裡,總共只剩下四十多兩,閣下若是想要,儘可拿去。只是少了些,恐閣下要失望了。」「這麼少?」這人似乎十分不悅,連聲音都變得更古怪了,隨即冷笑道,「既然無錢,我瞧你頗有幾分姿色,那就順便劫個色吧。」說話時,風聲隱隱,岑淵只覺得身上一涼,想必是被人用刀割了衣裳,扯了開來。和冰涼的空氣接觸時,每一寸面板都輕微顫慄著,感到對方的刀背輕輕劃在自己的胸口,摩擦得乳尖微微生疼,他不由得「啊」地輕喘了一聲。他的容貌算不算「有幾分姿色」,這人竟然這麼說,多半是性好男色了。心頭的懼意襲來,只能一言不發,默默地試圖運氣內裡,在身後用雙臂掙脫繩索。這繩索十分柔韌,勒進了肉裡,卻是紋絲不動,男人的手掌粗魯地摸著他結實的胸膛和小腹,像是在撫弄妓女一般,淫邪而粗暴。心底深處的恐怖忽然湧出。從來不懼生死,他從未發現自己竟然會如此害怕,身體發起抖來。只聽邪佞的嗓音響起:「看不出你身上還有些肉。若是我每個地方都咬上一口……」岑淵幾乎不會呼吸,一條腿被人抬了起來,往自己胸前壓著。他奮力掙扎,但雙手被縛,所有的反抗只不過是一場笑話。突然之間,大腿根部一疼,像是被咬了一口。咬的力氣不大,與其說是折磨,倒不如說是戲弄。疼痛和羞恥令他幾乎是立時發生了反應,他急促地喘息著,勉強自己冷靜下來,然而渾身都在發抖,幾乎無法控制自己。如果死了就好了。偏偏中了迷藥,絲毫動彈不得。那人「嘖嘖」了幾聲,握住了他的玉莖揉捏了幾下,得意地道:「娘子這般迷人,當真是我見猶憐。」聲音仍然粗嘎難聽,但語氣卻帶著幾分熟悉,不是那個多日不見的商弈庭卻又是誰?一時之間,震驚和氣憤一同湧上心頭,岑淵只覺從地獄到了人間,眼角一陣溼熱。「莊主?你在做甚,快放了我!」既然被他認出,商弈庭也沒再掩飾,解下他眼睛上蒙著的黑布,笑吟吟地道:「不是這樣,你又怎麼會這麼快起反應?上次你說墜子沒了用處,我就非常心焦……」「你的心思就不能用在正道上?」岑淵想怒斥他,好不容易坐起身,偏偏身體仍然處於劇烈的刺激當中,眼角的溼潤都滲了出來。許是看見他的淚意,商弈庭的笑意頓時一僵,輕輕摟著他,讓他靠在自己懷中:「沒想到無所畏懼的副莊主竟然這麼害怕。好了好了,我以後不這麼做了,就是要做,也不瞞著你,行麼?」商弈庭的手仍然握著他那裡,溫熱的手掌包裹著他的慾望,竟讓他感到口乾舌燥,那裡更是堅硬如鐵。即使不用怎麼套弄,想必都能射出來。他雙臂上的繩索未曾解開,只能靠在商弈庭懷中,只覺得恐懼過後,身體一陣虛軟。終於發現,若是旁人的話,他絕不可能接受這種男男之間的性事,若是剛才沒發覺對方就是商弈庭的話,恐怕精神崩潰都有可能。從始至終,他也只信任這個人而已。岑淵沒再多言,此時說的每一個字,都只會洩露他內心的虛弱。對這個人的臣服早就深植在心裡,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