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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秋離一來就看到蕭澤和墨蛟兩人相對而立,像是含情脈脈地執手相看一般,當即一股怒氣上湧,卻只是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蕭澤自然是一眼就看到了他,還以為他是來尋玄龍主,便裝作沒看到他,對墨蛟道:「我看這扳指挺漂亮的,你戴著正合適,來我幫你戴上吧。」他牽著墨蛟的手,走到了寒潭邊上的一塊大石頭上,讓墨蛟坐下,拿起扳指就要給他戴,忽然之間卻覺得手抬不起來,連扳指都拿不穩,只能顫抖著手交到墨蛟手裡。心知是玉秋離又來作梗,心下嘆了一口氣,只能溫言對墨蛟道:「墨蛟大人,我忽然感到身上冷得很,先告退了。」墨蛟忙道:「你休息幾天吧,都撈了這麼久了,撈不到也沒辦法,我再慢慢開解玄龍主就是了。」蕭澤便向墨蛟告辭,向出口處行去,經過玉秋離身旁時,他頷首為禮,便想從他身邊繞道而過。鬼使神差地,玉秋離伸手抓住了他的。他渾身一震,當即抽回了手。兩人都是震驚地看著對方,彷彿一輩子也未曾這麼端詳過彼此。手心傳來一掠而過的冰冷讓玉秋離心臟傳來一陣疼痛,蕭澤右肩袒露著,他看到了蕭澤右臂上怵目驚心的血孔,幾乎是立時回想起了那支通體沾滿了鮮血的筷子,曾經從他的手臂貫穿而過。不是輕傷麼?為什麼沒有癒合?他心中無數個念頭轉過,但最終沒有問出口,只是緩緩道:「我想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蕭澤溫和地笑了笑:「要談的不是早就談過了麼?恕我不能奉陪了。」他的笑容冷漠疏離,還不如一個初次相逢的陌生人。玉秋離油然生出一股怒意,扣住他的肩膀,他按住了玉秋離的手腕,想要他撤手,玉秋離卻是攬住他的腰,逼著他靠近自己。蕭澤右手幾乎完全凍僵,反應更是遲鈍,此時受制,只得壓低聲音道:「龍主有事回去再說吧,總不能在人家家門口打起來。」玉秋離鬆開了手:「跟我回島。」他語氣十分強硬,蕭澤無可無不可地笑了笑「龍主有令,屬下又怎敢不從?」玉秋離對他的態度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感,像是惱怒,但又不由得恐懼。這種恐懼十分熟悉,熟悉得像是他早就經歷了許多年。此時天氣寒冷,他身上卻仍然穿著單衣,還露著右臂,唇色蒼白如紙,也不知是有多寒冷。他更低賤更可憐的樣子玉秋離都見過,如今只不過受了寒氣,卻是讓他十分捨不得,情不自禁地將他緊緊擁在懷裡。蕭澤直覺地就要推開他,他也不知從哪裡來的擔憂,用全身的力量箝制著蕭澤,不讓他掙脫。感到懷裡的身體冷得像冰,玉秋離迅速地將他溼了的衣裳剝下,露出精悍的男子身體,胸腹上一道劍痕淡了許多,卻仍然怵目驚心。他直覺地低下頭去,吻上了對方蒼白冰冷的唇。蕭澤扭開了頭,不讓他吻到自己,他趁著蕭澤右手不能動,扣住他的後腦,讓他無法轉過頭避開自己。蕭澤只覺得柔軟而強硬的唇瓣啃咬著自己的唇,而在此之前,這個人的懷裡還不知躺過多少人,忽然感到忍無可忍,臉上不由得露出痛苦之色。龍性荒淫殘暴,他死也想不到,昔日痴情的師弟,會變成今日冷血淫邪的男子。「不要這麼看著我……」玉秋離放開了他,看見他臉上厭惡痛苦的表情,情不自禁地用手遮住他的眼睛。他的眼簾也是涼的,若不是能看到他的表情,感受到他的一舉一動,他甚至懷疑懷裡的人是不是一具屍體。玉秋離解下了自己身上的雪白大氅,披在蕭澤身上。看他髮絲如墨,卻是溼淋淋地滲著水,也不知在寒潭下泡了多久。這個人並不十分英俊,卻是很有男子氣概,若是當年奪位時是他當上白龍主,意氣飛揚,不知是何等的令人心折。「你怎麼到寒潭折磨自己?」聽著玉秋離的詢問,他也不知如何回答。玉秋離竟會對他如此體貼,讓他忍不住細看他的表情是否有著當年的深情眷戀,直到辨出他臉上仍然帶著困惑,才自失一笑。都到這種時候了,他還在想著玉秋離是否恢復記憶,難不成他還和陸惠分享他不成?玉秋離早就做出了選擇,那麼多天誠心誠意的服侍都不能打動他,可知他當年對自己的迷戀,只不過是各種因由糾葛在一起,讓少年時的他,心裡的那點依戀變了質。他如今強大得令人膽寒,又從何處生出依戀之心?自然是不會注意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