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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人能改變商奕庭,自己又算什麼人,怎能妄圖讓他反省。他苦笑了一聲。如今只不過又回到了原處,並沒有甚麼改變,偏偏因為曾經得到過,所以就開始患得患失了起來。其實比起山莊剛剛平定那時要好許多了,至少他清洗了冤屈,不必擔心商奕庭發了武林帖,命天下人截殺他。這一日到了黃河邊上,他賣掉馬,打算找了船家過河。可惜天氣不好,竟下了雪。船伕都說明天河面大約便要開始結冰,行船十分危險,只等明年開春之後再說。若是客人不懼風寒,大可等河面結冰後,與別人結伴從冰面過去。雪花紛紛揚揚,落入河中,竟有不少浮在水面上,暫時無法消融,天氣著實冷得厲害。他無奈之下,只好暫且找個客棧住了下來。客棧人多雜亂,只在客廳燒一盆火,給來往的行人歇腳。他進客棧前抖落了身上雪花,掀了簾子,便感到一陣暖風撲面,令他渾身一暖。此時等著渡江的客人已將客廳擠滿,不少人在閒談,談得還是江湖中事。店小二甚是知趣地迎上前來問道:「客官,是要打尖還是住店?」「有房麼?」「有有有。」店小二十分熱情,「本店剛好還有一間天字房,小的帶您去看看?」難道這間偏僻的客棧竟然也住滿了人?岑淵掃了店小二一眼,店小二頓時畏縮了一下,結巴道:「本店……本店總共只有一間上房,就在二樓往東,只是單間費炭,住一天要三兩銀子,客官能不能……能不能先付了?」三兩銀子的確是貴了些了但此時天寒地凍,外面盡是大雪紛飛,難以再去找住處。他掌中握著劍,一看就知是江湖中人,即使這家是黑店,也不敢貿然向他下手。他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約莫有五兩左右,拋給店小二:「先住一晚,若是明天過不了河再說。給我端寫熱菜熱飯進來。」店小二眉開眼笑,連連應是,吆喝了一聲,讓廚房上菜,隨即引他到二樓去。這家客棧半新不舊,樓上有不少房間,但店小二一口咬定說那些房間漏風潮溼,而且又是冬天,客棧沒有多少餘炭,只能打掃出了兩間房招待客人,大部分得客人耐不得嚴寒,又出不起火耗。都會在大堂坐一晚上。以他此時內力,其實也不需要烤火,但這家店明顯有問題,他也不想被對方知道他有武功在身,於是沒說什麼。店小二開了鎖,推開房門,裡面的房間很是寬敞,桌椅被枕居然都是簇新的。岑淵隨手將包袱放在桌上。店小二也沒多看一眼,招呼了他一句,隨即拿了炭盆到樓下燒。過不多時,便有熱湯飯送上來,甚至還有一壺酒。「我好像剛才沒有叫酒。」店小二乾笑道:「這是我們東家送的,剛燙好了給客官暖身。」「那就多謝你們東家了。」他倒了些酒在杯子裡聞了聞,並無異味,又拿了銀針試過,沒有變色,卻也不敢放心。這家店十分古怪,他只在此住一宿便可,茶水卻是不能多用了。檢視過床鋪並無異狀,他才躺倒在床上,閉上雙目。這一覺竟是十分睏倦,明明打算只閉目養神,誰知竟是立時睡了過去。猛然間驚醒時,睜開眼睛,卻是一片黑暗,眼前已被人用黑布矇住。他剛要坐起,已被人用刀背按在咽喉處。「別動!」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你的銀錢都放在何處?銀票呢?」這裡果然是間黑店?岑淵心下一驚,不由得十分後悔。自以為事老江湖了,卻沒想到仍然著了人家的道。想必以前出門都有同伴,此次獨行,卻是過於託大了。早知如此,寧可睡在雪地上也不能任意投宿。他原本也能吃得了苦的,想必是年紀漸長,身體不如當年,越發眷戀看似安全的地方。他卻不知他身體時常會感到痠痛是因為當年在地牢落下的病症,每到寒冬臘月,走路時都會感覺骨骼發出響聲。不過這症狀極輕,他也沒太注意。他雙臂掙了掙,卻是被繩索縛在身後,那繩索也不知是什麼做的。竟是堅硬至極。「英雄且慢動手。」他苦笑了一下,回道,「若是英雄能解開我心中疑惑,我身上所有東西,都任由閣下取去。」「什麼疑惑?」這聲音粗嘎難聽之至,令人聽了一次,便不想再聽。「我是如何中的毒?這繩索又是何物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