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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知道蕭澤對他下了忘情丹後,心裡是恨他到了極致,恨他讓自己失去記憶,恨他把他變成了無根之水飄萍之葉,但解鈴還須繫鈴人,最明白他過往經歷的,卻非這個師兄莫屬。只是他當初將人逐走,此時又巴巴地趕上前去相見,不免為人恥笑,於是就趁著黃龍主回島時,匆忙回島,裝作拜訪黃龍主的時候,能和蕭澤見上一面,大約蕭澤不吝於告訴自己當初的事。誰知他向黃龍主提出要見蕭澤時,黃龍主呵呵一笑,竟然對他說不知道。他拿這個看似誠懇,實則一肚子壞水的兄長毫無辦法,只得憤然離去,卻是不知道自己想見到蕭澤的念頭因為受阻而變得更為迫切。他換了衣裳,悄悄潛入黃龍島,無奈他相貌過於俊美,很快被人發現,恭恭敬敬地送了出來。黃龍島最近舉辦一場小市,他趁著有客人來島時,戴上青銅面具,混上了島。黃龍島嚴苛之極,他好不容易能上島時,已近尾聲,在眾多高階弟子中尋找,卻是沒找到他的蹤跡,派了無數人打聽,才得到訊息說,從來沒有見過蕭澤上島。至此,他已失去了他的蹤跡。◇ ◇花費了無數時光,輾轉過了半年。再次去拜訪黃龍主時,已有了誠心誠意的意思。黃龍主振了振衣袖,微微一笑:「當年你愛之如狂,卻是說忘就忘了,我也很是不信。」玉秋離心念一動,問道:「忘情丹是不是有解藥?」「其實忘情丹從來不是毒,只是給人喘息的契機。你一直想不起來,是因為那些事讓你的內心覺得苦痛。所以有時候忘記還是一件好事,不是麼?至少能讓你快快活活的。」「直接說無解藥便可,不必找理由。」黃龍主幹咳了一聲,說道:「白龍珠不是能讓你達到目的麼,我還想看看白龍珠到底有何神妙之處,你先試試再說嘛。」「白龍珠?」「你連他吃了白龍珠都忘了?沒想到啊沒想到,作為一位龍主,你竟然如此空前絕後……」玉秋離冷冷地道:「你還沒告訴我他在何處。」「三弟的意思,是終於答應幫我鑄劍了?」黃龍主搓著手問。「對。」「我要三柄劍,你別忘了。」「可以。」黃龍主看他答應得這般爽快,後悔不迭。早知道就問他要三十柄劍,卻是失算了。但現在知道他的弱點,以後要做什麼就容易得多了,於是眼睛笑得彎成了一雙月牙:「他就在玄龍島上,不必謝我。」玉秋離一言不發,轉身離去。◇ ◇寒潭冰凍三尺,冰上被人挖了一個兩尺見方的圓洞,僅容一個成年男子進入。旁邊站著一個紫裳狐裘的青年和一個白衣男子。紫裳男子雙眼蒙著黑布,白衣男子袒露著右臂,但右臂上結了一層嚴霜,似乎是不斷用冰水澆灌,彷彿血液都凍結了一般。原來玄龍主為墨蛟雕了一座等身大小的玉像,贈與墨蛟,墨蛟覺得那玉像難以見人,於是趁著玄龍主不在時推進了寒潭裡,寒潭水深千丈,下層十分漆黑,玄龍主水性雖好,卻是找尋不著,反而「落了病」。墨蛟心疼之下,正好遇到蕭澤前來求醫,護主心切的墨蛟自然不會讓玄龍主重病之下還用內功為人療傷,便對蕭澤說了難處。蕭澤又沒有失明,自然看出玄龍主沉浸在溫柔鄉里,不願多管別人死活。他正好需要用寒潭療傷,便自告奮勇說願意幫助墨蛟打撈玉雕。寒潭雖然不過方圓十幾裡,底下卻有亂流,而且潭水極深,他苦練了半年的水性也沒撈到玉雕,便猜測大約是玄龍主早就將玉雕撈走,只是故意欺騙墨蛟而已。只可惜這寒潭初時見了成效,到後來也就沒了用處。他發現自己漸漸抗不住白龍珠的毒性,臉色更為蒼白,時常頭暈目眩,有時站都站不穩了。看來用寒潭的水來療傷終究是歧途。墨蛟每天被玄龍主纏著,也不常來,今天是正好來看一看,正好遇到他從寒潭出來。「我沒找到玉雕,卻是在夾縫中找到一枚玉扳指,你看這枚扳指是不是熟悉?」蕭澤將黝黑透亮的扳指放到墨蛟手心裡。墨蛟變化極大,相貌雖然普通,但比當年瘦了許多,再叫他胖鵪鶉已很不適當,不過他仍舊是安安靜靜的。墨蛟摸著戒指,像是在辨認扳指的形狀,疑惑地道:「我未曾見過,想必是哪位弟子掉落的。」